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是这样想的,但牧妐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导致她边说不行,却是边啃吻着他,最后只能迷迷糊糊地说:“孩子……”
大掌抚上她仍平坦的小肮,随着细碎的吻落下,冷之安轻声诱哄道:“没问题,书上有教个姿势,不会伤着孩子的。”
“书?”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交给我参考的那本。”他说。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恍惚中,她压根儿回想不起来她何时交过书给他参考。
但,就算那本《不可不知的房中术一百零八招》早自动消失在她的记忆之中,让她怎么也无法参透他这时的话,却因为他此时的安抚,因为他说的一句“没问题”,让她不由得松下了心防。
他说没问题的……
她听了这句,而她相信他,于是把自己交给他,全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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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
习惯机关算尽的牧倾心在自家的姊姊身上体认到这样的现实。
也因为这现实,即使她私心底不愿相信江湖术士的话,有时却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家老姊的强运。
明明整个计划从一开始就乱了套,但偏偏,在这般的荒腔走板中,她家姊姊的强运竟还能让事情有了比原先预计的还要好的结果。
能相信吗?
冥门耶,是冥门的门主耶!那个被喻为毒王的狠角色,竟然在这一团混乱中,莫名地成了她们牧家的佳婿,而且看情况,还对她家姊姊死心塌地得紧。
像这样的结果,就算叫她用尽心机也决计安排不出来的,可它就这样的发生了,能让她不对自家姊姊的强运折服吗?
如今,有这么一号人物当靠山,哪里还有人敢想法子对付她们姊妹俩?别说那一干对家产虎视耽耽的叔叔们断了原先的念,就连外界对聚财福星有染指之意的人,也因为风声放了出去,让她们少了很多的麻烦。她这个向来被藏得好好的姊姊,总算能光明正大的做人,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晴姊,你不舒服吗?”
差一点打瞌睡的牧妐晴因为这问句而醒转过来,愣愣地看着妹妹。
做妹妹的一看见这天真的神情,忍不住就要操心了起来。
这些日子来,一度被毒得元气尽失、一脚差点要踏进棺材里的倾心,除了要忙着养身子,也得忙着巩固主导权,安抚那些余波荡漾的不稳定势力。
如此断断续续地忙了近两个月,直至今日才得以真正的放松心情,加上她算计着时日,靠山姊夫的耐性应该也到了一个极限,这个意外嫁出的姊姊应当快让姊夫给带走了,所以她抓紧时间,想要和姊姊好好地聚一聚。
没想到,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姊妹俩聚在这绣楼里,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烦忧,只需要喝茶、吃点心、漫不经心地聊些体己话的时间里,竟是看着姊姊频频打瞌睡?
安胎安了这么久,效果竟然这样,这教倾心如何不感到忧心?
“听幸幸说,最近你睡得极多,经常睡到近午时分才醒,平日里精神也不好……看,你刚刚差点就要睡着了。”倾心暗自猜疑是哪边出了问题。
“啊!”秀颜瞬间染上一抹可疑的酡色。面对胞妹的忧心,牧妐晴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没什么啦……”
“晴姊?”见她如此,倾心更感疑惑了。
清甜娇美的秀颜胀红,神态更是无措,牧妐晴羞得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摆了,只能胡乱地应道:“你……你小孩子不要多问啦!”
虽然姊妹俩素来交心,从小就是什么事也不瞒对方,但这种事……这种事……
总不能让她对着妹妹说,最近这些时日里,那些总是发生在夜半与清晨的闺房情事是怎么耗去她体力的吧?
简直就是羞死人了……
牧倾心根本没再说什么,就看姊姊一下子拿了茶杯想喝,一下子被杯子给烫了手,捂着耳朵时又像有虫在咬,然后好像忘了片刻前才被烫到,又伸手去抓茶杯,接着又是被烫到。
看着那坐立难安的样子,冰雪聪明的倾心只能往一个方向想去,明艳动人的娇颜也跟着染上美丽的酡色。
“姊姊跟姊夫还真是恩爱。”捧起热茶,倾心掩饰着尴尬之色。
“……”模模鼻子,牧妐晴只能回以尴尬一笑,然后,思索起“恩爱”这个字眼。
恩爱吗?
“说起来,姊夫对姊姊真好。”
突来的话唤回稍稍闪神的牧妐晴,但这话她依然只能傻笑以对。
她那满到快溢出来的幸福模样不书而喻,让倾心忍不住笑了。
“托姊姊的福,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得到一颗仙灵丹。”说起这意外之喜,倾心笑得眼都眯了,直道:“这丹丸据说吃了会百毒不侵,可是江湖中人趋之若骛、千金难得的好东西呢!”
“这我听太苍说过。”牧妐晴愣愣地接口,说道:“听说这丹丸的材料难求,当中最重要的一味药,三年才能采到一小株,十年才能做三颗。”
说到这儿,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问过冷之安,原来早在两人天地为证的结下白首誓约后,也不管她醉得一塌糊涂,是不是能记住这件事,他已迳自将此神丹妙药喂了她吃下,要她成为百毒下侵、迷药无用的人,好保她平安。
也就因为这原因,她才会那么没警觉性。就好比上回被掳的时候,她哪里晓得现场有什么厉害的迷香在作祟?
眼见太苍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想拿解药吃,她真的只想到他是不是什么急症发作了,才会想也不想地拿了杯被加料的迷香茶直接灌他喝下……
那次的事,让她每次想到都觉得很尴尬啊!
但,也是由此可知冷之安对她的好。
他待她,没有算计,也没有要求回报,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全心无私地在对她了。
“姊夫真的很重视你呢!”身为一个旁观者兼既得利益者,倾心不得不赞赏道:“因为重视,知道你会担心我,才会爱屋及乌,让我这个小姨子跟着沾光,有这种宝丹可以吃。”
“妹啊……”唤着足智多谋的妹妹,牧妐晴有些犹豫地问:“你也觉得我夫君对我很好喔?”
一听这问题就知有异,牧倾心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我只是觉得,一直以来好像都是他在付出,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总觉得不好意思。”牧妐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姊姊说什么傻话呢?”牧倾心失笑道:“姊夫疼你还不好吗?这般的疼惜与怜爱,很多女人想求也求不到呢!包何况,夫妻问哪有在计较这个的?不信你问幸幸,一般夫妻问,有谁在计较谁付出得比较多这种事?”
被点名的幸幸连忙摇头,赶紧附和道:“没错,一般夫妻是没在计较这个的。”
“可是……你们从来不会怀疑吗?”牧妐晴问。
牧倾心看见奉命去取新茶的福福入得厅来,先示意她换上这批岭南来的冬茶后,这才问道:“怀疑什么?”
“为什么是我?”牧妐晴说。
饶是冰雪聪明的倾心也让这问题给问懵了。
想了想,为了搜集多点头绪好整合问题回答她,倾心只得再问:“什么意思?”
“就是……对我这般的好。为什么是我?怎么会认定了是我?”牧妐晴最近总忍不住会想到这样的问题。
牧倾心失笑,正要劝她宽心,并列举出至少一百零八个关于她的优点时,却听得积极帮忙换茶水、准备泡茶的幸幸对着没动作的福福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