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为了巴结他,绍州府尹还自动地要当跟班,说是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他的官威来吓吓那些胆敢犯上的贱民。
哼哼!虽然少了个武功高强的怪老头,对付那票江湖草莽好像不太稳当,但他就不相信,连官府的人都出动了,他们还能不当一回事地撒野。
“小侯爷,我已经让手下包围了整个客栈,您放心,那几个胆敢以下犯上的贱民是插翅也难飞了。”绍州府尹一脸讨好地说着。
就在一海票围观的民众想弄清发生什么事,竟需要摆出这么大阵仗的时候……“是谁插翅也难飞了?”阙傲阳一脸阴沉地露面——跟着在等凤秋官痊愈,今儿个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以跟心爱的小娇妻做点增产报国的事,没想到会让人给打扰了“办事”的兴头,也难怪他的脸色会难看到了极点。
绍州府尹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他所看见的。
“阙……阙院首?不,不是!懊说是驸马爷才对,不官参见——咦?三公主?您怎么也在这儿?”绍州府尹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起来阙傲阳不止是堂堂九堂院的院首,还是当今圣上的爱婿,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参见,就看见传闻与现实中、整个宫廷里最受宠爱的三公主也跟着出现了,这惊吓可不是普通的大啊!
“驸马爷?三公主?”朱临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当日所掳走的人当中,那个水灵粉女敕的美人儿竟然是圣里最受保护与宠爱的小鲍主。
“是啊,小侯你,眼前的这两位,正是三公主与她的驸马爷、九堂院的院首。”绍州府尹介绍着,他也是因为让上司带着一块儿参加了那场盛大的婚宴,才有幸得见这两位身分尊贵的人,识得他们的长相。
“啊!三公主与驸马爷……”朱临安重复着,像是只会讲这一句。
“怎么,你脸上的字消了啊,这么快?”在围观群众发出叽叽咕咕的讨论声之时,怀袖认出了朱临安,因为那时画他额上乌龟时,她特别注意了下,这才好能分配乌龟跟字的位置。
阙傲阳冷冷地看着朱临安,由于当天他见到的时候,朱临安已经呈死尸状,而且一脸的乌龟跟字,压根儿就看不清楚五官,所以阙傲阳全凭眼前的阵仗跟怀袖的话来推断他的身分。
“看来你就是传闻中的小侯爷了。”阙傲阳语气之森冷,几乎要让人怀疑冬天是不是提早到来。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朱临安心中叫苦连天,只得赶紧解释。“这整件事说来话长,全都要怪那两名江湖草莽……”
“二姊!”没理会朱临安,怀袖高兴地喊了一声,因为她看见君海棠是挽着凤秋官的手臂出来的。
耶?二姊?
等一下,三公主的二姊,那不就是……想通其中的道理,朱临安的脚开始抖了起来,脸上的厚粉还因此掉了一些。
“哇,是君二公主耶!”反应过来的不止朱临安,连围观的人都发出惊呼声了。
“好美喔!”
“快看,跟在她身边的,不就是凤大当家吗?”有人附和。
一时之间,围观的群众兴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因为没人能料到,可以在这里看见仰慕许久的传说中的人物。
“又看见你了,我们伟大的小侯爷。”君海棠一脸的嘲弄。
极神奇地,自她一开口,周围讨论不已的嗡嗡声很快地便消了音,因为每个人都想听听她的声音,也想知道她这位传奇性人物会说些什么。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听得她的话之后,冷汗从朱临安的额上滑落,使得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粉沟。
苞所有围观的群众一样,他只是不认得人而已,要不然他也记得,传闻中跟在二公主君海棠身边的可是未来的二驸马爷,那意思也就是……“啧啧,瞧瞧你脸上的这层粉……哎哟哟,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耶!”凤秋官毫不留情地奚落着。
听着凤秋官奚落的话、就像围在远远之外的群众一样,怀袖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小怀袖儿,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凤秋官像是找到知音一样地对她眨眨眼。
阙傲阳直觉地皱眉,因为凤秋官对怀袖的称呼。
“哎呀呀,强抢民女的罪不轻呢,尤其是官家子弟还仗势欺人的知法犯法,这下得怎么处置才好呢?”偏着头,凤秋官一脸思索的模样。
其实他早料到朱临安会再来,是以他要阙傲阳按兵不动,就是要等这王八羔子自动送上门来,果不其然,这会儿人就来了,还带了人马。
哼,看他等会儿怎么整治他,带人马?那他就用这票他带来的人马来回敬他。
“阿凤,别跟他罗嗦!”君海棠耐性不佳,只要一想到,因为这人的关系,害得凤秋官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她就一肚子火。
“听到没,我心爱的君君说别跟你罗嗦,你说你是要自行认罪了事呢?还是要我们帮忙?”凤秋官摩拳又擦掌的,做足了姿势。
“我自己认罪,我认罪就是了。”不敢有第二句话,朱临安立即认罪。
绍州府尹听了半天,也从搞不清楚状况中模为头绪了。
“听到没,他自己已经要认罪了喔!”见绍州府尹的反应慢了半拍,凤秋官好心地提醒一下。
未来驸马爷都开口了,不敢多耽搁,绍州府尹将出门前所说的官威摆了出来,只见他大喝一声:“来人啊,押下小侯爷!”
“是!”
形同惊堂木拍下,在朱临安被捆绑的同时,所有围观的群众开始拍手叫好、欢声雷动——很难让他们保持冷静,在看见心仪许久,而且又是传说中的人物,然后又亲眼看见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这要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怎么不兴奋、不激动呢?
怀袖反应不过来,窝回亲亲夫君的怀中之后,只会跟着所有人一起傻呼呼地笑着。
至于凤秋官与君海棠,他们两人相看一眼,心里同时叹了一口气——唉!看样子,又有一则传奇要诞生,说书人又有新桥段可说了。
尾声
所有的事情圆满落幕,在朱临安受到制裁、被抓走后,也到了告别的时候。
在绍州的城郊外,两匹良驹分别载着一对有情人——“二姊,我们这样好吗?如果莫姑娘回来看不到我们,她会担心的吧?”偏着头,怀袖个人还是觉得不辞而别的行径有点不妥。
“嗟,小怀袖你此言非常差矣,难不成你要我们一起杀到丹波湖去,告诉她我们要走了,然后让她哭得风云变色,用丑巴巴的样子把那个一直爱慕她的文秀才吓跑了,那怎么办?”与其看那种场面,凤秋官倒觉得不辞而别的行为有格调多了。
“凤大哥,你太夸张了。”怀袖让他逗笑了。“而且啊,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二姊的样子变丑了,你就会吓得落荒而逃吗?”
“耶?小怀袖,你这小孩子的心眼怎么这么坏啊,竟然想挑拨我跟你二姊的感情!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对你二姊的爱意就有如那滔滔的江水,绵延不绝,岂会因为她的外貌变化而改变?”凤秋官哇哇大叫,像个闹事的孩子。
“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嘛,再说,你又知道那个喜欢莫姑娘的文秀才不是像你爱二姊这样地爱着莫姑娘了?”怀袖找碴,绕口令似地反问道,并且还下了个结论道:“这些天我观察了下,人家那个秀才郎也是很真心真意地在恋慕着莫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