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懂啦!”武少绫一脸闷闷不乐。
“我们当然不懂,因为你实在太钻牛角尖了,就为了争那不必要的一口气,自己搬出来住……自己一个人住会比住家里轻松吗?还有,你天天耗掉大把时间泡在网路的虚拟世界中,也不想想,就算你证明你比姚子军会玩又怎么样?”花薏若很实际,很不符她柔美娇弱外貌的实际。
“就是就是,难不成你真对电玩小子那一类的封号有兴趣?”朱薏芝也有意见。“要我说啊,与其照你想的那种方式打败姚子军,你不如让他直接成为你的裙下臣,比起网路上的较劲,这种方式的征服还比较彻底。”
“说到哪儿去了。”对话的发展让武少绫的颜面神经险些抽搐了起来。
“我觉得小芝说的有道理,既然你的磊哥那么欣赏那个姚子军,你要有本事让你磊哥欣赏的人臣服於你、对你死心塌地,岂不是证明你比他还行?”花薏若颇为同意这理论。
“只要证明你比他还行,你家的磊哥自然对你另眼相看。”朱薏芝分析了起来。“就算不因为这因素对你另眼相看,他要真那么欣赏姚子军,爱屋及乌,自然也会对你另眼相看……不过我觉得后面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啦,毕竟你怎么说都是亲妹妹,是自家人,他没理由因为一个外人才对你另眼相看。”
“神经病,懒得跟你们说。”武少绫不想跟著起舞,只当她们两姊妹在发神经。
“别这样,这一回你仔细听我们说嘛!”花薏若拦下了她,很实际的分析道:“你想想,与其浪费大把的精神与时间在网路游戏上跟人一较长短,那不如实际一点,反正上天都给你安排机会了。”
“就是就是。”朱薏芝连忙点头附和。“原来你在网路上的死对头就是姚子军,而且你们竟然还在同一间网咖相遇,这种事,也只有上天的安排才会巧合成这样,这证明了,你跟他有缘。”
“有缘?”武少绫冷哼一声,下注解。“是啊,有缘,孽缘嘛!”
“孽缘也是一种缘,至少老天爷把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啦!”花薏若不以为意。
“没错!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跟网友见面这种事呢,若不是事先约好的网聚,否则在这世界上,要跟网路上的另一个人在同一个地点跟时间相遇,然后还要一起被抓进警察局里共度春宵一夜,这种机会是多么的渺茫啊!”朱薏芝说到后来忍不住陶醉起来,明显往极浪漫的境界想去。
“春宵一夜?”武少绫怀疑耳朵所听到的。“『一只猪』,你是疯啦?连春宵一夜的话你都讲得出来。”
“哎哟,别那么计较嘛。”失言在先,因此朱薏芝不计较她的不当称呼,陪笑道。“总之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要跟你强调,你跟他之间的相遇,可是很难遇上的巧合,机率大概只有千万分之一,这证明了你跟他就是有缘,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而且不只是有缘啊,我觉得你跟他,简直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花薏若也有话说。
“你说什么啊!”武少绫表情难看。
“你听到啦,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怕她不懂,花薏若还解释了起来。“这个『天时』嘛,就是命中注定、老天安排的嘛,你们的偶遇是天时最好的证明。至於『地利』,你跟他就住同一楝公寓,这还不够地利吗?”
在武少绫沈迷於“惊雷”之前,认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因此特地费了一番工夫做了事前调查,其中,当她得知姚子军的住处后,更是即刻搬出家门,特地在他们那楝公寓也租了一个单位,说是好就近调查他。
原先的计划是这样,只是很不小心的,后来武少绫迷上了网路游戏,只要有时间,镇日就是泡在网路世界当中,早忘了原先所打定的主意了。
这一些,朱薏芝跟花薏若都知道,也都没忘,正好拿来举例。
“说起来,现在就差『人和』。”朱薏芝接续胞妹的话,笑咪咪的劝道:“喏,人和这一点,只要你调适一下心态,我相信这没什么,一定很快就克服了。”
“你们两姊妹发疯了,我懒得理你们。”武少绫听不下去,决定闪人。
“喂,你上哪去?”朱薏芝轻嚷。
“又要跷课?”花薏若皱眉。
“今天没要跷课,我只是要回教室。”武少绫真看不惯她们两姊妹的反应。
“真是难得啊!”朱薏芝大感不可思议。
“你今天竟然为了上课而放弃网路游戏?”花薏若也觉得神奇。
“谁说我放弃啦?”武少绫白了她们两人一眼。“不睡饱,晚上我怎么有精神继续上线练功?”
意思是——她回教室只是要睡觉?
双胞胎交换无可奈何的一眼,叹气。
※※※
守著楼梯口,姚子军觉得自己的行为像白痴,但想了三天,这真的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见到她的办法了。
老实说,他觉得自己被下蛊了,一种会让人产生幻觉、进而变愚蠢的蛊。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自从那一晚两人在网咖见过面后,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她的身影,甜滋滋的对著他笑……当然,那个甜笑是他自己想像的啦!不由自主的想像起她对他甜笑的样子,然后他一整天就对著心底那个幻像微笑,把自己搞得跟神经病一样。
为了改善这种现象,他想当面跟她好好谈一谈,以为只要双方见了一面,满足他那种想见一面的渴望后,就算他不能在当中找出造成异常的原因,至少愿望达成,应该就能改善目前出现在他身上的怪异状态。
可偏偏,这些天来,他在线上很少遇到她,实际上从网咖被捕的那一夜后,他根本就没再遇过她。
“惊雷”的虚拟世界何其大,他遇不上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都在哪一区玩,压根儿就没办法跟她交谈上一字半句……这种现象让他更加焦躁不安,尤其是在想不出其他能跟她交谈的办法下,更是心心念念的想再见她一面,就算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算只是在网路上的一面也好。
如果他还有一丁点的理智,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想法变得很变态,可是现在的他已不知道什么叫理智,他只知道,他要见她,他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就是这种意念促使他去想各式见她的办法,但没一个能采用,尤其是违法的那一种也不见得一定有效,因此不得不放弃。
最后,在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的情况下,没办法的没办法,他只能采用最原始、最没技巧性可言、感觉最笨的方式——也就是站岗的土方法来堵人。
幸好他知道她住哪儿,呵呵呵……想到这个实属不可思议的巧合,姚子军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能相信吗,他们住同一楝楼,就住在同一楝楼耶!
初初发现时,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种事当真就是这样的发生了。
几天前警局一夜游的时候,他一整夜没睡,无法自制地直看著长椅那头的她打瞌睡的可爱模样,然后一边暗自苦恼著,他到底该怎么开口来套交情,日后好能继续相见。
想了一个晚上,他什么也想不出来,尤其是当她清醒时,摆明了就一副不看他、不听他说话,全然拒绝跟他接触的不友善态度,那模样,就像只不信任人的小猫儿,一副骄傲、拒绝交谈的模样,直对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被她用这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对待,他当然觉得气闷,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