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亟月见她什么话也没说,便把追黑衣人的情形对欧阳冷焰报告,“属下原先想进房里查看,但担心打扰到小姐休息,犹豫之际原想请示门主的意思,可是未请示前就把小姐吵醒了,小姐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属下正在对小姐解释。”
欧阳冷焰听完辛亟月的话,眼光又回到杜芊苹的脸上,见她还是满脸笑容,心里疑惑乍起,他疾步来到她眼前。“你……发生什么事了?里面有什么人?”
“里……面……”杜芊苹好想对他说里面有你们要找的黑衣人,但她想起自己的承诺,又不想对他说谎,犹豫了一会儿才吞下后面的话,将整个身体投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冷……焰相……公,还好你没事……没……事……”
他回抱她抖个不停的身子,心里还是觉得她的行为透着怪异。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强将她推离身上,用力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的表情。
杜芊苹不满他的推离,一方面想重新投入他的怀抱,一方面想力行她的承诺,她勉强装出笑容,“我……我……没事。”但边说,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
“没事?”欧阳冷焰寒着脸问她,看她这副样子房里会没事才真的有鬼。“说!房里是不是有人?”
“没……”杜芊苹想说没有,但欧阳冷焰的手不知何时掐住她的脖子,同时也示意手下进房检查。当他问第二次又得到相同的答案后,他不禁怀疑起她的身分来。
他猜想她是不是阎罗殿派来的卧底杀手,否则为何要对他隐瞒?他加重手的力道,却使得害怕过度、心脏又无力的杜芊苹呼吸更加困难,最后她脸色苍白,身子一软,人昏死了过去。
欧阳冷焰见她昏倒,立即将她的身体搂入怀里,心里暗气自己的心软。
齐水云检查房间后,对欧阳冷焰回报房里确实没人,他才脸色沉重、肃寒地抱起她走回房里。
“承宇,过来看看她的情形。”尽避对她有所清忌,他还是将她小心地放回床上。在为她盖上软被时,他发现到软被上沾有血迹,而顺着血迹的方向,他又发现杜芊苹的脖子上除了他方才所留下的抓痕外,还有道半寸宽的血痕。
他眯起眼,轻抚过那道痕迹,脸色更加冷冽,口气无比暴烈地说:“可恨!来人,找出那个漏网之鱼,杀无赦!”
在场除了华承宇外,其他的人立即领命而去。
欧阳冷焰原想让出床沿的位置给华承宇把脉,但在他移身前,她已经因极度惊慌而发出梦呓——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与……无仇,你不……不……”杜芊苹的惊声尖叫让任何听到的人不必猜想也知道她作了极恐惧的噩梦。“冷焰相公……冷焰相公……不要……不要杀……不要杀……我的……相公……不要……”
欧阳冷焰整颗心落到了最严寒的冰窖里,而华承宇想为杜芊苹把脉,也因为她不停的挣扎而无法握住她的手。
欧阳冷焰见状,二话不说地将她抱入怀,同时抓住她的手交给华承宇。
“求……你……不要……不要……血……你流血……冷焰相公……血……不要死……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死,冷焰……”她不停声嘶力竭的梦呓着。
“苹儿,我在这里。我没有事,没有事。”欧阳冷焰紧贴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门主。”
“什么事?”欧阳冷焰从杜芊苹的右肩窝处抬起头看华承宇。
“苹儿小姐显然受到极度惊吓,她的心脏几乎无力跳动,此时不能再让她这般挣扎,否则……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
欧阳冷焰一听,立即运气护住她的心脉,大声地问:“怎么救她?”
“这颗强心定神丸想办法让她服下,属下立即去抓药和煎药,至于目前最吃紧的事,便是如何让她安心的静下来休息,如此药服下去才能奏效。”华承宇眉头深锁地告诉欧阳冷焰这件事。
欧阳冷焰接过药丸,点头表示明白华承宇所提的事后,便不理会华承宇,任他自行离开。
他拿着药喂杜芊苹,见她挣扎地将药吐出来,试了几次不能成功后,他便将药丸放入嘴里咬碎,以口就口的方式强把药喂下。
杜芊苹吃下药不久,果然停下了动作。欧阳冷焰看她不再挣扎,便将她在床上安置好。而她却在离开他怀抱后不久又开始呓语和挣扎,欧阳冷焰屡劝无效,只好又将她抱入怀里。
眼前,他除了不停地安慰外,亦不断摇着她的身体,同时为她拭去满脸的冷汗。此外他发现她的体温骤然下降,为了保持她身体的温度,他月兑下她身上被冷汗沁湿的衣服,也卸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赤果着上身抱着她躺在软被里休息。
杜芊苹冷冰、无意识地挣扎的身子在他持久的安慰后,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但她的双手依旧紧抱他的身体,指甲深深地陷人了他的背。
欧阳冷焰以为她这次真的平静下来,他抱着她小心地翻身,想起身为她找件衣服换上,但他将她的手一拉开,她又开始哭泣。
不要……不要杀啊……不要死……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的冷焰相公……你不要流血……不要流血……”杜芊苹使劲地摇头,拼命的哀求,她的嗓音已经哭哑到几乎无声。
欧阳冷焰听了好心疼,他想让她平静下来,但她仿佛是个闹脾气的小泵娘,梦呓起,口就停不下来。
“苹儿,乖。我没事,我在这里……”他一直劝她,可是不省人事的杜芊苹完全无动于衷,最后他只好以吻封住她的口。
杜芊苹在欧阳冷焰的深吻下,终于沉静下来。但欧阳冷焰却被自己挑起的折磨得差点克制不住,他的唇除了品尝她嫣唇上的芬芳,更贪婪地汲取她玉体上的香气和柔软,尤其是她高耸、敏感又坚硬的玉珠,在他忘情的挑逗下,也令昏迷的她不自觉地发出嘤咛的喘息。
欧阳冷焰的神智在杜芊苹的娇喘中清醒。他将脸贴在她雪白的胸口上,深吸了好几口气镇定心神,好一会儿后,才重新将她搂回怀里,让她的脸贴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上。
“苹儿,不管你未来有什么打算,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和任何一个男子在一起,你听到了吗?”欧阳冷焰狠狠地说着誓言。
杜芊苹在他温热的呵气下,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应,明知她只是无意识地应声,欧阳冷焰还是满足的强抑下,单纯地成为她的依靠。睡梦中的杜芊苹除了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外,亦被他温热又有规则的心跳给安抚,她满足的叹气后,之前惶惶不安的表情慢慢地换上安详的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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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和一个早上,杜芊苹时好时坏的身子终于稳定了下来。但地不安的情绪仍须欧阳冷焰在一旁安抚。
由于他一离开,她就会惶惶不安的睡不安宁。于是午膳后,他便命令袂儿将她的床整理成可坐躺的样子,好让他可抱着她坐起,让她依旧靠在他怀里人睡,最后才命令其他人到这里讨论事情。
“门主,关外传来消息,听说拜月教的教主被人暗杀了。而暗杀拜月教教主的人是门主的拜把兄弟,洛阳四少中的东方青龙——姬邵文公子。传言:‘拜月教的教主之被杀,为姬邵文公子所主谋,连同其他洛阳三少及门主五人一起将拜月教教主暗杀。故凡拜月教之教徒有心为教主报仇雪恨者,见此五人可随时将他们就地正法。’”季沐翔提出拜月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