“其实女儿到了适婚年纪还不出嫁,是很顾家人怨。”翁照洋实地开口。
“胡说!”她看向父母,像是要他们为自己说话,没想到——
“是啊,女大不中留嘛——”她母亲这么说。
“还有一句话叫做‘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不能留在家里的。”
“哥!”她气呼呼的瞪着也突然拐进卧室的哥哥一眼。
她看着笑呵呵的爸、妈、哥哥,再看着翁照洋那一副得意的模样。
她气急败坏的跑回房间去,可恶!家人都要她嫁吗!但嫁谁?!翁照洋那张俊脸主动浮上脑海。
是啊,一定是他了,全家人公认的新家人!他刚刚不是一脸得意吗?好像她也非嫁他不可!
“子茵,我们去买点点心,明天去澎湖玩的一路上可以吃,家里只剩你一个人哦。”楼下传来哥的叫声。
“知道了。”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唉,又剩她一个人了。
女大不中留吗?但问题是人家也没说要娶啊!总不能厚着脸皮说自己愿意嫁吧?!
第十章
澎湖,一个让碧波万顷的海洋围绕,夜晚时可看星光点点、听浪涛拍岸的催眠曲的美丽群岛。
柏洲贸易公司这次的员工旅游,除了黄怡男有带妻儿同行外,其余的员工都是孤家寡人,但由于都是老员工了,因此一群人搭游艇游玩,或到吉贝岛租机车,踏浪、抓螃蟹、欣赏日出日落,一行人还是玩得相当尽兴,但谢子茵除外。
众人注意到她常常落单,反而是翁照洋跟老板、老板娘及谢又予两两成双,几乎都混在一起玩。
他们早听谢子茵说过了,翁照洋不是公司员工,而且她的伪装也结束了,她很感谢也很抱歉前阵子走火入魔要大家忍耐她这个恶上司的日子。
所以这次到澎湖玩,吃住都很好,也算是一种补偿。
三天两夜的旅程过得很快,今晚已是第二个晚上了,明天他们要在澎湖群岛的目斗屿浮潜后,中午吃个饭,就要搭机回高雄了。
此时,谢子茵一人坐在沙滩上,看着星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认真说来,这一次来这儿旅游,一点都不好玩,她觉得好无聊……
蓦地,海风吹来,也飘来了一阵咖啡香,她直觉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仅着一件泳裤、外面被了一件白色薄外套的翁照样走了过来。
他手中有一杯咖啡,但看到他,她就无法给他好脸色看,他最近“抢”她的家人抢得太凶了。
“拿着。”俊美的他笑笑的将手上的咖啡、糖跟女乃油球全交给她。
这算示好吗?这杯咖啡还挺香的,她看看他,没说一句话,将糖跟女乃油球全加进咖啡里,搅拌好后,正要喝一口时。
“谢谢。”他一把接收过去,愉悦的喝了起来。
她瞪着他,“你你不是给我喝的?”
“我是要你伺候。”他笑了起来。
“我欠你吗?”她已经很可悲了。
“你是我未来的宠物另名叫‘老婆’,所以你现在伺候我,是实习。”
他在求婚吗?她觉得心头一阵热,愣愣的看着他。
“恶魔岛的虎姑婆给的三个月期限只剩一个礼拜了,我不娶你,她一定会将那堆照片送到各个报章媒体去。”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动人的笑容。
“照片?报章媒体?”她一脸困惑。
他微笑的将虎姑婆手上的把柄告诉她。
她是听明白了,可是——“所以你要娶我,是因为那堆照片,是因为时间到了!”
他点点头,灿烂一笑,“有问题吗?”
她咬咬牙,“当然有,如果是那些理由,我才不嫁!”
他皱眉,“不会吧,你这几天当顾人怨还不够?
被疏忽的不够,还想继续留在家里当老姑婆?”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多心!”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起身往身后的民宿跑去。
但她跑了,翁照洋的表情却变得有些沮丧,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跟她求婚的,虽然只是暗示……她却不领情!
他叹了一声,月兑下外衣,奔人海中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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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离翁照洋等人所住的民宿不远处,有一座别海山庄,而翁伶慈正在山庄的套房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在夜海中游泳的翁照洋。
事实上,从他拿着那杯杯底装有特殊窃听器的咖啡走向谢子茵时,她就盯着他看半个多小时了,因此他们小两口说了什么、表情如何,她是一清二楚。
她勾起嘴角一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你们可以行动了。”
币断电话,她再凑近望远镜,就看到海平面的远方有一艘游艇以极快的速度驶向翁照洋,而游艇上有四名看来像黑道的持枪人员,她将望远镜再移往谢子茵的方向,她微微一笑,“很好。”
游艇尖锐的声音已顺利的引起跑到民宿门口的谢子茵的注意,她返身往海滩走,却见到翁照洋被抓到游艇上,而游艇立即疾速离去。
谢子苗脸色苍白的拼命往海滩跑,但游艇很快就消失在夜海中,她急忙的又奔回民宿——
不久,翁伶慈房间的电话刺耳的响起,而“卡”
地一声,谢子茵焦急的声音也立即出现,“警察局吗?我有一个朋友被不明的人挟持到海上去了,请你快派人去救他……”
翁伶慈切了一个连接了一边计算机的按钮,立即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地点?”
“就在吉贝村附近……”
“我们马上派人过去。”翁伶慈再将另一个钮挂切断,又通知另一组人员前往吉见村后,她回到望远镜前,看着有一辆警车快速的驶向民宿。
呵呵呵……现代科技实在很厉害,当然,她的神机妙算更厉害!
翁伶慈莞尔一笑,对这一对爱你在心口难开的男女,她还是可以将他们送到教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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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会这样的?”
谢子茵难过的看着一片辽阔的大海,看着几名警察跟海防人员搭乘游艇在海面上来回的穿梭找人。
而柏洲的员工们也忧心仲忡的守在沙滩上,谢冀刚夫妇、谢又予也都遥望着看来平静的海洋。
阮燕柔走到女儿身边,难掩难过的道:“我已经联络上照洋的姑妈了,她已经搭乘私人直升机过来了,她还说……”
她看着母亲,“她说什么?”
她叹了一声,“她说最近老是有黑道的人要跟她讨一些跑路费,但她都没有理会,所以发生这件事,她很担心是那些黑道人查到照样就在这儿,所以绑架了他。”
“那他不就可能会被撕票了?”她眼眶泛红。
“她也是这么说的,唉……不过,还不确定是谁绑走的,我们就别先自己吓自己。”
她点点头,但心里益发的不安。
约莫两三个钟头后,一脸悲伤的翁伶慈在几名高级警官的陪同下来到民宿,在听到找了几个钟头的海巡单位的警官们仍没有找到翁照洋后,她忍不住捣嘴痛哭……
“翁夫人,你别难过。”谢子茵靠过去安慰她,但自己的眼眶也是盈满了热泪。
她凝睇着她,哽咽一声,“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她想摇头,但她动不了,她想骗谁呢?她泪如雨,的返身往房间跑去。
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而她一离开沙滩,谢冀刚夫妇就与翁伶慈快速的交换了一下愉快的眸光,然后再将那些不知不觉当起临时演员的员工们全安抚回屋内去。
至于翁伶慈身边的假警察,已经跟澎湖辖区的警察局报备过了,他们是在拍戏,拍一场海难的戏,时间需三天,也跟民宿的主人说过了,要请大家配合演出,所以这场戏,大家都演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