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这会儿抽抽噎噎的点点头,在连做几个深呼吸后,拭去了泪水,情绪平复后,这才注意到谢子茵怎么一副老处女的装扮?
“子茵,你……你怎么?”她眨眨泪眼,不解的看着她。
“呃,没事,只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移到翁照洋的身上,邱惠纯直觉的将目光移过去,眨眨眼,注视着那在黄昏霞光的照射下,英俊慑人的男子,“他是?”
“他是新员工。”她回答了好友的问题后,看着翁照洋道:“你干么还不回去?”
他回头瞥她一眼,“我在等人。”
他接到郑笔文的电话说要到咖啡屋用餐,而且还安排了一个特别的秀。
他注意到郑笔文的车子已经到了,他跟两个女人点点头,“我先走了。”
“等一等!”邱惠纯突然喊住他。
“惠纯?”谢子茵不解的看着她。
她一脸尴尬,欲言又止后,还是坦白了,“不是我多心,而是那个跟踪我的男人已经跟踪了我好几天了,今天,我爸妈又到台北去,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如果你跟他可以陪我回去……”
她皱眉,“我陪你就够了,干么找他。”他算哪根葱!
她不安的绞着十指,“可是我们是两个女生,那个陌生的男人很高大,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趁今晚潜进我家……”
“那你就到我家去住啊。”
“可是你知道我会认床……”
“那叫你男朋友到你家去,总成了吧?”
一提到她的男朋友,她更是泪如雨下,“我最近都没来找你,就是……就是一直去找他谈判,我……我愿意成全他跟棋芳,我受不了他为了当孝子,假装跟她在一起,我好累,好累!”
“祺芳?!”翁照洋听到这个名字,直觉的重复。
“你认识她?”谢子茵蹙眉。
他耸耸肩,“我有个朋友也叫祺芳,但应该不会那么巧,不过——”他看着愈哭愈伤心的邱惠纯,“我对别人的爱情故事没有兴趣,我跟朋友也有约,如果没啥事,我要走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谢子茵最近骂他骂习惯了,动不动就骂。
“经理,刚刚还有人以厌恶的口吻问我干么不走,我现在要走了,这叫冷血?!”
“你……这我她……你知道惠纯有多可怜吗?”她有点手足无措的解释着,“她跟他男朋友的感情原本很顺遂的,谁知道她男友的双胞胎哥哥死了,他男友的母亲精神状态也出了问题,她将她男友当成她的大儿子,还要她男友跟她大儿子的未婚妻结婚!”
她润润干涩的唇,看着表情仍没有一丝波动的翁照洋,“所以她……她过得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男朋友也不知该怎么办?她男友的母亲老把她当陌生人,却对祺芳非常的热络……她很可怜的。”
“既然她跟她男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跟我说这些我又能怎么办?”
她被问倒了,一时之间语塞。
“再见!”他直接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发现楼梯间有一个低着头,穿着黑色T恤、留平头的男人。
“就是他!”他身后的邱惠纯发出惊叫声,那名男子快速的往楼下跑,翁照洋直觉的追上去,但转个弯,人就不见了。
郑笔文看到好友往另一条街角跑,困惑的也开车门追了上去,“怎么了?”
“没有,只是名无聊男子。”翁照洋也没看到那名男子的长相,只是没想到那男人的脚程那么快,他居然没追上。
谢子茵将办公室门锁上后,也跟着一脸惊惧的邱惠纯下楼,看着翁照洋跟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从另一个街角走了过来。
“人呢?”谢子茵忙问。
“跑了。”翁照洋看她一眼,再看着眼眶又盈满热泪的邱惠纯,她看来像只惊弓之鸟,“你自己小心点,有需要就去报警。”
“可是我又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你们要去哪里?我跟着去好不好?我好害怕。”
“惠纯?”谢子茵知道好友的胆子一向很小,但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翁照洋那么依赖。
“我们要去的地方,女土可能不太适合。”郑笔文直觉的开口。
“你是——”谢子茵好奇的看着他。
“郑笔文,照洋的高中同学。”郑笔文对这名外表像老姑婆的女孩一点都不陌生,翁照洋已经“嫌”了她好多回了。
“你还是跟经理回她家吧,那里也很安全的。”翁照洋话刚说完,谢子茵的手机就响了。
谢子茵拿起手机,“喂?哦……我知道了,拜。”
这么巧?她皱着两道柳眉,有些困惑的看着翁照洋说:“我爸妈说没人要回家吃饭,所以他们两个老的决定要到饭店去享用大餐。”
“那你家也没人在,我……我……”邱惠纯忧心的眼眸看着谢子茵。
谢子茵直觉的又将目光移到翁照洋身上,沉吟了一会儿,“你就当加班行吗?当一次我们的护花使者。”
他摇摇头,“你这朵花不会有人想摘的。”两人最近炮火四射,他对她不再客气。
“你——”她火冒三丈的瞪着他。
“不过,饭是一定要吃的,那家餐厅还有秀场都不是我家开的,你们两人要花钱是你们的事,要上来就上来吧。”翁照洋朝郑笔文点点头,两人上了车后,谢子茵还杵立着不动。
“子茵,上车嘛。”邱惠纯拉着她的手。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好友,“我还上车?他说那种话糟蹋我——”
“你就委屈一下好不好?我今晚真的很需要安全感,我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个男人在身边才能安心些,求求你。”
看着好友那样求她,谢子茵心软答应了,却是闷闷不乐的上了车。
四人随后到一家装演古色古香的餐厅去用餐,用完餐后,郑笔文就带着三个人到一间看来很隐密、位于地下室的PUB,由于里头的人不多,四人挑了一个接近一个跳钢管舞台旁的位置坐下。
此时,舞台上也已有两名穿着清凉的钢管女郎在热舞,郑笔文看来却有些忐忑不安。
“怎么了?”翁照洋不解的看着他。
他揉揉眉心再看着他身旁的两个女人,即附耳道:“晚上会儿男舞者上台表演时,会将女客人拉上台去一起表演。”
翁照洋笑了起来,“你担心她们?不会的,一个老姑婆、一个爱哭鬼,那名男舞者不会拉她们上去的。”
郑笔文可不这么想,虽然为了保住职务答应翁伶慈成为演员表上的一员,也照着她的指示将人都带到这儿来了,可是他也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
时间接近九点,突然间涌进了大堆日本人,将这个小小的PUB挤得满满的,而热门音乐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挑逗的拉丁音乐,然后,一场又一场的月兑衣舞秀开始了,有双人、有单人,舞者们极尽挑逗之能事的自己或搭配演出舞者的身体,让整间PUB充满了高涨的。
翁照洋跟郑笔文是男人,对这种秀自然都曾观赏过,“免疫力”较强,没啥感觉,但谢子茵跟邱惠纯是头一回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表演,两人脸红心跳、频咽口水。
再来又表演了猛男秀,猛男在的女舞者身上满热蜡烛,女舞者发出的申吟声,而就在谢子茵看呆了眼时,莫名其妙的,她居然被另一个上台的男舞者给拉上台去。
见状,翁照洋的浓眉立即一皱,谢子茵则呆站在舞台上,不知所措。
而那堆日本人好像是老客人,一见她上台就开始鼓噪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