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看看,如果有事我自会唤你们,你先下去歇息吧。”看着裴福往偏门走去,裴景睿忽然开口说:“福叔,这件事你别再跟其他人提起,你也一同遵守小少爷的规定,别让小湘为难。”
“是!小的知道。”裴福行个礼后,缓缓退出大厅。
裴景睿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晔涵的房间走去。
☆☆☆
裴景睿一走进晔涵的房间,就听到晔涵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声,他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都病得这么重了,还不肯请大夫呢?
晔涵房间的摆饰很简单,却大受震惊。
“这……这是涵儿吗?”裴景睿喃喃地说。
床上躺的人不似平日的晔涵,他晕红的脸蛋显得娇艳无比,外衣完全扯开,露出姑娘家才穿的肚兜,这让裴景睿看傻了眼。
而晔涵也因“荡魂”药力肆虐的关系,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早已失去自我意识,因此完全不知道裴景睿进到房里。
“涵儿。”裴景睿倾身轻唤晔涵,他的手缓缓抚着晔涵的脸颊,这才发现原来涵儿的脸这么柔细粉女敕。
难怪敬君安曾对他说,从未看过这么俊美的人,如果涵儿是个女子,铁定是个绝世美女,只可惜涵儿身为男子,却又少了一些男子气概。当时他也曾表同感,如今他却发现涵儿一点也不需要什么男性气概,因为涵儿睦的是个姑娘。
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裴景睿心中的震撼不小,无怪乎那日他谈起娶妻的事,涵儿会惊慌无措,还为此偷偷的脸红,原来她瞒着众人如此重大的事。这会儿他反倒庆幸以往他和娘没有强逼涵儿点头答应成亲之事,否则,岂不是会误了对方和涵儿的一生幸福。
“嗯……嗯……”晔涵在药力的催化下,毫无意识地申吟着。
“涵儿,你怎么了?”裴景睿听见晔涵的声音,便贴近她一些,鼻端吸嗅到晔涵身上所散发出的馨香,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有发觉呢?
“药……敬……药……荡魂……公子……小湘;不可以说……”
虽然不是完整的句子,但是裴景睿却可以从晔洒的话里知道,她已经陷入无意识状态,他在心里开始猜测她所讲的话。药,是什么药?“敬”应该是指敬君雯,难道涵儿是被敬君雯下了叫做“断魂”的药?
为什么敬君雯会对涵儿下药呢?她不是非常爱慕涵儿的吗?难道是由爱生恨?不可能呀!
至于涵儿刚才说“小湘,不可以说”,是指小湘不可以将她女儿身的秘密说出来吗?看来她的秘密只有小湘知道,其余的人就像他一样被蒙在鼓里。
一阵轻微的颤动,让裴景睿知道晔涵醒过来了,但他从晔涵时而摇摆时而停顿的身体,和不停的申吟声音中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清醒。
她不停地扭动身体,动作愈激烈,脸上的红晕便愈深,申吟、娇喘更是不停,好似她做了什么事,令她非常疲惫而喘息不止。
裴景睿愈看晔涵的动作,愈觉得她的症状,就像两年前他和敬君安看见一名青楼姑娘被恶劣的士兵下了“荡魂”的情形一样。
想到这里,裴景睿身子忽然一僵,当时敬君安没收士兵药时,敬君雯也在一旁,依涵儿此刻的情形看来,敬君雯下的药应是“荡魂”,而非“断魂”。
涵儿自己是个大夫,应该知道这种药的药性,那么她——
“该死,她想死!”他突然顿悟了晔涵的想法。
裴景睿气得用力抓紧晔涵的手臂,狠狠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而晔涵对于他粗鲁的动作并不觉得痛,反而因为这个碰触引发出她体内一种莫名的渴望,她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他。
裴景睿并没有避开她的靠近,任由晔涵磨蹭着他的身体,他低头缓缓吻着她的香腮,宠爱却气恼地说:“傻涵儿,你为什么不说呢?难道真的这么怕让众人知道吗?难道你的生命比不上这点小秘密吗?傻涵儿,为何这般傻气呢?”他边说边轻抚着她不停扭动的身子。
晔涵在药力的催化之下,根本不知道裴景睿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接受他的。当她的动作愈来愈激烈时,裴景睿知道晔涵又要昏过去了,但这次他可不打算让她昏过去,因为她昏过去的次数愈多,就表示她的生命被药力侵蚀得愈多,活下来的机率就愈少。
服下了“荡魂”若不理它的话,十二个时辰后必定精血枯竭而亡,而这也是为什么她叫小湘要明日午时过后才可进房的原因,因为明日午时过后,她可能已气绝身亡。一想到这里,裴景睿就满腔怒火,气她居然宁死也不愿将秘密说出来。
裴景睿不再迟疑,轻轻地褪下他和她的衣裳将她拥入怀里,然后缓缓地吻着她的唇瓣,边吻边说:“涵儿,合该你今生注定是大哥的。”
☆☆☆
晔涵幽幽转醒,惊讶自己居然还活着。当她开始移动四肢时,这才发现她的身体酸痛无比,尤其是两腿之间莫名的酸痛,令她不禁皱起眉头。
轻微地推门声,让晔涵知道有人进来了。
“小少爷,你醒了吗?”小湘在房门外轻喊着。
“小湘,进来。”晔涵边说边坐起身,这一起身,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睡衫,为什么昨夜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小湘走进内室,“小少爷,你的病……啊……”
“怎么了?”晔涵不明白小湘为何一见她就尖叫。
“小少爷,你是怎么了?为何伤成这样?”小湘边说边指着晔涵脖子上几个红红的印子。
晔涵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猜想这些大概是“荡魂”所遗留下的。
她本想问小湘昨夜是否有进到房里为她换衣裳,但是又怕会伤了小湘的好意,于是转个话题问:“小湘,去拿镜子和柜子里的油膏来。”
“好。”’小湘立即把东西拿来给晔涵。‘小少爷,小湘帮你上药吧。”’
“不用了。”晔涵拒绝她的提议,因为她不习惯让人看见身子。她心想,既然这是“荡魂”遗留下来的,那她身上一定不有其他的红印子,她想褪下衣衫一并上药。
“小湘,昨夜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来这里?”晔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没有。小湘自从小少爷交代后,便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门前,直到二更天,大伙都睡了我才回房的。”
“那大公子和元叔昨夜是何时回府的?”
“令爷昨夜留在粼园没有回府。至于大公子,听昨夜守门的仆人说,是过了二更天才回来的。”
“那你可有听说什么吗?”晔涵不安地问。
她昨天回府后,并没有告诉王妃一声,晚膳又没有一起用,王爷和王妃一定会问起她的事。
“啊!对了,方才大公子派人来问你是否起床了,他说你若起床了,就请你到书房去。他要问你为什么生病不请大夫,反而命我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看你。”小湘将从元丰那边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晔涵听了之后,娥眉蹙得更紧,“公于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听元丰说是早膳时,大公子不见你一起用善,问起伺候的丫鬟,丫鬟立即把昨日的事告诉大公子,于是大公子就命元车来这儿了。”
“这么说公子是今早才知道我生病的事。”晔涵喃喃自语。昨夜的事她全无记忆,但她隐约觉得自己昨夜曾与人对话,难道她是因药效的关系产生幻觉,所以才一点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帮她换了睡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