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滚滚,你不要如此情绪化好不好?”他的一股怒火也隐隐的在胸口闷烧起来,“你难道听不懂我的意思?我爱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不对!他不相信她,又何来的爱呢?
她发觉泪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咬著牙,硬是将泪水眨回眼底,“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讨厌黑手,我喜欢大少爷,我喜欢性,我喜欢跟不同的男人、但——”她一步一步逼向他,高高的抬起下巴,冷声的道,“就不跟你做,就讨厌跟你做,明白了吗?”
他怔愕无言,眼前这个女孩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滚滚!
柴子媛冷冷的瞠视著他良久,这才冷笑一声,拿起书本越过他步出门外。孟少乔一想到昨天她那样魂不守舍的走回来,急忙的追了上去,但令他错愕的,她却是随手拦了一辆轿车就坐上去了。
他愣了一下,急忙拦了一辆计程车又追了上去,她认识那个人吗?她怎么可以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但对柴子媛来说,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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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想上哪儿?”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邪婬一笑,虽然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女孩子瘦了点,但一身名牌,长得楚楚可怜的,挺合他的胃口!
“随便,我只想走得远远的。”她没有焦距的双眸瞪视著前方,根本没有注意男人的眼眸闪烁著可见的欲火。
“好!好,我就带你走得远远的。”男人将油门踩到底,加快了车速,往山上疾奔,只想找个人烟稀少的地点好办事。
孟少乔见那辆车急速狂奔,急忙要求计程车司机加速追上,没想到司机先生却摇头,“开玩笑,我可不想被开红单。”
眼见前方那辆车已冲过圣德薇安女子大学的校门口继续往山上行驶,孟少乔连忙下车,塞了张千元钞票给司机后,随即坐上昨儿就停放在校门口的重型机车,加速追上山去。
满身酒味的男人将车子开到无人的坡地一隅,熄掉了引擎,整个人压向一旁的柴子媛,一双色手、色嘴饥渴的就想在她身上占便宜。
瞪著他狰狞的色脸,柴子媛呆了,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车门被打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猛地被孟少乔揪住衣领,粗暴的将他整个人拖到车外,狠狠的揍了几拳后,那个男人即软趴趴的倒卧在地上。
“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孟少乔俊脸铁青,但还有一股惊慌的恐惧,他不想对她咆哮,可他忍不住。“你怎么可以随便上车?你又怎么可以任由他碰你!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吗?该死的,你回答我!你说话!”
他恶狠狠的将全身无力的她拉出车外,却见她虚月兑般的跌坐在地上,两行清泪应声而下。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好累,好累……孟少乔痛楚的闭上眼睛,对她的静默感到伤心,在略微调整那烦乱的心绪后,他睁开眼睛,看著仍无声的流著泪的她,为她拭去泪水,“我带你回去休息。”
她摇摇头,幽幽的道:“我要上课。”
他感到不忍,“你这样还想回去上课?”
“那是我惟一能做的。”她凄凉一笑,捡起散落在车上的书本,转身打算步下山去。
“我载你回学校。”
她没有拒绝,但一路上,她不再抱住他的腰,也不再将脸颊贴靠在他的背上,一手抱著书,一手拉著摩托车尾端翘起的金属部分,整个人坐得直挺挺的。
孟少乔知道她不再依附著他了,顿时,他的胸口像被千斤重的物品重重的压迫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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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孟少乔也跟来了。”
“是啊,真令人意外。”
在日本北海道的札幌,举目望去是一片的雪白美景,但一辆辆载著圣德薇安女子大学学生的游览车里,一个个女学生的目光却都投注在一辆尾随著英文系柴子媛班上的游览车旁的宾士轿车。
大伙儿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因为在飞往北海道的日本亚细亚航空的飞机上,大家都看到孟少乔,也看到他静默的凝睇著柴子媛,但两人一直没有交谈,这也更让人好奇。
尤其柴子媛连看他都不愿看他一眼,只有孟少乔一人的眸光凝睇。
不久,游览车在住宿的饭店停了下来,一些学校的执行长、训导主任在指示各班导师去Checkin并带领学生到房间后,即热络的接近孟少乔,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对这个校务董事的独生子,众人都不敢得罪,也怕伺候得不好。
但孟少乔的表现淡漠,他仅跟众人点点头,便跟饭店要了一间豪华的单人房,即拎著简单的行李回房去了。
当初他特别挪开时间,安排到此一游时,他跟滚滚两人是情深意浓,而今,两人是在这儿了,但之间的关系却趋紧绷,而这都是当初始料未及的。
但他仍照著计划来了,他担心她,虽然学校应该是团体行动,但瞧她那不同于以往的冷漠神情,他真的放不下心。
为期十天的冬季旅游展开了,不管是去看冰雕展,还是到滑雪场,甚至到各个旅游景点,孟少乔都是全程参与,但由于他的目光只在柴子媛身上,神情冷漠,因此不管是古凯玲,还是其他见到他那俊美外貌及挺拔身段而起倾慕之心的女学生,也没有人有胆子接近他一步。
只是相对的,众人对柴子媛那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也更加歧视,她们觉得她是故意跩给她们看的,因此,柴子媛还是被众学生刻意遗忘的一个,对她是视而不见。
而丁宜静是其中的异数,她尝试接近一脸冷漠的柴子媛,她对她的态度倒还好,不过,简单的说明她很累,不想多谈。
雷恩也是同行的教授之一,虽然对柴子媛感到不舍,但这不舍也只能放在心里,因为孟少乔亦步亦趋的跟著她,他也不能做什么,更何况,他很清楚柴子媛的心是在谁身上,他毋需多事。
在飘著白色雪花的露天温泉泡汤是最美的事,但柴子媛没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孟少乔像尊守护神般坐在温泉旁。
其他泡汤的人看到他都很识相的离开了,这个不小的温泉里只有她一人。
“你跟了我七八天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终于开口了,这对孟少乔来说意义非凡,他凝睇著她在雪花下如雪中仙子的的纯净容颜,“我想道歉。”
“道歉?”
“我知道我的话伤了你,但是我真的没有污蔑你或你身体的意思。”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自己也非处男,不——等一等!”
见她的脸色悚地一变,随即从池子里起身想越过他离开,他连忙拉住她的手,“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只是想陈述一件事,我并没有处女情结,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她苦涩一笑,“我不觉得你真的相信我没跟那些人厮混。”
他喟叹一声,“过去真的如此重要吗?我在乎的是你的现在跟未来。”
“没有过去,怎么会有现在跟未来的我?!”她的眼圈泛红,“究竟是你在钻牛角尖还是我?”
是他吗?他不知道,但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由于她已离开池子,而冰冷的雪花纷飞,仅用条浴巾围在身上的柴子媛不由自主的起了哆嗦,他将她拥入怀中,“我们先进屋子里去。”
“我自己会走。”她挣月兑了他的拥抱,定定的看看他,“我们……没有必要再有交集了。”
他皱眉,“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