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要他怎么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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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安全的将人送回家,自己也回到家了,张撼天还是不懂。
为什么他要做这些?
说来也真是倒楣,明明他比谷扬还要晚下去找人的,可是他却在走出所住的大楼后没多久就遇上她,而且她还哭得乱七八糟,让他不爽归不爽却又不得不说几句安慰的场面话……最离谱的是那个眼泪多得吓人的女人竟然因为这样而把他当成救生圈,淅沥哗啦的就这么对他哭诉了起来。
他这是招谁惹谁啊?
他不过是吃了她一顿饭而已,而且还是说好当成他们两兄弟生日礼物的一顿饭,他何必要浪费时间听她像哭坟般的鬼哭神号?
最没道理的是,除了耳朵受罪外,他还得浪费时间送她回去……看,他这不是倒楣是什么?
这全怪阿扬,谁要他办事不力,先出门的人什么也没发现,反而让他这个后出门的表哥找到人,害他一肚子的气,而且还越想越生气……“阿扬呢?”一进门,张撼天就找另一位奉命出外找人的帮手。
他知道迁怒是很没道理的一件事,但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人来怪罪,他晚上会好睡一点。
“阿撼……你……回来啦?”打了个酒嗝,已经意识不清的谷崴对他微笑。
“在知道你找到小雏菊后,阿扬就回去打包行李了。”仍保持着清醒的张震宇回答?
“你们……”张撼天看着桌上的空瓶,那可是酒精成分超过百分之四十五的陈年威士忌──他知道,因为那瓶酒是他送的。
“崴崴心情不好,我陪他小酌几杯。”摇晃着手中酒杯内的液体,微醺的张震宇解睦?
“小酌?”这字眼让张撼天再看一眼空酒瓶。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在他出门找人之前,那瓶酒是完封的。一瓶酒精浓度超过百分之四十五的醇酒在两个小时内被喝乾,要是他,他绝对不会用“不酌”这字眼来形容。
“嗯,我们小酌……小酌几杯,这酒很不错喔……”从谷崴口齿不清的状况看来,他已经醉了。
没错,他是一流的酒保,懂酒,也能充分发挥每一种酒的特性去创造更美好的滋味,但这不表示他的酒量要跟他的专业知识成正比;一大瓶陈年威士忌有三分之二以上进到他的肚子里去,要不醉也真的是很难。
“当然不错,也不想想我是花了多少功夫才买到的。”张撼天咕哝。
“别心疼……下次……下次我请朋友……再买……买一瓶给你……”咕咚一声,谷崴不支倒地。
“小崴怎么了?”没见过他这样完全喝瘫的样子,张撼天是觉得意外的。
“不知道,我还没机会套出来。”张震宇耸耸肩。
原本他提议小酌几杯就是想套出谷崴的心结,谁知道酒才拿出来,谷崴就像是喝开水一样的猛灌,害他什么话也插不上,更何况是套话了。
“怎么回事?”这次问的─是关于晚上那一串似真非假的男男恋表态,更是问他对谷崴的想法。
孪生子的默契让张震宇连假装也省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在情场无往不利的张震宇露出从没有过的苦涩笑容。
看着那样的笑容,张撼天着实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种事,我其实很难说什么。”他是说过觉得无所谓,但若真要成为事实的话,心理上恐怕还是得调适一下。
有个男人的大嫂吗?张撼天想着那情景。
“我知道。事实上,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只是那感觉太强烈了……”张震宇想着具体的形容词,但想了一下还是放弃,“我很难去形容,因为连我自己都还没□清,我只知道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一直在驱使着我……”
看着再次出现的苦笑,张撼天多少能明白这个孪生哥哥的心情──他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吧!
“你不用对我解释那么多。就像我先前讲的,只要不伤害到人,你快乐就好……或者身为旁观者的我一开始会不习惯,但重要的是你,你怎么样才觉得快乐,这才是重要的。”张撼天坦言说道。
“谢谢。”知道他是真心的支持,张震宇微笑。
“先别谢那么早……我看今天小崴还是睡我那边好了。”他就住在隔壁而已。
“为什么?”张震宇不明白弟弟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我怕你兽性大发,趁小崴不省人事的时候对他乱来。”张撼天把话说得很白,“虽然你是我哥,但我也把他当弟弟,如果他不愿意,我不会任由你强迫他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你怕我强上他啊?”张震宇失笑,“我像是那种人吗?”
“这世界上什么事都会发生,就像你『性』趣上的改变。”张撼天耸耸肩。
“去你的!”张震宇从沙发上抓了个抱枕丢过去。
俐落的躲过空袭,张撼天自动退场──“好吧,今天晚上我就相信你一次,明天我会问问小崴你有没有乱来。”
大门及时在另一波空袭前合上。张震宇受不了的摇摇头,抱起醉死的谷崴,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真是的,当他那么没人格吗?对一个醉死的人出手?
先别说谷崴肯不肯了,他自己都还不确定,他会对谷崴怎么样呢?而且他自身的心理也得调整一下吧,毕竟玩了那么久,对象都是女人,从没想过有一天对像会换成一个男人,这其中的差别总要点时间适应吧!
将谷崴放上床,张震宇开始月兑衣服别想歪,他只是习惯果睡而已。至于将谷崴带到自己的房间……是顺手吧,而且他不确定等一下谷崴会不会出什么状况,要是把他放到客房去的话,就怕他不舒服没人知道,所以他将他抱回自己的房里,打算有什么状况的话方便处理。
月兑完了自己的衣服,自在的进浴室做了一番梳洗后,张震宇穿着浴袍回到床边来。直到要上床前,他才发现到,谷崴身上的穿着对睡觉来说实在是太厚重了些。
体贴的他不假思索的直接动手月兑谷崴身上的毛衣,但还没动手,由谷崴身上传来的香气让他有些失神。
早在一开始认识谷崴之时,他就发现了这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即使用同样的古龙水,但用在谷崴的身上就有种说不出来的特殊香味。
许久以前,他买了跟谷崴同一种牌子的古龙水,可是同样清爽淡薄的味道用在他身上就是没谷崴出色;这大概是每个人原有的体味的问题。总而言之,那混合了个人体味的清爽淡薄气味便成了谷崴的特殊香气,让他这个闻惯女人香的人无可救药的深深眷恋著,无法自拔。
看着谷崴沉静的睡颜,闻着他身上隐隐散发的好闻气味,张震宇不由得疑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那张白净俊雅的脸在睡梦中好像又更显秀气了,甚至连那专属谷崴的味道都变得近乎女性身上才有的幽香……甩了下头,张震宇试图找回一点理醇?
很好,他找回自己的理智了,而且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刚刚所想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谋?
敛回了心神,张震宇的注意力再次放回原先正要进行的月兑衣服上。
没三两下,毛衣已经让他月兑了下来;毛衣下是一件谷崴衣着打扮中必穿的衬衫──他一直就不懂为什么谷崴这么喜欢穿衬衫──一颗一颗的,他很有耐性的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大功告成后,顺势将衣服由前襟一分为二……然后,他很困惑的看着眼前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