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逸乔长得人高马大,长手一伸,便抽起其中的一张卡片。
“呃——高医生,对不起,你不能将钥匙拿走。”柜台小姐急忙要跟他拿回卡片。
他露齿一笑,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嘘,这是一个惊喜,今天是她的生日,而我就是她的生日礼物,你明白吗?”他故意露出暧昧的笑容。
瘪台小姐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对他拿卡片的事还有些不安,不过,他终究是这次协会邀请的名医之丁他和方毓月小姐一定也是熟识,他才会拿卡片吧。
瘪台小姐在思忖一会儿后,才点点头,“好吧,不过,你下来时,还是得把卡片还给我。”
“那可得等到明天早上了。”他一语双关。
瘪台小姐的脸愈来愈红,心中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不过,她也好羡慕方毓月,能跟这么帅的医生做的事,那一定很幸福。
斑逸乔离开柜台后,想了一下,又走回头,向柜台小姐叮咛,“待会儿方小姐回来,你可不能破坏我给她的惊喜,知道吗?”
“我——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她你在她房里的。”
“那就好,谢了。”
斑逸乔开心的将卡片放回西装口袋里,不知道冰美人在开门看到他时,表情会是如何的迷人?
***
尼罗河在温柔的月光下泛著邻邻波光,几艘灯光璀璨的游轮就停驻在河畔,静静的等待明天,好让那些从世界各地前来的观光客展开古老的巡礼。
时间真的很晚了,半夜两点,不过,开罗街道还有几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
而心情欠佳的方毓月坐在这家面对著尼罗河的露天咖啡馆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一开始,她是担心自己会跟高逸乔碰面,而刻意不回饭店,但在刚刚接到身在加拿大的母亲的哭诉电话后,她是更不想回饭店去了,此刻的她绝没有气力跟那个差劲的医生斗法。
案亲又再次向母亲提离婚的事,而她以为这两、三年来,两人已破镜重圆了,看来那裂痕仍旧存在,而且父亲的心也还在杨柔清的身上,不然,父亲绝不会在闭口不谈离婚的事三年后,又再次提起。
母亲要她赶回加拿大去劝父亲,可是她劝得动吗?父亲是个成熟的男人,而母亲的占有欲及不安全感显然让父亲再次受不了,而重提离婚……思绪百转的她拿起那杯早已凉掉的咖啡再次啜了一口,神情黯然。
“你要赶回加拿大吗?”一直守候著她的杰柯,在她刚刚接手机,与她母亲的一席对话下来,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摇头,“我还不确定,再说,我爸妈两人的婚姻早在三年前,我爸与旧爱杨阿姨再次重逢时,就有了裂缝,这几年来,我世界各地四处飞,他们的事,我也管不著。”
“可是听到他们要离婚,你还是很难过。”他不舍的握住她的手。
她抽回自己的手,直视著这张俊秀的容颜,“很晚了,你先回饭店吧。”
“那你呢?你不回去?”
她再次摇头,抚模著杯把的手泄露出心中的不安,“我想再这儿多坐一会儿。”
“那我陪你。”
“杰柯,真的没必要。”
他喟叹一声,“我知道你还无法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不在意,在你的身边两年,虽然还只是在同事的关系上打转,但我希望你别拒绝我对你的关心。”
她淡漠的容颜难得浮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杰柯,两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缺少男女之间该有的火花?”“我愿意为你点燃满天的火花。”
“但点不燃我心中的火花。”她摇摇头,看到他一脸黯然,忍不住叹道:“你是个好男人,杰柯,你绝对可以找到比我好的女人。”
“但只有你能点燃我心中的火花。”他答得苦涩。
方毓月没有再谈,她的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尼罗河上,她为爱受过伤,也尚未抚平心痛,因此,不管是那个直言要她的狂妄大夫,还是眼前这个温柔多情的空中少爷,她都不愿意再让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扰乱平静的生活……
***
天亮了,一夜未眠等著方毓月的高逸乔是一肚子火!
懊死的,那个女人居然跟杰柯过夜!
斑逸乔怒不可遏的在这间雅致的单人套房踱起方步,光想到她赤果著身子躺在杰柯怀中的模样,他心中的那把火就愈烧愈旺,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气冲冲的他在沙发上坐下,提醒自己该冷静一下,再说,认真说来,她也还不是他的女人,因为她尚未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可是,他要的女人从没失手过,而这回这个冰美人居然让他吃瘪了。
斑逸乔气得咬牙切齿,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对她的占有欲为何那样强烈?
懊死的!但他可是阿纳克印第安族的酋长,在他向他人宣示她是他的女人后,她就是他的财产之一了,而既然是他的财产了,她怎还可以跟别的男人过夜!
“狗屎!”他低低的粗呻一声,“这儿是文明世界,又不是印第安保护区,那个女人哪会认同家族世传的古老论点。”
他咬咬牙,走到一旁的小瘪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后,仰头一口饮尽。
此时,门“卡”一声打了开来,而他站的位置正好在门板的右后方,因此,方毓月在进入转身关上房门后,才看到那个脸色铁青的高逸乔。
她倒抽口凉气,怔愕的瞪著他。
“我吓到你了?”他的语气欠佳,俊脸也冷冰冰的。
说她没被他吓到是骗人的,心还卜通卜通直跳不已的她,抚著胸口,恨恨的瞪著这个擅自进入的男人一眼,才走到沙发旁的圆桌,拨内线到楼下柜台。
不过,她的电话马上被他按掉,一把夺走她的话筒。
她怒视著他,指著门,“出去,不然,我请饭店警卫上来。”
“一整晚的时间,你去了哪里?”他冷峻的看视著她,丝毫不理会她的威胁。
“干你屁事!”她一气,脏话又出口。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他黑眸危险的半眯。
“而我更没有给你答案的义务!”她气冲冲的走到门口,用力的将门打开。
斑逸乔走了过去,“砰”一声,用力的将门给甩上,“回答我的问题。”
她再次将门打开,“出去。”
“你去了哪里?”他再次“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这阴魂不散的男人!她干脆打开门,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斑逸乔上前几步,粗暴的将她拉回房间后,再度将门给锁上。
方毓月真的很累很累了,她想休息,而她也没力气跟这个俊男斗下去,“高医生,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房间,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进到这里,但是,如果你还是文明人,我请你出去。”
“我是野蛮人。”他没好气的怒视著她。
真的是够了!她咬咬牙,“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走到他身边,打开门锁,再次走出去,但还是被他强拉了回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她好累好烦了,工作快没了,她父母的婚姻也将划上句点,而这个莫名其妙踏进她的生活的男人到底还要怎么整她才甘愿?
斑逸乔看到她美眸泛起的泪光,心中的怒火顿时熄了一半,他不舍的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我只求你放过我,别再来烦我了成不成?”说著说著,她却崩溃的在他温暖的胸膛啜泣起来。
斑逸乔轻轻的抚著她的背,不知怎的,看她哭得如此伤心,他心中竟感到异常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