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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多名美人离开M国,远在A国的情报局局长罗杰夫也很快的得到可汗受伤的消息,只是对开枪射伤司君尧的居然是宋紫吟颇感错愕,因为就他所知,那个大迷糊蛋根本没拿过枪。
“局长,现在怎么办?宋明丰执行长仍被软禁在M国饭店,而据消息指出,宋紫吟被困在冷宫。”情报员何嘉蓝虽是新进人员,但掌握讯息的能力是上等。
罗杰夫瞥了他一眼,“法老上飞机了?”
“是,飞机已经离开开罗机场。”
他点点头,“那好,可汗的命应该没问题了,否则我极有可能将他们这对父女送上黄泉呢!”
“局长是要静观其变?还是要另外派员进行另一波的卧底?”
他赞赏地看着眼前俊俏挺拔的年轻人,“扫荡皇室黑帮原就是个大工程,多花点时间也是正常的,所以先盯着宋明丰,如果那里有动静,代表在帝都别宫内的紫吟可能也有状况,那我们就不得不行动,至少得将他们父女俩救出来,”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他们父女俩的感情匪浅,虽然让他们进虎穴,但可不希望他们其中有人受伤。”
“我明白了,局长。”
窗外的天空仍旧蔚蓝,但不知蒙古的天空是否也乌云散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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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M国显得诡谲,天上云层风涌不见一颗星辰。
北方的一片草原高坡上,几个毡房矗立在那儿,而一座以数十支火把围成的祭坛则冒出熊熊炬火,阿尔达就站在中央,喃喃念着祈福咒语,对着黑漆漆的天幕晃动火把。
嗅着从东南方吹来的夜风,他感觉可汗的灵魂仍旧在四方游走并未回身。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举起火炬,仰望灰暗的天空,再喃喃念起咒语,这是可汗的命运中必须经历的劫数,而一旦历劫归来,自有他的一番幸福。
伟大的天神啊,请保佑可汗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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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紫吟被囚禁在冷宫内,这里的荒芜和帝都别宫其他繁荣豪华的景致是大相径庭,整座冷宫冷冰冰的,破床、破被褥、破衣、破鞋,举目所见就是残破不堪的古旧建筑。
只是对这一切,宋紫吟都没有感觉,她的思绪盘踞在两天前她射杀司君尧的那一幕,她镇日恍恍惚惚,喃喃自语,看到身上仍有司君尧干涸血迹的衣物便泪流不止。
连续两天,她没有吃一点东西、喝一滴水,而事实上,官皓晶忙于照料仍然昏迷的司君尧,因此也没有指示下人要送食物给她,而下人对她也感憎恶,因此也不曾主动为她送来食物。
一被押入这有着铁栅的冷宫,宋紫吟几乎都只站立在前院,每每有人经过,她便焦虑的问:“可汗怎么样了?”但得到的都是一声冷哼。
两夜未合眼,两天滴水未进,她看起来憔悴极了,原本纤弱的身形更显瘦弱,而连戴两天的隐形眼镜,让眼睛也有些红肿。
可是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是否健康,她担心可汗会死,而这一想,她的心就好痛。
接着她会不停地回想他俊美的笑脸,这一想,她才发觉他其实很爱笑,但笑得很霸气、洒月兑,还有他虽常取笑她,但却一直对她很好。
另外,还有他的吻、他的拥抱,那一切都很美,尽避他老爱说她在扮猪头……
发生了这一场意外,虽然才短短两天,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好漫长,她是度日如年,而一再的回忆下来,万事迷糊的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喜欢上他,且也爱上他了,可是她却错手开枪射杀他……
一想到这儿,宋紫吟难过得恨不得死了算了!
思绪间,她看到一名下人经过门口,她立即双手握住铁栅哑声大叫,“可汗怎么样了?”
那名下人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随口回答,“你和你老爸等着陪葬吧!”
这个意思是——可汗死了!
脑子轰地一响,宋紫吟脸上血色“刷”地一白,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呐呐道:“不,不会的,不会的……”
她空洞的眼神望着璀璨亮眼的蓝天,这一定是个恶梦,可汗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对,天空这么美啊,这一定是个玩笑而已……
是,一定是这样,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后,一定什么事都没有了!
宋紫吟紧绷的面容逐渐放松,她趴在地上,陷入沉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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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尧陷入昏迷的第三天,法老木村沧雨才到达帝都别宫。
蚌性孤僻的他虽然也是皇室黑帮的四王之一,但他身旁没有下属跟随,他一身轻便,手拎一个摆放着各式先进的迷你手术仪器的皮箱,几瓶迅速恢复身体机能的研发新药进入帝都别宫。
中日混血儿的木村沧雨有一股颓废的气质,但这股颓废又带有一股傲然,衬得他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孔更加吸引人。
躺在帝王床上的司君尧仍呈现昏迷状态,体温也有些升高,木村沧雨坐上床沿,先是仔细的看了他胸口的那处枪伤后,再分别探了一下他的呼吸频率、脉搏、心跳,接着他微微一笑,“阎王爷是带不走你了!”
他打开随身的皮箱,拿出里面的手术衣及手套。
“法老,我来帮你。”官皓晶忙着接过手。
他摇头,“我不习惯人伺候。”
闻言,忧心仲忡的官皓晶只得再次退居到一旁。
准备好的木村沧雨冷静地为好友打上麻醉针后,拿起手术刀及夹子,几乎在手术刀划开伤口之际,夹子快速来回,神乎其技的,一颗子弹已被取出来。
接着是处理伤口,这一来一回间几乎不到十分钟,司君尧胸口的伤处已处理完毕。
木村沧雨再在他的臂上注射一剂,而对那剂泛着紫色水晶的美丽颜色,官皓晶皱起眉心,“那该不会是……”
不久,司君尧的烧退了,伤口也呈现紧实状态,他眨了眨眼,苏醒过来。
看着眼前的老友,他勾起嘴角笑道:“我就知道我死不了的。”
木村沧雨但笑不语。
不过,官皓晶却忍不住地说:“法老将他的紫冰丸给了你,所以你才会这么快月兑离险境。”
躺在床上三天,司君尧挣扎着要坐起身,木村沧雨摇摇头,“还是躺着吧,虽然我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你要下床走路也没有问题。”
他仍坚持的坐起身,看着木村沧雨道:“干嘛浪费紫冰丸?没有它,你也可以治好我的伤。”
木村沧雨白了他一记,“你不也浪费我给你的紫冰丸?”
司君尧瞥了官皓晶一眼,“多嘴!”
“对不起,可汗。”
“别怪他,是我问的。”木村沧雨边说边收拾一旁的手术用品。
司君尧深知这个好友的怪脾气,他只适合埃及的沙漠空气,这儿虽是大漠,但咱们的法老可是待不住。
“真的不留下来聊聊?”
木村沧雨看他一眼,简单的回答,“空气不对。”
他笑了笑,看了官皓晶一眼,“帮我送这个神医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他摇头拒绝,走到门口时,终究还是回过头来看着司君尧道:“好好照顾自己,我可不希望再有‘出诊’的机会。”
“我知道了,谢谢。”司君尧眸中全是笑意。
送走木村沧雨,司君尧已迫不及待想找宋紫吟算帐,“她人呢?”
“她在冷宫。”
他浓眉一皱,“冷宫?”
“是的,我一生气就派人将她押到那里。”
他明白的点点头,“那我那一大群美人呢?”
“她们……”官皓晶咬着下唇,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