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社交圈出名的巧克力情人之一啊,而且是其中跟女人保持最远距离的Dove情人,那也是安娜小姐锁定他,要成为他的爱人的主因。”
巧克力情人?欧阳晴薇看看手中的那盒巧克力球,忍不住又扔了一颗到嘴里,狄波像巧克力?也许吧,她不能否认,棕发黑眸的他俊美挺拔,那股内敛又带着一些些冷意的气质总是挑逗着女人心里的每一根情弦,让人忍不住想被他拥在怀中,想让他亲吻,想让他在她的身上印上一个又一个温柔的香吻。
柄际巨星小甜甜布兰妮曾说过,“巧克力的滋味跟高潮一样的美妙……”
斑潮?!她眨眨眼睛,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一张粉脸涨得红通通的,手中的那盒巧克力对她而言,突然就像是一盒毒药,她急忙的将它塞给好像也对着它流口水的春雪,再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推出门,急忙的将门给关上。
老天爷,她不会真的想跟狄波吧?!
但该死的,她怎么全身血液奔腾、浑身燥热,一颗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
她润润干涩的唇,干脆跑进浴室冲起冷水澡,看能不能将那莫名其妙充塞全身的狂潮止息。
安德烈自行上了二楼,一切都不再吃力了,他跟一个月前只能坐在轮椅上,连个阶梯都上不了的他不一样了。
也许,他可以到格朗镇去看看蓉儿了。
思绪间,他来到妻子的卧室门口,没有敲门便开门进去,坐在沙发上正在为右脸颊涂消炎药水的碧尔翠丝没想到他会上来,惊惶失惜的以手挎住她涂上一层冰镇黄药水的右脸颊。
但安德烈看到了,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可能是他认识她二十多年来,他头一次看到她这模样,他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
她遮住的右脸颊是一片肿胀的黄色,而左脸则是浓妆艳抹的蓝眼影、红腮红、涂上橘色口红的唇瓣。
老天,她曾是社交圈跟柏克莱夫人列为“双后”级的大美人,而这会儿却跟钟楼怪人不相上下。安德烈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眸中出现笑意,难怪晴薇一直要自己上来看看,要自己不要生气。
她下手显然下得比自己的妻子还要重呢!
碧尔翠丝看到老公居然脸带笑意,心里瞬间窜起一把怒火,“我的样子很好笑吗?那个贱人的孩子甩了我……”
“我不允许你用那两个字说蓉儿!”他脸色突地一沉,冷冰冰的打断她的话。
“好,我不这样说她,那你的那个看护可以这样打我这个女主人吗?”她放开手,让他看红肿的右脸。
“你还不是打了她。”
“你——根本不是我打她的!”碧尔翠丝慌忙否认。
“不是你还有谁?”安德烈浓眉一皱,脑海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该不会是你那个所谓的朋友诺雅吧!”
“呃——”
“原来是她!”他冷笑一声,“那一定也是你授意的吧,你莫名其妙的找了她住进家里,我就觉得很好奇,但你既然说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想干预你太多,但看来你找她进来是要来教训晴薇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她一脸心虚。
“不知道?!”他咬咬牙,“有些事我没有说破不代表我不知道,但你自己最好注意一点,免得又招来外界的流言流语。”
语毕,他转身欲离开,却被她给拦了下来,“你在暗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要说清楚,好!第一件事就是诺雅,如果晴薇少了一根寒毛,我就将她轰出去,当然,连同你在内;第二件事,你三、两天的往外跑,天天浓妆艳抹的,你在做什么?我不想多想,但是,你最好别让一些流言流语传入我的耳朵,不然,你这个考克多夫人的头衔很快就会跟你说再见。”
她脸色丕变,咽了一口口水,“你是在暗示我你会离婚?”
“那不叫暗示,而是明示,你最好想清楚一点。”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越过她转身下楼。
他知道她在外面有男人的事吗?不不可能,他这一个月最多也只让那个小贱人推他到前后院走走而已,根本没有走出大门……
还是她这阵子的变化引起他的怀疑,就像她女儿怀疑她一样?
她沮丧的垮下双肩,看来自己得乖一段时间,不然真出了事,她不就一无所有了?!
月光如桥的夜晚,柏克莱夫人从外访友回家,便看到狄波紧绷着一张俊颜坐在前院的长椅上。她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有人睡不着?”
他瞥了一身高贵黑裙的她一眼,“没有,只是还不困。”
她挑起一道柳眉,“怪了,你这会儿的神情跟这一个月来容光焕发的表情可差多了,不会是小麻烦——”
“请柏克莱夫人以后别在我的面前提她的事。”光想到今天的事,他就一肚子的火。
人家觉得他很无聊,他何必理她!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她已经知道是谁惹火了这个迷人的巧克力情人了。
“那好吧,你跟其他三名贵公子,这四公子并不怎么尽责,各有各的目标,我最近出席宴会,老是缺个像样的男伴,你明儿就陪我出席一下兰迪家的晚宴?好不好?”
他想了一下点点头,或许将注意力移到他人身上,他就没空理小麻烦了。
反正,她跟安德烈的亲情逐日回温,她的生活坐息正常,他本来就不该再常往考克多家跑,今儿发生这事正好可以让他将这股怒火咬住,逼自己别再多事了。
柏克莱夫人莞尔一笑,再瞥了又陷入思绪的大帅哥一眼,看来恋爱症候群开始在他身上一一亮相了,而低潮之后,通常会有高潮,时间是个很奇妙的魔术师,她这个红娘最好沉稳一点,免得欲速则不达。
连着几天,欧阳晴薇一直没有看到狄波来访,一颗心显得空虚不已。
虽然安德烈已得到医生的允许,可以跟她回到格朗镇的老家去,除了到她母亲的坟上上一柱香外,他也预定停留几天,看看她成长的地方,但这个好消息似乎没有她想象中来得令她欣喜若狂,至少她的心灵还很空虚。
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没来看她?
还是他还在生气她那天不愿对他坦白她被掴掌的事?
她长叹一声,对手上的故事集视而不见,她该死的好想他,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呢?
“唉!”不自觉的,她又叹了一声。
安德烈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不解的看着她手中的那本《双城计》,他看那本书也看了好几遍,就不知道哪一段可以让她长吁短叹,唉唉唉的连声叹息?
“唉!”好烦哦!他今天也不会来吧?都下午六点了。
安德烈实在受不了她发出的第N个叹息,连忙开口问:“晴薇,你是看到哪一段如此感慨?叹息个不停?”
“就是他今天也不会来了啦——”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但在看到他一脸莫名后,一张粉脸瞬间滚烫的要冒出烟来。
见状,安德烈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心思早不在书本上,“你说的他是狄波吧?”
“不是,当然不是他。”她就是嘴硬。
他侧着头想了一下,“其实我也挺想念他的,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启程到格朗镇,一待又会待个十多天,还是我找他同行?”
“可以吗?”欧阳晴薇的眸中一亮,但随即尴尬的转过头,呐呐的道:“呃,不必吧,人家对我那个乡下地方不可能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