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张轮廓鲜明的五官真的挺不赖的,如果他不开口说话,收集这样一个“古董”也挺赏心悦目的。
詹诗尧发誓他在她的亮灿灿美眸中也看到一抹感兴趣的眸光闪过。
太好了,两人一旦看上眼,要在这个丛林里找个地方“办事”,这大地为床,感觉应该也挺好的。
他模模刚毅的下巴,走近她,大方的揽住她的纤腰,“看来我们彼此都有兴趣,所以我就不计较刚刚的那一个巴掌,咱们找个好地方玩玩好不好?”
她瞠视着他,但下一秒,那双晶亮的黑眸飞上一抹笑意,“你确定要让我玩?”。
他模模她柔女敕细致的下颚“当然。”
“那你等一等。”她开心的走到风杰的身边,拿走他背在肩上的背包。
“莎莎,你想干嘛?”风杰好奇的问,这背包里面装的大都是腐蚀剂、防腐剂及一些保存那些甫挖出土的古董的化学药剂等等。
莎莎?黄泰源对这个名字有点儿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紫莎莎耸耸肩,直截了当的回答风杰,“有个男人要让我玩,不玩多浪费啊?”
风杰皱眉,目光瞥向那个不怕死的男人,好心的提醒,“就我所知,莎莎只对古董有兴趣,你想当古董吗?”
“古董?”詹诗尧可听不懂他这一席提醒的话,何况,他对自己的魅力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女人一旦看到他,不被他煞到的就不是女人了。
或许是旁观者清,黄泰源忍不住走到好友的身旁,压低声音道:“诗尧,你觉得这个美少女看起来像是要跟你的样子吗?”
詹诗尧抿抿唇,再仔细的看看熠熠发亮却看不到一丝之火的小美人,“你的‘玩’指的是……”
她大大方方的将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学药剂从背包里拿出来,一脸无辜的说:“就是这样一瓶一瓶的喂给你喝呀,然后你就成了……呃,木乃伊、标本或者是僵尸,类似这样的名词就对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失声,“你在开玩笑?”
她甜美一笑,眸中却带着笃定的冷光,“我像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头一回,唐诗尧尝到头皮发麻的滋味。
他倒抽一口凉气,吞咽一下口水,爬爬刘海,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看来他是碰到一个女疯子,他干笑两声,“我对当你的古董没兴趣,抱歉,请你另觅人选。”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可是我对你有兴趣耶,这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
当然,她指的兴趣是将眼前这个活生失的男人制成标本,当成古物来收藏。
风杰看着詹诗尧转为冷静冷峻脸孔,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他很聪明,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一流。
“还是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再见。”他冷漠的点头后,拍拍好友的肩膀一起离开。
礼貌且疏远,与刚刚那个只谈色欲的邪气男于截然不同,紫莎莎看了不由得一怔。
风杰凝睇着两人相偕离去的身影,轻拍紫莎莎的肩膀,“你的古董跑了。”
郁卒!紫莎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郁卒?但这么一想,天空又开始乌云密……
黑色的天幕下,秘鲁首都利玛闪烁着一片宁静的逦璀亮光,看似神秘又有些孤寂,古印加文明就在这西半球上最古老的文化国都产生……
“在想什么?”风杰走到趴在窗台上的紫莎莎身旁,而事实上,她趴在那儿动也不动的至少有半个小时了。
她俏皮一笑,指着在饭店中庭喝咖啡的两个男人,“看,他们也住在这家饭店呢。”
风杰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中庭,果真瞧见今天在丛林让他们救上岸的两人。他的目光回到兴致勃勃的紫莎莎身上,“你想干什么?你不能真的将那个男人变成古董,魔女是不能伤人的。”
她盈盈一笑,“是,我知道,但没有说不能调皮捣蛋啊?”她离开窗台,在贴身T恤外再会上一件薄衬衫后,她走出饭店房间,笑咪咪的往中庭走去。
风杰仍站在窗台边,神情有些凝重,有件事在紫莎莎的身上发生了,但她自己似乎还浑然未觉……
“曼特宁,谢谢。”紫莎莎跟服务生点点头后,便在两个像见到鬼的男人身边坐下。
“我叫紫莎莎。”她很大方的介绍自己的名字。
但除了那个有点儿皮皮挫、黝黑、外表有点儿呆呆的男生尴尬一笑的介绍自己叫黄泰源。请多多指教外,那个吃了她不少嫰豆腐的帅哥居然一言不吭。
“诗尧……呃,人家毕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黄泰源对这个美丽的少女可是打从心底怕她,只要一想到她笑盈盈的要将詹诗尧弄成标本的模样,他就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有没有男人真的被她那样搞……
詹诗尧算郁闷吧,头一回魅力撞墙,而且他看上眼的女人还想将他变成木乃伊,除非他头壳坏去,不然,他不会再理这个脑袋怪怪的美少女。
不理我?紫莎莎微微一笑,看着他拿起半冷的咖啡就要喝,她眨眨眼,默念魔咒。
唐诗尧大口的喝了一口本应冷掉的咖啡,没想到这咖啡却像刚泡好似的,热滚滚的,他烫到舌头,眼眶都红了,急忙的拿起水杯要喝,没想到这杯原本半满的冷开水居然在他仰头打算灌入口中时,滴水不剩?!
真是见鬼了!他粗咒一声,怒不可遏的将水杯放回桌上去,“砰”地一声,这张圆形木桌居然硬生生的断成两半,一左一右的倾斜倒了,桌上的水杯、咖啡杯、烟灰缸乒乒乓乓的全摔落在地上。
黄泰源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友,喃喃的道:“你真的到少林寺去学功夫了?”
那是好友在十七岁生日时曾经说过的生日心愿。
“哈哈哈……”紫莎莎再也憋不住一肚子的笑意,大笑起来。
詹诗尧哪去学过功夫,那只是他随口说说的话,他怒焰凝聚的黑眸直勾勾的射向在座位上笑得前俯后仰的紫莎莎,“是你搞的鬼?”
她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第一次觉得男人真好玩!
“紫莎莎!”他气得咬牙迸射。
她笑得快要不行了,好不容易在他那张铁青的俊颜下暂停笑意后,她先接过一脸苍白的服务生送过来给她的一杯曼特宁咖啡,轻啜一小口,缓和一下情绪后,才笑盈盈的说:“你叫我这个救命恩人有什么事吗?没有名字的落汤鸡。”
他咬咬牙,“什么叫做没有名字的落汤鸡?”
她耸耸肩,“你不说你的名字.我只能这么叫你啊。”
“别要嘴皮,你到底是谁?你会玩魔术,是吗?”
“那你又是谁?你会少林功夫,是吗?”她俏皮的反问,引来黄泰源月兑口而出的笑声。
詹诗尧先给好友一记白眼,再将发火的黑眸定视在眼前这个对他气煞的怒颜毫无惧意的少女,冷冰冰的道:“我叫唐诗尧,而你要记在脑海里的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别再靠近我!”他怒冲冲的从皮夹里抽出一本支票本,再从衬衫口袋里拿起钢笔,签了一张一佰万元美金的支票递给她,“这是谢谢你跟你的男……朋友的救命之恩。”
她侧着脸儿,接过手,看着他冷峻着一张俊颜离开。
黄泰源腼腆的朝她笑了笑,觉得她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他起身走了几步后,突地想起在哪儿听过她的名字,旋即转回头看着她,“对不起,我刚刚想到,难道你就是这几年在古董界让人喷喷称奇的年轻收藏家紫莎莎?!”
她点点头,“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