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你爱我我就得爱你吗?”救命救命,他贞操危矣!
“我们长相厮守吧。”凤求凰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守个屁!离我远点,再近一步我就让你绝后!”
“沄玥……”
“给我闭嘴,我的名字只有意淮能这么喊——”
凤求凰一步步逼近,逼得司徒沄玥节节败退,他临近池边,一下小心便摔入池子里,落水前他惊慌朝前探手,竟也将凤求凰拖入水中。
哗啦一声,两人双双落入池,司徒沄玥呛水几口之后便破水而出,急忙攀向池畔,眸儿一张,怔然发现手里握着条腰带。
谁的腰带?他看看自己的,还紧紧地缠在腰上。
“想不到你比我还猴急。”
司徒沄玥回身探视,就见凤求凰的衣物失去腰带缚紧,衣袍敞开露出部分精壮的胸膛,他咧着笑,锐利目光直刺向司徒沄玥。
司徒沄玥背脊僵直,冷汗直冒,看着凤求凰笑脸灿烂地朝他划水而进。
不会吧……难道天真的要亡他?
“既然你这么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凤求凰十指扳动发出喀喀骨声,司徒沄玥终于明白自己灾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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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上响着两道脚步声,一个轻快,一个显得稳重且缓慢。
小翠领着苏意淮朝司徒沄玥的院落前去,不时说说司徒沄玥近况。
二少爷他病好多了,药也有按时吃,苏姑娘上回给他煲的鸡汤他说好喝,还有还有,他绝对没有沐浴完不擦干发独自待在亭里赏景吹冷风……
小翠向她说的这些,是苏意淮平时要司徒沄玥注意的事,若她不在司徒府便要小翠代她好好盯着,免得他又发懒把自己身子搞坏。
可今日的苏意淮无心听小翠说,她今天来主要是与司徒沄玥谈论他们俩的终身大事。
他们不急,但苏大万比他俩还急,发现宝贝女儿竟还没与司徒沄玥谈及婚事,苏意淮便被他给吼出苏府,若她不与司徒沄玥谈好亲事就不准回家。
她不怕爹吼人,因为爹等会儿一定会哭得惨兮兮跪在娘的灵位前忏侮,她也不怕没地方睡,因为爹比谁都怕她在外受风受寒,但是她却怕与司徒沄玥谈起婚事。
她被凤求凰的话影响不少,再加上那天司徒沄玥说的更让她不安。
沄玥真的喜欢男人?
若他当真只爱男人,又为何愿意娶她?
……掩饰?
“苏姑娘,走这里啊。”小翠站在转角处,回头看苏意淮不知为何突然站在原地发怔。
苏意淮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停住脚步,随即又跟上小翠。
“苏姑娘是想见二少爷所以发起呆了?”小翠笑语调侃,苏意淮则是不发一语仅仅苦笑。
小翠见她不说话便当她是默认,心喜道:“若是苏姑娘能和二少爷结亲,这最好不过了。”
“真的好?”
“当然啦,不是我在说呢,苏姑娘,二少爷自从有了你以后大转性,你可不知道从前二少爷表里不一的恶习多严重。”
二少爷好看归好看,可府里为什么没有丫头爱上他,就因为那整天笑里藏刀的性子,谁想嫁给一个笑面虎?照三餐听他说刺话不气出病才怪,除了苏姑娘,府外整日求见二少爷的女人就这么蠢。
“小翠……你认为沄玥对我是真心的吗?”她有些忧疑地问。
小翠听她这话,惊讶地张大眸子,“苏姑娘,这话怎么会是问我,问你自己才最清楚啊。”
见苏意淮迳自沉思似有疑虑,小翠以指刷刷脸颊,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不枉她跟了司徒溪玥十多年,偶尔会被这恶主子捉弄的直想揍人,可若是该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会少说。
“苏姑娘,我不诳你,二少爷从来不曾对一名姑娘如此用心。”小翠笑着又说:“二少爷的性子看似潇洒,其实比谁都还要死心眼,他认定的就不会再改,若苏姑娘不是二少爷所爱,他又何必苦苦追着你?”
