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落得那种下场!
假如自己失去万俟懿的宠爱,那么连带她的家族,倾靠她的人都会被连累,所以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小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万俟懿的另一手拨开她如瀑布般润顺的黑发,目光如玉。
“没错。”她颔首,眼底一片毅然。
“那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语气悠然,曲起长指,来回轻擦她细致的肌肤,“是因为弟媳的关系,还是有其他原因?”
东菊篱想也不想,立刻回答,“小菊是因为深爱懿哥,所以想替懿哥生个孩子。”
这些话都是万俟泰说过的,如今她照本宣科,一定不会有错。
万俟懿眼底隐隐约约的火光因为她的回答而飞快消退,最后只留下高深莫测的深沉。
“改天吧!我今天累了。”他拍了拍她的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双眼回避了她的视线。
她抿了抿唇,不懂自己哪里出错,可是她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至少必须弄懂他不愿意抱她的理由。
思及此,她放松衣袍,滑腻的腿儿从未着丝裙的袍下窜了出来,并且直往丈夫的两腿间顶,还不住磨蹭,一举一动都照着章台那些女人教的做,就是希望点燃他的。
万俟懿失敛笑容,只剩眼角微微上扬,“小菊,我说我累了。”
“懿哥不用动,我来服侍你就好。”东菊篱主动把他推上床,开始拉扯那紫红色的袍子,小手探向裤子里,不见矜持及害臊,一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坚决模样。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的女人。
万俟懿躺在床上,任由她拉扯,眼里全然没有欲火,徒剩冷静且清晰。
她几乎把他剥光,尤其是,但只在图上看过,而且从来没有人清楚的画出男人的那话儿,她忍不住对那诡异的形状起了不舒服的反应。
那些女人说,首先要让它站起来,不过,那是什么意思?这样算吗?
望着眼前似乎是“垂头丧气”的玩意儿,东菊篱照着女人们说的话,摒除心中的反感,舌忝了舌忝掌心当作润滑,接着握住,如天鹅绒的触感是一种从来没模过的感觉,但更令她讶异的是,那东西好像有意志,逐渐在她的手中变大、挺立,并且热烫、跳动。
老天!它真的“站起来”了。
原本以为自己够有耐力,再加上她那番显而易见的谎话,他不会对她有反应……至少今晚应该如此,怎知她不过是握着自己,那毫无节操观念的好兄弟就背叛了他的意志。
看见她惊诧的神情,万俟懿的一双利眸闪过少见的不悦,终于坐起身,制止她。
“小菊,”他抓起那握着自己的分身便愣在那儿,动也不动的小手,薄唇轻启,“我真的累了,改天好吗?”
累了?
但是她才刚刚唤醒它……
章台的女子们说,只要它站起来,就有机会有孩子了,她怎么能错过?
东菊篱往他爬过去,早已松月兑的衣袍随着动作而慢慢褪下,白皙无瑕的皮肤露了出来,香馥的软丘也跳出袍外,但是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过来拉起虎掌,往自己的身上探。
多说无益,她决定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管做就是了。
“小菊。”这下他是真的沉下声,表达出不悦。
东菊篱抬起眼眸瞅着他,流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累了,不想再谈这件事,好吗?”万俟懿不容置喙的抓开她的手,不管被挑起的欲念,穿上裤子和衣袍,下了锦榻。
精巧的秀容闪过一抹挫败,她几乎认为自己不可能说服他,而被焦急的失望逼出几滴泪,不过很快的抹去,重新振作,抓起被子盖住自己,才可怜兮兮的求情,“别走,懿哥……是小菊错了。”
站在离锦榻几步距离外的万俟懿停下脚步,片刻才转身。
“不,错的人是我。”
他坐回床沿,抱住泫然欲泣的小妻子,眸心却隐含着一丝冷意。
和他相拥,把下巴搁在宽阔的肩胛上,东菊篱令人怜惜的表情也退去,满脸思虑。
把错归在自己的身上,她就动不了他,这招的确是高明,若是她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也会这么用。
从何时起他竟然把商场上的那套拿来用在她身上?又或者以往是自己没注意,他一直都用这套来对付她?
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了解他,而且越来越胡涂了。
万俟府的偏厅,此刻聚集了不少人。
虽然没有往常来得多,但是聚集在这里的都是万俟家最重要的族人,以及几位大分铺的掌柜。
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轻甲的年轻男子,他露出阳刚自信的笑容,把右相福喜的脑袋呈上。
不少掌柜和族人因为那凝结了惨死的惊惧面容而别开眼,但是万俟懿没有,站在他身旁的东菊篱亦然。
“做得很好。”万俟懿赞赏着家族从以前就一直豢养到现在的佣兵队。
为了让万俟家无论在商场还是战场,盛世或乱世,都能屹立不摇,他们自然还是有佣兵护家。而且万俟懿十分明白,兵在精,不在多,所以他的佣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佣兵永远为主公尽犬马之劳。”年轻男子拱手。
“下去吧!”万俟懿摒退了部下,并迎上对杀宰相这件事仍有存疑的人们,“这下,还有人有疑惑吗?”
“哪有什么疑惑?主公作的决定,咱们都赞成。”事成后立刻见风转舵,这也是商人最会做的事。
“很高兴七街八十铺都对懿如此信任。”万俟懿微微点头。
东菊篱亲自替他们倒茶,以显诚意。
“夫人客气了。”一名掌柜向她道谢。
“不会,大家都是为主公做事,毋需言谢。”东菊篱笑了笑。
“有夫人如此全心全意的侍奉主公,主公真是好福气。”掌柜的目光在那张清丽雅致的秀容上流连着。
东菊篱明白自己的美色向来是谈生意时的利器,也不介意让人多看几眼,因为他们都知道她是金岳之主的妻子,不会逾矩。
注意到她稍微停下动作,万俟懿将她和那名掌柜的互动都看在眼底,温浅的眸光微微敛下,掂了掂袖袋里轻盈的重量,若有所思。
自从那日之后,她不知道是出于不好意思,还是其他原因,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他。不能否认,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的回避是非常难以察觉的。她的语气没有不同,该做的事一件也没少,同样笑容满面,只是偶尔会发现她的眼神闪避,而且无论在府里还是府外,要碰到她是越来越难了。
他想是自己的拒绝伤害了她,但是……他还没打算要碰她,至少目前还没。
万俟懿只用了三分心思和众人谈笑风生,没多久便送走所有的人,独留妻子下来。
东菊篱亲手为他泡了壶热茶,然后送到他的面前,始终维持甜美的笑容。
“过来。”万俟懿说,等她坐上自己的腿。
“这里是房外。”她弯着眼提醒。
为了维持他的威严,他们有共识,在房外不会有太亲密的举动,在其他人面前,她也都称他一声“主公”。
“现下没有人,是不是?”调皮的眨了眨眼,万俟懿主动示好,算是道歉。
害怕又被拒绝,东菊篱有片刻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接近他,随即又想到该做的就是听他的话,尤其是在他不愿留种给她的时候,她禁不起任何意外引来两人间羁绊的破碎,于是她听话的坐上去。
抱着可爱的妻子,万俟懿将放在袖袋中许久的东西拿了出来,是照她的设计图打造而成的紫色蝶形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