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闻言,他的一肚子怒火又冲上来,事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蔡于琳又不是他惟一上过的女人,虽然是惟-一个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的女人,但他可没拿着刀子逼她去自杀!
他知道爷爷心中的算盘,以往他柔性劝他结婚生子,他都视为耳边风,这回他干脆来硬的!
紫莎莎咬白下唇,情势对她真是太不利了,而且多名前辈的情史夭折,也太多败笔于俗气的金钱权势下,糟糕,难道她还是月兑离不了情妖的可悲宿命吗?
她眼眶泛红,“詹诗尧,你刚刚曾对着你爷爷跟爸爸吼说‘要我跟她结婚,门都没有’只是一时的抗议话,对不?你会屈服的,对不?”
詹诗尧不知道她突来的感伤为何,但他现在的思绪烦杂、又恼又怒的实在也无心剖析,“没错,我爷爷话也说白了,反正妻子娶来了,延续詹家的烟火便成了,在外我还是自由身,想交红粉知己,也是我的事。”
意思很清楚了,盈眶的泪水滴落而下,她擤了擤鼻涕,无限哀怨的瞅着眼前这个也一脸青荀荀的帅哥,“结婚是很神圣的事,你知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在一个女人以死相逼后,他对她的泪水也不以为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阵子帅哥滞销,但这阵子似乎美人滞销,不是以死威胁,就是哭得浙沥哗啦的,让人厌恶!”
“我被你害死了,你还这么说话?”她便咽啜泣,他娶了别人,她的幸福也没了。
他咬牙切齿的瞠视着她,“我告诉你,你如果敢跟蔡于琳一样要死不活的,我也不会甩你!”
“我跟她才不一样,我真的会死!”
“你去求死也没用,说得难听一点,蔡于琳已早你一步玩这种求死把戏,而我也只能娶一个女人而已!”这一席失去自制的怒吼话霍然劈出,他一脸铁青的站起身后,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美金扔在桌上,越过她就要离开。
面色死灰的紫莎莎没有多想,她将那杯又吸了几口的冰沙泼往他的脸。
他脸上倏地一变,眸中再窜怒火,但却被她那张在瞬间变得透明的哀怨脸蛋给吓了一跳,但那只是眨眼工夫,他一蹙眉,紫从莎那张脸又恢复正常。
“我会像泡沫一样消失,詹诗尧……”她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泪水,晶亮的黑白大眼中有着失落,有着踞遗憾,还有更多更多说不尽的哀伤,“我只希望你能记得,你的生命中曾有紫莎莎,好不好?”
他怔怔的看着她的泪眼,不明白此刻的她看来像在诀别?
心力交瘁的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支古董级的老钥匙,“这是我在奥地利家的钥匙,一切都给你,可以的话,在你的生命里,至少去走个几趟,我会很感激你的。”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不会也去寻短吧。”光这么想,他的心就直泛凉意。
“我不会。”她苦笑,她不会,但一样会死。
“再见。”一切都是枉然了,她静静的将钥匙放入他的西装外套里,转身离开。
詹诗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几回几乎都看她的身影陡地成了透明又成了实体,他多次的眨眨眼,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不放心的追上前去,但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第八章
在黑夜的掩护下,风杰展翅抱着变得半透明的紫莎莎飞入夜空,回到二十一层楼的饭店套房内。
“莎莎,你不可以对詹诗尧死心,一旦万念俱灰,你会全身变得透明,随即会变成大海的泡沫消失,你知不知道?”他火冒三丈的对沮丧低头坐在床沿的紫莎莎怒吼,就看能不能吼醒她。
“我不死心行吗?他要娶,那代表我根本没有机会得到幸福。”她一脸绝望,她已遍体鳞伤。
“他要娶,但还没有娶啊!”
她愣愣的抬起头来看他,“你是说我还有机会?”
“当然,为了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命,在他跟蔡于琳举行婚礼前,争取每一个可能的机会,知道吗?”对这个救命恩人,风杰实在不忍心看到她香消玉殒。
“可是,”她咬白了下唇,“我月兑离得了情妖的宿命吗?因情而生,因情而亡?”
“当然可以,事在人为。”
“事在‘魔’为吧!我是魔界里的小妖、小魔女……”她叹息一声,想了一下,“如果我月兑光光去勾引他,你看我有没有机会?”
风杰笑了起来,知道她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不试怎么知道呢?”她低头看看自己恢复实体的身体,“可是他有可能已经看到我变透明的样子,如果我告诉他是我魔界人,他会吓死吧?”
他摇摇头,“若他是真心爱你,他就不会在乎你是魔界人。”
“爱我?”她吐吐舌头“我没信心。”
“去试试吧,我相信他的心是柔软且爱你的。”
她的黑白明眸中飞上一抹笑意,“谢谢你的谎言。”
他走近她,将她拥进怀中,“我是说真的,唐诗尧是在乎你的,只是他自己还没有看清这份感情而已。”
“那怎么办?”她仰起头,看着这个像哥哥的精灵,她的心变得好脆弱。“让他看清就是你的责任了。”他鼓舞一笑。
她思忖一下,反正最差的情形不过是变成泡泡或消失而……就跟他拼一下,也吃亏不到哪里去,她要振作!振作!
风杰看着美丽秋瞳又闪闪发光的紫莎莎,暗暗的吐一口气,暂时应该没事了吧。
“叩、叩、叩!”一身白色比基尼,外罩一件白色衬衫的紫莎笑盈盈的站在詹诗尧的房间门口。
詹诗尧打开门,一看到她,浓眉一蹙,口气甚冲,“你来干么?”她低头瞧瞧自己的衣着一眼,“游泳啊。”
“我这儿没有游泳池,也没打算陪你去游泳。”
她没理他那张大便脸,一溜烟的跑进他的房间,在看到沙发桌上摆放了一大堆的文件,还有一台笔记型电脑后,她笑眯眯的问:“你在工作?”
他臭着一张俊颜,走到她身边,“我来美国就是来工作,而且我很忙,请你离开。”他冷峻的定视着她。
“咳!咳!”她尴尬的咳了两声,清清喉咙后,开始月兑掉白衫,随手将之放在沙发椅背上后,转身往浴室走。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不悦的追上前去,却看到她解开比尼的蝴蝶结走进浴室。
他倒抽口凉气,看着她走到浴白旁,打开水龙头后,就将比基尼月兑下放在一旁的篮子里,“老实说,我只打算在浴白里泡澡,呃……我就住在这二十一楼的套房里,不过,那间浴室的水龙头的水好小,所以到你这儿来借用一下,可以吧?”唉,好糗的台词喔,可是她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词。
他半眯起黑眸看着她拿起一旁的沐浴乳,倒在浴白里打泡泡。
他抿紧薄唇,逼自己的目光移开她那对随着打泡的动作和微微摇晃的诱人胸脯,“你为什么也住在这里?”
她微吐舌头,但还没打算正眼对他.她半祼嘛,而头一回勾引男人总是让她不自在。
“其实我是先查到你住在这儿才住进来的,而理由当然就是为了你的……爱。”她局促不安的边说边跨入溢满泡泡的浴白,而在捧起两堆泡沫小山掩住那对浑圆的胸部后,她才有胆子抬起头来,面对着站在浴室门口,正冷眼睨她的詹诗尧。
他冷冷的眸光对视着她.胸口及下月复却因她这秀色可餐的躺卧在浴白的性感风情而涌起一阵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