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为了防他在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去向任何人透露明早的“好事”,所以他跟林虹守着他一整夜,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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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嗯。”
安东尼欧笑拥着叶霜坐在卧房的落地窗后的沙发上,两人身上分享一条灰格子毛毯,室内的炉火只剩下零星的余火。
两人一夜未眠的看着窗外的黑夜星空一直到现在天泛鱼肚白,没聊些什么,只是互相依偎,感受彼此相爱的幸福感。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愈接近天明,她的幸福感也一点一滴的被恐惧取代,“我也一起去好不好?邀请函上邀请的是我们两人,如果发生什么事,至少我们是在一起。”
他轻吻了她在冷空气下泛着冰凉的鼻子,“傻瓜,别想太多,不会发生什么事的,皇家的骑兵队跟弓箭手连夜在云庄外埋伏,我们要相信他们。”
她摇摇头,她实在无法放心,心里七上八下的,犹豫了太久,她还是问了心中一直想间的问题,“我们昨晚就知道霍尔进入法兰兹城堡了,难道国王不能直接派人入内将他逮捕?”
“以何种名目逮捕?”他反问她。
她咬着下唇,“他会对我们不利……”
“这只是我们的一种想法、猜测,但没有证据,也没有事实。”
“可是我们都知道他是海盗头子,国王也知道……”
“证据呢?再说,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指证他?霍尔不是个好应付的人,他会要我们拿出证据,当然也会矢口否认,甚至编一套赚人热泪的故事去博取同情,毕竟他少条腿,落魄潦倒是事实,而我们少了一个事实来逮捕他。”
“舒蔓妮也可以指认他。”
他摇摇头,“这个问题我跟国王谈过了,但考虑到舒蔓妮痊愈不久的精神状况,她的三名心理医生都建议不赞成由她出面指认,万一霍尔说了什么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又将她引向崩边缘,没有人敢保证她不会又变回那个逃避现的舒蔓妮。”
她明白的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时间继续的流逝,两人梳洗完毕,用完了早餐,一直到早上十点,安东尼欧已准备前往绿庄,在这之前,医院驻守的人已回报消息,说云庄已有人至医院接走巴瑞利,不久后,巴瑞利就进入云庄。
因为这次马凯以诚恳的语气写了一封文情并茂的邀请
函,上面载明他愿意握手言和,但希望他们能过来云庄,主动对巴瑞利展现和解的诚意,双方坐下来谈,面对面沟通,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他细想过了,儿子的确是咎由自取……
这封和解的邀请函的确是诚恳动人,但在掺杂了霍尔这个坏胚子的介入后,感觉上就成了一个温柔的陷阱了。
安东尼欧给了眸中布满忧虑的叶霜一个深情的拥吻,“这件事过后,我们就结婚,我想这些令人烦杂不安的事应该会在这一次做个总结束了。”
“希望我也能跟你一样这么乐观。”她叹息一声,看着已坐进马车里的安东尼
他将手伸出窗外模模她的粉颊,再轻扯了她的头发,“进去吧,答应我别到处乱跑,也绝不偷跑到云庄去。”
她给了他一个大鬼脸,因为他已经叮咛很多遍了,“我不是说了,我又不知道怎么到那里去?”
他点点头,但对这个“纪录”的美女,他还是不放心,所以他还是转头去叮咛维特多总管,一定得小心看着她。
安东尼欧的马车离开了,叶霜也在维特多总管的请求下,回到屋去,但她走到哪里,坐到哪里,他都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实在受不了,“我跟你家公爵一夜没睡,我现在要回我的房间去睡,你也要跟吗?”
他老脸一红,“不跟,不跟。”
她知道他是听他主子的命令守着她的,所以也没怪他,不过,在回到房间躺下后,哪里有睡意呢?
安东尼欧到了吗?他会看到霍尔吗?而霍尔想对他做什么?
这样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一直冒出来,她愈想愈不安,也愈想愈不对,她应该跟去才对,不然,也许马凯跟霍尔在看到只有安东尼欧一人赴约后,放弃了这次的机会,又再找下一个机会将她跟安东尼欧凑在一起时才愿意露出狰狞的真面目,那她不就得再承受一次这样的煎熬?
不成,事情愈早结束愈好!
她记得安东尼欧有三把手枪。她走到柜子旁打开屉,里面还有两把,那安东尼欧应该有带一把在身上,她安心的笑了,拿起一把放入裙中的暗袋,一转身面对着的居然是一脸冷笑的林虹,虽然她染了金发,但那张脸……
她想大声求救,也想掏出手枪对忖她,但林虹是个有功夫底子的江湖人物,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求救或拿手枪?
一个手刃过去,叶霜就昏倒在地上了,林虹拿了一条毛被将她整个人卷盖起来,扛在肩上,走到窗户旁看了楼下及外面的动静,在守在大门口的维特多总管起身步入屋子后,她纵身一跳,施展轻功到后门,坐进接应她的马车内,随即快速的往云庄奔驰。
霍尔的猜测是对的,他曝了光,安东尼欧是绝不会让叶霜也跟到云庄去,所以他另外找人到医院去接那个脾气一天比一天还暴躁的巴瑞利回云庄,再指示她天未亮就到这儿监控,若是看到叶霜没有同行,她便负责将她带到云庄。
因为她也是他们的陪葬品之一,而明年的今天,就是他跟她、安东尼欧、叶霜的忌日,当然还有好多人作陪,他们的葬礼绝对是很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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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庄内外,空气是凝滞沉闷的,尽避气候寒冷,但不管是埋伏在四周的骑兵、弓箭手,还是此时位在屋内的人,大家都能感受到一股异常的气氛,而这样的气氛让人不觉得天寒地冻,反而有股燥热。
屋子里传出来好一阵子的咆哮声,那是巴瑞利的声音,他在看到只有安东尼欧单独前来后,就开始大骂,不仅骂安东尼欧,也朝他父亲咆哮这就是面对面的沟通?这就是他们展现诚恳的和解?那个该死的害他绝子绝孙的女人根本没有来!
安东尼欧以她身体不适为理由,但父子俩都不接受这种说法。
而安东尼欧在看到巴瑞利对他父亲没大没小的痛骂,他猜测巴瑞利对他父亲与霍尔勾结的事可能毫无所悉。
客厅里,除了安东尼欧、马凯父子三人外,并不见其他人,但安东尼欧相信霍尔一定藏在某一个可以听、看他们谈话内容的地方。
此时仍无动静,就不知他是否在看到叶霜没有同行后,暂时打消“行动”的念头?
思绪虽如此,他仍对马凯父子侃侃而谈希望双方的仇怨能够化解,也愿意给予补偿,但巴瑞利逼人,马凯也指称他没诚意,没带肇事的叶霜赴约。
同时间,马凯也在心中纳闷霍尔为什么还不出来?他将安东尼欧引来这里,再来就由他跟林虹接手,计画是这么说的,但他迟迟不出来,是因为叶霜没来?半晌,安东尼欧在双方毫无交集也不见霍尔现身后,他大想概到霍尔暂时不想行动了,既然如此——
他从沙发上起身,看着马凯父子道土我看再谈下去也没有交集,我先走了。”
“呃……这……”马凯愕然,直觉的将目光移到客厅长廊前的头一个客房,房门也在此时打开了,拄的着拐杖的霍尔一拐一拐的走出来,而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