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没想到他的回避会让她有此想法,阙傲阳直觉地月兑口而出。
咬着唇,已经发泄半天的她没再接口,摆明了不信。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他看着她,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知道绝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只是,连他都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他又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
没人开口说话。
良久,就在君怀袖放弃等他说些什么,又要开始打包她那少的可怜的行囊时……
“我该拿你怎么办?”叹了一口气,阙傲阳终于顺从心里的渴望,将她拥入怀中。
不该是这样的。可坚守得固若金汤的一颗心在初识她时,便不由自主地崩落了一角,当他发现时……不,在他还没发现时,命运之神就让他的人、他的心起了最微妙的变化,就算在发现时曾试图阻止,可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他怎么也无法控制之后的陷落。
栽进去了,他真的栽进去了。只怕早在那一日,她漾着甜笑对着他阐述所谓的行走江湖的原则时,他就再也不能自已。
她的灵秀甜美、她的纯真可人、她的一颦一笑……只要是关于她的一切,无一不牵动着他,让他深深地困扰于那个陌生的自己。
“什么怎么办?不喜欢我的话,我走就是了。”听出他的无奈,她僵在他的怀中,语气再委屈也不过了。
“如果能不喜欢,那我还会这么为难?”阙傲阳轻叹。
他放弃!经过数日的挣扎,只证明挣扎无用,既然一颗心已不受束缚,他又何必继续挣扎下去呢?不管什么坚持还是什么理想的,他一概放弃,说什么也不愿再为难自己,违逆自己的心了,
有点茫然,因为他的话,怀袖抬起脸迷惘地看着他。
不再苦苦地压抑,只手拥着她柔软水女敕的颊,他放纵自己做着早想做的事,感受她的水女敕细致……
早该承认他无力挽回什么,平波无澜的心映上她娇俏可人的倩影后,一切便已注定,他再也不是那个冷眼看世情的阙傲阳,无情无心的冷面修罗就此有了一颗心,一颗有所感觉、有所冀求的心。
他要留下她,即使娇弱如她,没有一丁点自保的能力,当不成最适合他的女人,他也要留下她。
“你……你的意思是……喜欢我的喽?”眨着茫然不解的瞳眸,她试着理解他的话。
“你说呢?”他看着她,在她还一脸迷惘的时候,俯,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粉女敕诱人的唇上轻吻了下,像是烙下什么印记一般。
“啊!”她猛然吓了一跳,捂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他……他怎可以这样亲吻她?这是做什么?感觉……感觉好奇怪喔。
“你是我的。”阙傲阳经声地呢喃,没有魄人强悍的气势,却有着无比认真。
这是他阙傲阳的宣言,代表他一生的选择。
她是他的,没有人能怀疑这个决定,质疑这唯一的选择。
她是他的!
第五章
“你……你怎么了?”
承受他那灼人的视线,莫名的,所有难过的感觉都没了,君怀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张粉脸条地红了起来。
不是她的错觉,虽然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总觉得突然之间,他整个人就变得不太一样了。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没什么。”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以后,绝不会不管你了。”
“喔。”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乖乖地让他抱着,她单纯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脸上的红晕未褪,一张带泪的甜美娇颜还是红通通的。
“那可以留下了?”他看了眼她放在一旁的小行囊。
“不,不行,我得离开。”想起这件事,顾不得贪恋他的怀抱了,她挣月兑了开来。
“为什么?”他又圈回了她,对她,他是不可能再放手了。
“我一定要走的。”甜美的脸蛋上浮起一抹黯然,她的心情又闷了起来。
心里头不舒服到了极点,她无法不记挂那些不灵验的卦,因为那连带代表着冷雪的生死。如果……如果为冷雪卜的卦也是出错的,那冷雪不是……
不敢往下想去,她将自己紧紧地、紧紧地理人他的胸怀中。
“因为那一天的事吗?”以为她介意当日打她的事。他想起她刚刚说的一番话,发现他确实一直没以她的立场设想这件事,当时的她毕竟是初来乍到,确实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走失的局面也是阴错阳差所造成的,实在不能把事情全归罪到她身上。
“没关系了。”声音从他的胸前闷闷地传出。“我知道,你以为我有危险,气我不正经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心里头气极,一时失控才打我的。”
这些,全是商胤炜离开前跟她说过的。
他不语,因为事情确实就像她说的一般。
“你要我道歉?”思索了一会儿,他归纳出一个结论。
她轻摇了下小脑袋,“事情过了就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就是说,她早原谅他了,先前气闷只是介意他不闻不问的态度,现在说开了,知道他不是不喜欢她,那她就没什么好继续放在心上的了。
“那……”在否决掉先前的原因后,他不解她何以坚持离开。
他能确定,绝不可能是在问涛别院里受了欺侮。现今别院里的人疼她、宠她、逗她开心都还来不及了,怎可能会有人舍得惹她伤心失意?
“雪儿,我要去找雪儿……”她哽咽。
好难受好难受,只要一想起来,她的心就难受得紧。
“她?”不明白怎么会址到冷雪,阙傲阳有些诧异。
“雪儿她有危险,我要去找她。”她解释。
“怎么会这么想?”知道不是因为他或是这里的关系,他放下了心,抱起轻盈馨香的她,信步往一旁的椅子走去。
满脑子全是那些解读失败的卦,忧心于冷雪的生死的君怀袖没留意他的举动,乖乖地任由他摆布,直到他抱着她坐下,她也没发觉。
“怎么了?”顺了顺她的发,他再问。
“我的占卜……不灵。”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坐在他的腿上,可怜兮兮地将自己埋在他的胸前,她好小声、好小声地将凉亭中发生的事给说了一次。
“没的事,那八成是你不专心,所以才出的错。”听完她的叙述,他再自然不过地接口。
“怎么可能,一连三次耶!”她不信他的安慰,迳自将她的忧虑说出:“虽然不知道哪里出错,但是我每次解都解成相反的意思,我怕雪儿的那一卦也是,要是她没让贵人给救走了,那怎么办?她跌下那么深的悬崖,一定很痛、很痛的……”
“不会的,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闻着她身上传出的淡雅清香,他神色自若地说道,适才地在瞬时内便已想妥了所有说词。
“什么事?”
“派出去搜寻的人已经有了回报,是好消息。”
“真的吗?找到雪儿了?”君怀袖惊喜。
“不是。”他否决她的结论。“相反的,是一点消息也没。”
“这么会是好消息?”她傻住。
“怎么会不是?”他理所当然地反驳。“这代表你卜的卦完全灵验,你的雪儿遇上了贵人,已经让人给救走了,所以我的人才会怎么找也找不到。”
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发挥到最大,他镇定如常地分析着,从那冷静自持的表情看来,完全看不出,他所说的全是安抚用的谎言。
“可是那三次……”是很想相信他,但她对那三次出糗的卦仍耿耿于怀。
“这世上,谁能无错?极有可能是因为你太过于心急,想挽回最初的失误,压力过大而造成的失常,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他面不改色地分析,冷峻沈稳的王者气势有着完美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