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毛绒绒的小熊托比觉得寂寞,很寂寞。
窗外,下过雨的天空透著清爽的蓝,太阳公公露出脸,七色的彩虹闪耀,小兔子们在小兔森林里快乐的唱歌,你一口、我一口吃著红萝卜。
“托比,来玩,一起来玩。”兔子妮妮朝趴在窗口的托比喊。
“不——要——”毛毛熊托比无精打彩,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
“为什么?”兔子妮妮一蹦一跳的跳到托比面前,一脸的好奇。
毛毛熊托比不想说话,看著彩虹,小小的可爱的脸上满是寂寞。
“托比,你怎么了?”其他玩耍的小兔子们围了过来,大家都好担心托比。
“没有长长的耳朵。”毛毛熊托比抓抓自己的圆耳朵,跟兔子妮妮一双长长的耳朵长得完全不一样的圆耳朵。
“没有红通通的眼睛。”托比指著。已黑溜溜的眼睛。
“托比的鼻子是黑色的。”模模黑色的圆鼻子,托比好羡慕小兔子们的粉红色鼻子。
“不是白色、不是灰色,托比的毛是棕色的。”揉著眼睛,托比哭了,好伤心好伤心的哭了。“不一样,托比跟大家不一样,托比是怪物。”
“托比不哭,你不哭了。”小兔子们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托比。
“托比不想当怪物,托比也想跟大家一样,有长长的耳朵、红色的眼睛、粉红色的鼻子。”托比还是好伤心、好伤心。
“托比才不是怪物!”兔子妮妮大叫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猫头鹰爷爷说过,彩虹的另一边有其他的森林,那里有跟托比一样的毛毛熊,有圆圆的耳朵、黑黑的眼睛,还有棕色的毛皮跟黑色的圆鼻子。”兔子妮妮说。
“在彩虹的另一边?”托比不哭了,它开始想像跟它长得一样的毛毛熊,一样有圆耳朵、黑眼睛、黑鼻子跟棕色毛皮的毛毛熊。
“是啊,在彩虹的另一边,有很多跟托比一样的毛毛熊,所以托比不是怪物,托比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最喜欢托比了。”兔子妮妮笑咪咪的说。
“好朋友,托比是我们的好朋友。”小兔子们开心的又唱又跳。
知道自已不是怪物,托比也好开心,可是它忍不住开始想,跟它长得一样的毛毛熊到底在哪里呢?
彩虹的另一端吗?
想像著跟自己长得一样的毛毛熊朋友,突然间,托比又觉得寂寞了起来。
寂寞的毛毛熊托比。
第一章
草原上,停放一个好大好大的热气球。
那是毛毛熊托比的热气球,它要出发到彩虹的另一边,找寻居住在其他森林里的毛毛熊,跟它长得一样的毛毛熊。
小兔森林里的小兔子们都来跟托比说再见,它们都好舍不得托比,可是又没办法阻止它。
“托比,再见,要小心喔。”气球慢慢升空,兔子妮妮挥著手,大声说再见。
“我会小心,妮妮再见,大家再见。”托比在热气球上挥著手,同样扯开喉咙大声的叫喊。
大大的热气球慢慢升空,托比出发了,它要去找寻它的毛毛熊朋友——
托比寻找新朋友
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洋洋洒落,映出床上佳人的绝美容颜。
秀雅的眉,卷翘的浓长睫毛,圆润挺俏的鼻子,在花儿一般水润嫣红的唇瓣、以及技散雪白枕被上的乌亮秀发衬托下,那皙白雪女敕的肌肤更显完美无瑕。
棉花一般松软白净的床套是美丽的,整个收拾干净、摆设雅致的房间是美丽的,一切就像一幅画一般,美丽的房间、美丽的阳光、美丽的人,一切是这么样的完美……只除了床边两个面色阴沈的人跟刺耳的各式噪音之外。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这是声量渐进式的单调频率声响。
喔嗨哟、喔嗨哟……这是操著日文,声量同样渐进式、最后用爆炸一声巨响效终结,之后再从头到尾重复的吵杂声响——但天晓得,从二十分钟前开始它到底爆炸过几次了。
再也无法忍受那噪音,床边的两个人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极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朝两个床头柜而去,一人一个,同时关掉滴滴声跟叫个不停的喔嗨哟。
手抱猪仔造型的闹钟,终止那吵死人的“喔嗨哟”声的是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女孩,至於额冒青筋、刚制止那刺耳滴滴声的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此时此刻,两人的衣衫同样凌乱,看得出刚从暖暖的被窝中爬起……说是爬起,还不如说是被挖起,被那吵死人的闹钟声吵醒、挖起来的!
