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眼前的景象让华清妍怒红了一双美目。
那是一个身穿僧人道袍的婬僧野道,许是下了什么迷药,才会让房中两个丫鬓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而床上的人儿则眼神空洞,一点挣扎也没地任由他上下其手、除去身上的衣物。
“谁?”没想到会有人出面坏了他的好事,那一脸横肉、一身僧人装扮的婬贼直觉地回过头问。
“大胆妖僧,竟敢败坏佛门清誉,做此见不得人的下流贱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华清妍威仪十足地大声斥喝。
“标致!真是标致啊!这个晚上真是惊喜连连,在这种小地方,也能碰上两个上等货色。”像是没听见她的话,那个一脸婬欲
的邪僧色迷迷地直道。
“放肆!”快如闪电的鞭影随着娇斥声急射出。
像是没想到会有这一招,那僧人满是邪欲的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但更快的,他以极敏捷的身手躲过了这一鞭。
“好!好身手!你这小娘儿们是越来越对我的胃了。”一身僧
袍的婬徒哈哈直笑。
“闭嘴!”无法忍受那满是婬欲的猥亵目光,心中怒火炽盛的华清妍鞭子一扬,再次欺身上前,志在拿下这个不受僧规的野僧。
如影随形的鞭子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直逼向那邪僧婬徒,但每每总是差那么一步地被躲过,如此过招数回合后,华清妍心中一惊。
她向来自信于自己在鞭法上的造诣,就算没有名家大师的火候,可一定以上的程度至少也是有的──这还是拜阙傲阳当初择妻标准所赐,在知道他“会武、得有自保能力”的这条标准后,她勤练武艺,练就一身的好鞭法──可就因为如此,双方对招数回后,她非但没能如愿擒下这个妖僧婬徒,还见对方游刃有、一派从容戏弄之态,这让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不祥之感。
不多时,一切就如同华清妍所担忧的,不幸的事情很快地发生了,像是觉得厌烦了,那僧人以华清妍来不及反应的身手,迅速地避开她的鞭索后,直直飞射向她面前,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也没法儿动弹。
“你──”技不如人,华清妍只有暗自懊恼的分。“你做什么?”脸上被色迷迷地模了一把,她忍下恶心感,强作镇定地怒问。
“做什么?”那人突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会问这问题的,也只有不经人事的小处女才问得出来,这个晚上真是走运,不但无意间遇上两个上货,难得的都还是没开苞的小处女,哇哈哈……难得!真是难得啊……”
知道自己没有逞英雄的立场,华清妍把握机会,趁着对方正恣意狂笑的时刻,忙不迭扯开喉咙大声地呼救。
“救命──”
尖叫声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收音化为寂静,含着未能出声的尾音“啊”字,哑穴被点的华清妍不敢往下想像自己的命运,只能含恨不已地看着满脸婬欲的对手。
“对你,还真不能掉以轻心啊?”猥亵的嘴脸上挂着一抹婬邪的笑容,像是在鉴赏一件得来不易的珍品般,从头到尾仔细地看着这位刚闯入的小美人。
有口不能言,华清妍只能怒极地用眼神凌迟着他。
“你现在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想怎么样?”像是见多了这种场面,那婬僧突然开口代问道,全然一副好心情的模样。
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华清妍就算真想说些什么,也没有那个能力,不过,那婬徒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她说些什么。
“我想这样!”他突然地说,同时间唰地一声撕开了她前襟的衣衫。
这一刻,胸前只剩兜衣蔽体的华清妍羞忿交加得直想死。
“想死是不是?大爷我见多了,等一下包准让你欲仙欲死,到时你可会爱上这滋味的。”邪婬的话自然地从满是黄板牙的嘴里冒了出来。
如果能够,华清妍绝对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愿面对将发生的事。但是这时候的她一点自主的能力也没,别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因为她连喊出声的能力也没有。
“唔……该用什么方式呢?像你这样的呛姑娘,玩起来最带劲儿,当然不能用迷香,迷昏了你的神智,那就太对不起你那一身的傲骨了,僧爷我可不想错过你任何一个表情,像你这样的小丫头,脸上充满痛不欲生与羞忿交加的表情最是动人了听着他下流的轻薄言词,华清妍心中除了忿恨之外,其实还多了恐惧,只是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惧色,就算是有口难言、不能当面痛斥责骂他一番,她也尽力维持住脸上的骄傲来怒视他。
“哈哈!就是这个表情,美,真是美啊!虽然还没决定怎么玩你,但先别急,夜还这么长,要怎么玩你可以慢慢决定,先让僧爷好好地亲一口再说吧!”
天啊!如果可以,就让她死了吧!
在那口黄板牙逼进她的时候,也不祈求上天垂怜,冒出个神迹来人救她,华清妍心中直接祈求着死亡,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的教养,让她无法忍受此刻所发生的事,惊恐的她羞忿得一心直想死。
天不从人愿,可能就是这时候的最佳写照。
就在华清妍万念俱灰之际,蓦地一声惨叫声响起──在那张充满异味的嘴碰上她芙蓉粉腮前,那婬僧不知哪里受痛,竟哇地一声惨叫起来。
有出手相救的人了?!
因为这念头,紧闭的盈然双眼张了开来,但在看到屋内多出的那位昂藏挺立的男子后……比万念俱灰还要万念俱灰,这下子,华清妍更想死了。
※※※
在敌人一记虚招、丢出个烟雾弹后,刑克雍无心恋栈,也无意去追人,只焦急于关心被制住的窈窕佳人。
刑克雍非礼勿视地别过头,解上的披风,将之覆住外泄的春光后,才动手解开华清妍身上受制的穴道。
“清妍,没事吧?”费尽了自制力,才将话中的担心与焦虑掩去大半,但还是露出了破绽;过度焦急的他竟月兑口喊出她的闺名,而不再是他一直以来守礼的称呼──华姑娘。
如果留意了,必能发现这一个小小的异象,但这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不光是被叫的人,就算是刑克雍本人也没发现,因为,他现在满脑子所挂记的,就只有探知她受害程度而已。
刑克雍怎么也没想到会让他遇上这一幕。原本,他心里还直纳闷着,怎么今天一路上会遇上这么多事?让他原定的计划一延再延,直到这大半夜了,别说是桐城的影儿还没见到,不过也才走到原先预定的第三个视察点──单青镇。
直到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冥冥中有老天爷的安排,让他一路上耽搁了大半天,就是为了要让他在这危急的一刻施予救助的援手。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感激与深深的庆幸;感激上天的安排,也庆幸自己听到那异常的笑声时决定一探究竟,才能在紧要的关头能来得及挽回一切。
但,清白与生命双双被救之人可不这么想。
恢复自由之身的华清妍,第一个动作就是拔下发上的金钗,以快狠准的速度与气势奋力地往自己的喉头刺去。
刑克雍的心脏在这一秒冻结,幸而他反射性地伸手,一记手刀劈下了她手中的金钗,否则,只怕她此刻的一缕芳魂已魂归离恨天了。
“你这是做什么?”一张脸本就属不好亲近的那种了,现在脸色一沈,刑克雍此刻的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