苏意淮望着廊外园景,思付许久。
是啊,以沄玥那般固执的性子,不可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换自己幸福,他也亲口告诉过她不是?他想与心仪的对象长相厮守,所以他选择了她……
在小翠的引领下,两人走进司徒沄玥的院落,当她们穿过洞门,边走边想的苏意淮被阵阵哗啦的水声给吵得回过神。
“二少爷,你该不会下水抓鱼……凤求凰?!”小翠疑惑地探眼望向清池,被眼前的景况骇得浑身一僵。
池子里,司徒沄玥衣衫不整地将凤求凰抵在池边,凤求凰比他更惨,上身几乎是月兑得精光,衣物松垮垮地挂在肘窝上,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司徒沄玥意图侵犯凤求凰,两名姑娘见状皆吓傻在原地。
司徒沄玥听见小翠惊呼,心喜总算有个人可以来救他,当他回首望去,却被苏意淮呆愣的模样给吓得脸色刷白。
他奋而挣开凤求凰在水底揪住腰衣的手,正要喊苏意淮的名,身边的凤求凰却突然扬声大喊。
“苏姑娘!救我!”
救?!司徒沄玥愕然看着之前还打算把他衣服扒光的凤求凰,此时竟然惊慌失措的向苏意淮求救。
懊喊救命的人是他吧?!
听凤求凰喊救命,小翠更错愕了。“二少爷……你,你怎么……”
“意淮,你听我说,这家伙——”司徒沄玥知道事态严重,赶紧爬上池子,左脚才攀上池畔,身后的凤求凰却扯他下水,哗啦啦,又是一道水花随某只落水狗激出。
凤求凰迅速爬上池边,执起苏意淮柔软的手包覆双掌中,十分感激地睇着她。“谢天谢地!苏姑娘,还好你及时出现,要不司徒沄玥就要对我……老天,若我清白不保,我再也没面目可见你。”
苏意淮傻盯住一脸伤感的凤求凰,脑里空空无法思考。
“凤,求、凰——”
此时,池边传来怒吼,方才被人拉下水的司徒沄玥听完他这番胡说迅速冲出水面,他头顶着荷叶还有只休憩的小青蛙爬上池,挽起袖口步步逼近,扯下头上那两样碍事东西便朝凤求凰脸上砸去。
“拿开你的脏手,我有说你可以碰她吗?”
凤求凰闪避不及,青蛙呱地一声与荷叶正中红心,他立定站着不动,把脸上的东西挥扫到地上,他额角冒出青筋,实有除去某人而后快之欲。
“司徒沄玥,真看不出来你戏演得这么好,是谁不久前还握着我的手说深受我吸引?”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他图谋不轨!
“我恶人先告状?你还含血喷人!”凤求凰狠目一转,又变得哀切望着苏意淮。“苏姑娘,你真放心嫁给他?他亲口跟我承认他其实不愿娶你,要不是为躲开世俗眼光,也不会拿你当幌子……”
听那一句句的谎言,司徒沄玥直想吐出郁血。
“意淮,你别听他胡说,是他突然出现向我说些有的没的,是他对我毛手毛脚,我刚才只是奋力抵抗——”
“喔?那方才是谁把我拖下水?”凤求凰扬起眉,睨着他。
司徒沄玥怔然,看着苏意淮深幽的眸子,从前她筑在两人之间的那面墙,此时又一砖砖地砌上。
不可以说实话、不可以——
“……是我。”
此话即出,苏意淮惊惶地颠晃一步,司徒沄玥见状,慌张的力图辩证,“可那只是意外,我脚下打滑摔进池里,顺手一扯——”
“真巧,你哪里不扯专扯着我的衣带?若真是我对你起邪念,今天差点被扒得精光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像是嫌他还不够惨似地,凤求凰又来个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