看著床窝中犹睡得香甜、不省人事的人,不分性别年龄,床两侧的两个人同样让心底那阵无力感给打败。
“我去煮咖啡。”杜瑞仙放下手上的闹钟,极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往房外走去。
也就是说,叫人的工作第N百次落到姚子军的头上。
一脸的黑线条,姚子军不明白,为何命运要这样对待他?
他不过……不过是投胎时没挑对人家,不幸做了这个人的弟弟;而严格说起来,他规划完善的人生中,也就这么一个小小、小小的失策而已,结果呢?
为了他无法选择的姊弟关系,就要他背负起这种恐怕永无止境的苦难,这、这真是……苍天不仁啊!
懊恼、悔恨,各式阴暗不定的表情在他年轻的脸庞交织成一片复杂的神色,可最终,双眼布满红血丝的他还是只能认命。
挫败的抹了把脸,因熬夜而疲累不堪的他也只能强逼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对这睡眠魔物……
“喂,起来了!”他用力的朝床上的人推了一把,而且想想不够,还很过分的补上了一脚。
那力道,绝对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成分可言,可美人沉静的睡颜依旧,那不可思议的好睡,看得严重缺乏睡眠的姚子军一把无名火从心头焚烧起。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他早上快上六点才躺平的人,却被她该死又可恶的闹钟声吵醒,结果她本人对那吵闹声不但是毫无知觉,在他重推一把外加踹上一脚后,她老大还能睡得这么沉?
直接省了揪耳朵跟最终捏鼻子的必杀绝招,火大的他怒急歹念生,一把从梳妆抬上抓起一罐香水——当然是精心挑选饼的,他知道这瓶香水是去年尾牙时某厂商送的,那天她回来时,对这香水的评价之苛刻的,让他想不记住这香水味有多让她厌恶都不行。
就是知道她不喜欢,他慧眼独具的从最角落抓出这瓶都蒙了尘、明显是因为女主角忘了丢掉而存在的香水,而且毫不迟疑的开了瓶盖,喷嘴直朝著胞姊的鼻孔对去……
嗤嗤两声,两个鼻孔一边一下,完全不顾手足之情,紧接著,在那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蔓延开、也就是在河东猛狮发出怒吼兼反击之前,他快速跳开、往后退了两步有馀。
“啊——”凶案现场般的凄厉惨叫声爆出。
“怎么了?怎么了?”正要磨咖啡豆的杜瑞仙吓得连忙冲了进来。
五秒前那娇美的睡美人形象全无,跳虾一般弹起的姚芷君一把抓过面纸,又咱又咳的赶紧将鼻腔中带著可怕异香的多馀水液擤出。
可惜她再怎么亡羊补牢也没有用,即使只有一丁点,最初顺著呼吸进入鼻腔内的水液就够她受的了,更何况那液体还带著可怕的异香。
眼泪鼻涕糊成一片,别说美女的气质外貌不再,姚芷君此刻的模样用一个惨字还不足以形容,简直是一场悲剧。
杜瑞仙手里还抓著一包来不及放下的咖啡豆,睁大眼看她的模样比见鬼还要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