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血病又不是绝症,总有机会的,不能连试都不试就放弃。”南宫寿持相同的意见。
“对,朝露,你不能放弃,大家会陪着你,跟你一起努力的。”晨曦擦擦眼泪,跟大家同声一气。
“露姊姊,要加油!”就连佑佑都跳出来了。
这下子,还有人想说话却还没说的吗?
有!
树丛中冒出一个人头,引起大家的惊异。
这个奇怪的中年叔叔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你们……”藤田清源听了大半天的戏后,终于忍不住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
就像是古装剧的剧情一样,当命不该绝的主角被押上刑场待斩时,总在最后一刻有贵人赶来相救,在大喊一声“刀下留人”之后,从此剧情急转直下……
“喂,你是谁啊?”破晓对陌生人可不客气了。
“我是藤田清源,天野医院的血液检验师。”藤田清源自我介绍。
“你干嘛躲在这里偷听?偷听人讲话是很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
“晓晓,别这样,藤田先生应该比我们要早待在这里,先听听他怎么说。”不愧是南宫家族的未来掌门人,南宫寿迅速做出判断,安抚破晓的情绪后代表大家出面。“藤田先生,您刚刚说我们搞错了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漏听对方刚刚所说的第一句杠?
“这位是俞朝露小姐吧?”藤田清源指指朝露。
“没错,她是俞朝露。”宇文恺代她回答,想看看这个叫藤田清源的血液检验师究竟在搞什么鬼。
“要是我没记错,俞朝露小姐的血液报告是我做的,而且我记得报告上的结果应该是正常的,怎么需要做化学治疗?”这就是他觉得纳闷的地方。
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做化学治疗?就算是自讨苦吃,也不是这样的做法嘛!
“什么?”藤田清源的话让全部的人都愣了一下。
“要是一、两个礼拜前的报告我不敢说,但俞小姐的报告是我昨天做的最后一份报告,尤其院长还特别交代要快点做出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显示的结果是正常的,是谁告诉你们她患了白血病?”
太可恨了,他这么辛苦赶出来的报告竟然被人这样胡搞瞎搞,将他引以为傲的专业全然不看在眼里!是谁?是谁?有种就不要让他知道!
“是院长一早打电话通知我的。”在大家的注视下,宇文恺说道。他已经让藤田清源说出的讯息弄昏头了。
院长?那他没理由骗人啊,又不是不想活了,敢骗自己的少东家!
“你确定朝露的血液反应是正常的?”破晓怀疑的看向藤田清源。
“喂,你别怀疑我的专业喔,我可是研究血液的专家,还到北京的研究室深造了三年,这么一点点小事怎么可能弄错。”专业技术被质疑,藤田清源让破晓气得哇哇叫。
“那我……”当事人的朝露跟宇文恺一样,混乱的脑子已经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相信些什么,又该相信谁了。
“走!我们去找院长对质。”破晓果决的下了决定。
就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之际,院长已经来了,他身旁的钟伯还带来了第二个喊“刀下留人”的贵人。
“钟伯?”拥着朝露,宇文恺迎了上去。
“华原美幸?”朝露先发现了她的存在。“你来做什么?”而且还哭得跟牛一样?
“对不起……”肿着两只眼的华原美幸对朝露深深的鞠了个躬。“请你们原谅乾妈,她不是故意的。”
“你在说什么啊?”朝露觉得愈来愈混乱了。
“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没发现到乾妈心中的恨已经深得有伤害人的倾向……是她用钱买通人换过你的报告,想让你受罪做为对宇文恺的报复。其实你是正常的,根本就没有得病。”说着说着,觉得很抱歉的华原美幸又是深深的一鞠躬。
“我是正常的?没有得病?”朝露不敢置信的看着宇文恺。
“是的,你是正常的。希望你们不要跟乾妈计较,她再也不会这样了……”说到这里,华原美幸突然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确定她不会了?”虽然不是很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但破晓还是开口拜?
“她疯了,她已经疯了……”华原美幸哭得更大声了。
“疯了?怎么会?”朝露吓了一跳。之前不是说只是忧郁症而已吗?
“那不是更危险?”破晓皱眉。
“不会了,她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早上我告诉她宇文恺将把她应得的还给她后,她就崩溃了,又哭又笑了一阵后,她将她所做的事全说了出来,然后……然后……然后她就疑疑呆呆的不说话了……”想到可怜的义母,华原美幸哭得好不凄惨。
虽然有些骄纵、有些任性,但她终究没害过什么人,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华原美幸心里怜惜义母又觉得对朝露过意不去,在觉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留下了几句道歉后,就一个人边走边哭的走掉了。
没有人有空留她,因为大家正在消化朝露是健康的事实……
“太好了,这下子就没事了。”晨曦轻吁了一口气。
“你没事了,没事了……”拥着她,宇文恺诚心的感谢着上苍。
“我真的是正常的吗?”赖在他的怀中,朝露还不太敢相信。
“那当然,别怀疑我的专业。”藤田清源没好气的说。
“但是……”宇文恺执起她的手臂,展示上头的青黑。“她会无故的淤青……”
“哎,这是我自己撞到的。”朝露缩回手臂,不好意思的解释。“就上次跟华原美幸在走廊上相撞,跌倒时撞到的。你没问,所以我就没跟你说了。”
她的回答让所有的人翻了个白眼。
“那你的感冒久久不愈……”宇文恺还是有些疑惑。
“小扁,你有盯着她吃药吗?”晨曦很乐意解释这问题。
“朝露这个笨蛋要是没人盯着吃药的话,每次她都会把药溶在水里拿去浇花。”破晓补充说明。
“YOYO!”这下子宇文恺也没好气了。
被公审的朝露没话说,只好用傻笑以对……等等!
“小扁?”她大叫一声。
她没听错吧?刚刚大姊是这样叫恺的?
“你是小扁?那个会拉小提琴的小扁?”怎么都没人告诉她?
“要不然还是哪个小扁?跟你一吻定情的人又有几个?”破晓看不下去她那副呆滞的样子。
“什么一吻定情?”朝露纳闷着,因为那些丢人的事她早忘得一乾二净。
“那不重要了。”知道她想不起来,宇文恺微笑。
“等一等,你真的是小扁?那书房里的小提琴不是摆着好看的?”由于他没表示,她一直以为那把小提琴是装饰用的。“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惨了,不晓得她有没有说过小扁的坏话?应该没有吧?
“你又没问?”宇文恺耸耸肩。
打从五年前开始学着管理宇文家的财务后,他已经很少有机会拉琴了。
“你可以主动表示要拉琴给我听呀,这还要问什么?”朝露哇哇大叫。
“少夫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少爷拉琴给你听的。”赶去帮忙将发了疯的夫人送医,并将华原美幸带来解释真相的钟伯面带微笑的出面解决这场小小的纷争。
“少夫人?!”所有人怀疑的眼光瞬时射向朝露。
惨了!
不敢迎向晨曦、破晓、南宫寿奇怪的打量,朝露求救似的看着宇文恺。
宇文恺露出一个要她安心的微笑,用最简短的句子解释──
“我们结婚了。”
朝露的脸立刻纠结起来。
这是什么烂解释啊!有跟没有一样……不,是还要更糟!她需要的是可以获得谅解的解释,就算没有长得像裹脚布一样,至少也不是简短成这样的嘛!人家会以为她的决定很随便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