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毓月被吻得头昏脑胀,只是在听到他那宣示的狂妄话后,一丝丝的理智终于逐渐的回到她的脑袋,而在意识到自己还窝在他的怀中时,她想也没想的就将他推开,只是被吻得无力,再加上全身泻得虚软无力,她要推开这个如金刚一样壮硕的男人似乎不容易。
“放开我。”这话同样说得软趴趴地,她只得以一记冷光要他滚开。
斑逸乔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你是我的。”
“放开我。”
“你是我的,除非我想放开你,你才可以离开我的怀抱。”
“你疯了。”她倒抽了口气,难以置信的瞪著他。
斑逸乔直视著她美丽又带著冷光的水翦眸子,“我是疯了。因为我很想要你,而且还想跟你一生一世。”
“这算什么?爱的告白?”她可不肩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斑逸乔露齿一笑,“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暂时’不会放开你。”
“什么意思?”
“人会喜新厌旧,但你给我的感觉很不同,所以我们之间需要时间来应证我对你的感觉,看看我刚刚那突如其来想跟你一生一世的感觉是真?还是假?”
“假的,因为我毫无感觉。”她没好气的怒视著他。
她用力的想挣月兑他的怀抱,但他搂得实在太紧了,她气呼呼的咬牙怒道:“我说放开我。”
“放开她!”杰柯在听到原来是高逸乔单方面的热络后,想也没想的就冲上前去想再次推开高逸乔。
但高逸乔右手快速的扣住他挥拳而来的手臂,冷峻的道:“你知道我是半个印第安人吗?”
杰柯一张俊脸气得涨红,他忿恨的摇头,一方面也努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想到这名外貌俊美的医生居然有股强悍的蛮力,他被扣得动弹不得。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我曾经割过人的头皮了。”高逸乔的脸色跟他的语调同样带著危险的冷峭。
杰柯脸色悚地一变,难以责信的看著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孔。
雪莉则感到毛骨悚然,频咽口水。
方毓月的身体则立刻僵直不动,呆呆的看著拥著自己的高逸乔。
斑逸乔放开了杰柯的手臂,嘴角一弯,对著僵硬在他怀中的冰美人莞尔一笑道:“那是在医学院上解剖学时割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她气愤的推开他,他根本是故意吓唬他们的,甚至故意引导他们往另一个方向想!
杰柯秀气温文的脸上也布满怒火,“高医生,你这样吓唬我们,对吗?”
不过,雪莉却在一旁摇头,“不可以这样,其实是我们自己多心了,我们都知道他是医生。”
“但医生却没有医生该有的样子!”方毓月虽是一肚子怒火,但那股被挑起的欲火仍四处流窜,而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是指我吻了你?”高逸乔站起身,一边提醒她那件美妙的事。
“那是件意外,没必要谈。”她可不想在同事面前讨论那件窝囊事,她居然被他吻得虚软无力。
他摇摇头,眸中闪烁著愉悦的光芒,“那怎么会是意外?我还事先告诉你,我要吻你了。”
“闭嘴。”
“除非你吻我。”
这个男人——她强抑住满怀的怒涛,走到雪莉面前,“我想我跟高医生犯冲,我不适合帮他服务,我到经济舱去。”
“不行,你要休息,你刚刚才大泻一场。”高逸乔走到她身边,直言道。
“那是拜你之赐,所以请你离我远远的,我的身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她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记超级大白眼。
“你此言差矣,跟在医生身旁,你的病才会好得快。”他装模作样的朝她煽煽睫毛。
“别的医生也许是如此,但跟在你身边—怕是会病得愈来愈重。”她犀利的回答。
他喟叹一声,“美人,你这句话可严重污辱了我的医术。”
她咬咬牙,“就那两颗泻药来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冤枉。”
泻药?杰柯与雪莉诧异的对视一眼,难道高逸乔给了毓月两颗泻药?
“可若没那两颗泻药,我哪有机会得到一个吻?而且我还跟头等舱的客人都宣示过了。”他的声音性感的沉了下来,对杰柯跟雪莉那骤然变色的脸孔不在意。
“你——”她瞠目结舌的瞪著他,“你向他们宣示你会得到我的吻。”
他笑笑的模模下巴,“没错,而我刚刚也跟你的同事说,你是我的女人,那代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了。”
“哈!炳!炳!”她嘲讽的干笑三声,“我看你还在做白日梦,那我就不打扰你做梦了。”
语毕,她大步的越过他离开,而这一次,高逸乔总算没有再咄咄逼人,拦阻她的去路了。
杰柯直视著狂妄俊美的高逸乔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问:“你给了毓月泻药?”
“我是医生,给她泻药自然有我的理由,你问太多了!”他冷冷的注视著他。
“好,我不过问,可是毓月的心很脆弱,如果你只是想跟她来段短暂的激情,我希望你放过她。”
雪莉在一旁也忍不住说:“她的心在一年前受伤了,伤她的人是个交往三年的妇产科医生,而我听她说过,她这辈子绝不会再跟医生谈恋爱了,所以,我不觉得你有机会赢得她的心,那就请你别去挑衅她。”
“事在人为,不是吗?”高逸乔气定神间的跟他们点点头后!便步出休息室。
“那家伙根本不是真心的。”杰柯恨恨的道,“我要去警告毓月,千万别让他给拐骗了。”
雪莉看著他怒气冲冲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喟叹一声,方毓月虽然是个理性的人,但遇上桀骜不驯的高逸乔,是否能抵挡得住他那狂傲的男性魅惑呢?
***
再来的几小时飞行时间里,方毓月对高逸乔是采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而且每当他离开头等舱来到她服务的经济舱时,她是努力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仅礼貌的对著“空气”说一句,“请你回到座位上去,谢谢。”
斑逸乔一张俊脸自然是难看得紧,但人在飞机上,要想再扛她离开也不成,只得回到头等舱去,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让美人儿再回到自己身边伺候伺候。
而在看到杰柯将午餐端上桌后,他就有点子了。
“我想见一下厨师。”
“有问题吗?高医生。”杰柯忍住心中对他的不满,彬彬有礼的弯腰问。
“我想跟他谈一谈餐点的问题。”
“呃——是,请你稍等。”杰柯朝他点点头,但满肚子疑惑,不知道他找厨师来做啥?
杰柯很快的去而复返,身边自然多了一位身著白净制服的中年厨师。
斑逸乔一见到他,没有浪费时间,马上将加料早餐一事说给厨师听。
两鬓飞白的荷兰籍厨师丹森是频频抱歉,但对方毓月擅自改变他用心料理食物的做法可是火冒三丈。
杰柯对这件事却是半信半疑,因为方毓月是理性聪明的女子,实在不可能做出以此毁坏厨师及航空公司声誉的事。
斑逸乔说一大堆该说的台词废话后,这会儿才切人重点,“我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我想再给她一次为我服务的机会,如果她言行举止都改善了,那么这件事,我便不对外提起,如何?”
说来说去,就是要方毓月再来伺候他!杰柯俊脸一沉,“倘若真有这件事,那真的是毓月的错,不过,容我提醒一下高医师,在几个钟头前,你也拿了两颗泻药给毓月吃,这件事是不是该打平了?”
“我说了,那是为她好,她将那些酸甜苦辣的东西一次喝下肚去,她的肠胃自然无法吸收,早点让它们排掉,对她也比较好。”当医生就有这样的好处,有时可以公器私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