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闪避着他的动作,想开口辩解又说不出话来,小脸儿一闪,整张脸都埋进他的怀里。
欧阳冷焰逗着她,感受到她恢复健康时的精神,心里放松下来享受她的撒娇。“适才我来时,你想和我说什么事?”
“再过两、三天就要过年了——”杜芊苹抬起头来说道。
欧阳冷焰听她重复提起这话,以为她想家,“本来我是打算在过年前,带你回襄城杜府,好让你和双亲团聚过年,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害我们错过时机了。”
他概略的将她受伤的事、受惊吓的事,和关外拜月教的事提了提,最后才告诉她,等过完年,他会带她回襄城正式向她爹娘提亲。
“冷焰相公……嗯……你真的要和我成亲吗?”杜芊苹疑惑地问道,“那古姑娘怎么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冷焰以为她不信任他,不悦的瞪她。
杜芊苹见他不高兴,慌慌张张的摇头。
发现她惊慌、害怕的样儿,他缓了缓表情,“苹儿,你很怕我?”
“没……嗯……有一点点。”她本想说没有,在他皱眉的注视下,改变了主意,“冷焰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怕你?”
欧阳冷焰缄默的颔首。
杜芊苹吞吞口水,“我娘很尊敬我爹,可是她从不怕我爹。而我从小就很爱我爹和我娘,也很尊敬他们,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怕他们,可是……你跟我爹一点都不像,你好凶喔!”她说他和她爹一点都不像时,又遭到他的白眼,连忙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将脸埋到他怀里,住了口。
欧阳冷焰瞪着她的头顶好一会儿,才问道:“苹儿,为什么一再拿你爹和我比?”
她蒙在他怀里回答,“我爹很疼我,多数时……他都会问我,什么事可以让我开心,可是……你没有。”语毕,她叹了口气。
他思虑着她的话,锐眼一眯一张,眉峰一蹙,推开怀里的人,瞪视着她的脸,“苹儿,别和我耍心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嗯……我想要知道,你……决定和我成亲,那么古姑娘她……她怎么办?”杜芊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不生她的气,且愿意放了古媚云。
“你在担心那个女人?”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表情,魅眼一转,唇畔扬起一抹冷笑,“谁告诉你的?袂儿、袖儿、曲孟平,或者是欧阳钦?”
杜芊苹每听他说出一个名字,眉头就紧皱一下的摇头,她不希望有其他人受累,连忙解释:“有些事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发生的,所以我希望……我能知道的事,你不要瞒着我,免得……以后我发现了,我会懊悔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
“你不是!”他说得斩钉截铁。
“是,我是。”她很认真的点头,“我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让古姑娘死在冷焰门里,我……冷焰相公,你放她们走好吗?”她柔柔的、哀哀切切的恳求。
欧阳冷焰身体一松,斜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不理会她的求情。
她顺着他的动作,半斜着身体,仰着脸看他不妥协的样儿,沮丧地叹口气,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冷焰相公,这件事这样算了好吗?其实这件事要怪就怪我自个儿不好,袖儿说那个……那个法坛已经摆了一个余月,可是我却一点事也没有,若不是那天我自个儿跑去,又没胆子的被吓着,根本不会发生事情的,所以……你要气就气我好了。”
欧阳冷焰在她说完话时,张开眼看她,“我是气你,没事半夜不睡觉,也没有对我说一声,自个儿偷偷跑去吓破胆,惹了一身病回来,让我足足担了半个余月的心,现在身子才好一些,你就敢来跟我讨人情?”
望着他冷硬的表情,杜芊苹不敢再多说半句话,嘟着嘴、懊恼的低头垂泪,啜泣了一会儿,便推开他的身体下床。
“去哪儿?”他不悦地坐直身子喊住她。
她抽噎了一会儿才说:“我……你既然这么气我,我……一直待在这儿,只会让你更生气,我想我不如和古姑娘一起待在土牢里,等你气消了,你再命人去那儿唤我好了。”
“你……”欧阳冷焰一团怒火在胸口奔腾,他握了握拳头,愤怒地起身将她扯到胸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芊苹被他大声一喝,涓涓的泪水立即顺流而下,她边哭边说:“你……好凶喔!你……你一点都不像我爹,我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爹说:‘做人千万别赶尽杀绝,不留余地。’我爹还说:‘人有时要听听人家的劝告。’可是……你一点都不听我的劝,还凶我……”
欧阳冷焰很气她说的话,但看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又气不起来。
他任她哭泣,静下心思来细想她所说的话,顿时明白,她是一个道德礼教的产物。她的良心不容许有人因她而死,所以努力的劝说他放了古媚云。只是她也是一个被人宠惯的千金小姐,当说客的技巧很差,兜了一大圈,没有把他说服成功,反而惹得他生气,也把自己弄得伤心。
罢了!既有心和她相处一辈子,彼此就该学着适应对方的性子,这次……让她吧!
他圈住她的身子往上一抱,将她放回床上,让她躺在床上继续哭。
“来人,把古家所有的人全赶出冷焰门,一个时辰后,方圆十里内不许有他们的踪迹。”
她听到他命令外头的人,双手惊讶的捂着嘴,两眼瞪得圆圆的,不信地看着他。
“这样你可开心了?”他俯,贴靠在她耳畔呵着气问。
“我……”杜芊苹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只能不知所措地猜想他的意思,久久回不出话来。
“你什么?”他舌忝着她的小女敕耳,瞧她羞怯地闪了闪,紧追不舍的跟上。一会儿,顺着她柔软的弧线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紧接着又吻上她的小檀口,最后停在她的唇畔喃道:“苹儿,我这样做,你可开心了?”
面对他的挑逗,她迷醉不已,嘤咛的叹口气才回了声,“嗯……”
“苹儿?”他继续挑逗她,爱怜的吻从她醉人的唇,一路跟着他的手到达她雪白细女敕、浑圆高耸的柔软处。而她雪白细致的藕臂在他将衣服推开后,更展露出无比诱人的风情。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这么做,第一次对她这么做时,纯粹只是想让她知道,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了。但这次除了让她明白他要她之外,更含有他渴望占有她的欲念。
“苹儿?”他稳住心神,又唤了她一次。
“嗯?”杜芊苹茫然的应声。
“苹儿,我让你开心了,但我不是你爹,也不想当你的爹,现在和未来我都只想当你的冷焰相公,你懂吗?”他回到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的说。
她思索了一会儿,了解他的意思后,脸和身子霎时全涨红了起来。她紧贴在他怀里,羞答答的点头。心里想,这次他顺她的心意,成亲后她可要多听话些,算是回报他这次的宽容。
欧阳冷焰对于她的反应,开怀大笑。
之后,他吻回她的小檀口,眼露邪魅的光芒,故意问她:“我是谁?”
杜芊苹一边迷醉的回应他的吻,一边转着淘气的星眸。她想起逃家前、逃家后的际遇,以及后来和黑衣人的相遇,心里头默默地感谢黑衣人,是他让她不但能有机缘和欧阳冷焰相通,更在她迷惘时点醒她,让她明白自己心里的选择,及时把握住和欧阳冷焰的这份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