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南宫寿也坐了起来,他拉住她,就是要她给个答案。也该是获得回应的时候了,总不能要他一直这样一相情愿下去。
“我肚子饿了,没时间理你。”事情发展得太过于迅速,很多事情她都还没时间□清,要她一时怎么面对?
“你是关心我的,不是吗?”不理会她的遁逃藉口,南宫寿直接提出几分钟前的例证。
面对他的逼问,破晓迟疑了好久……
她不想骗自己,现在的她跟几天前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她是依赖他的,她知道。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对他付出情感,毕竟他对她而言还是个谜,她怎么能对一个谜付出真情呢?感情一旦放出去了,要收回来可是一件高难度的事。
“你别逼我。”处在进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破晓想了许久只能吐出这句话。
“是我逼你吗?应该是你逼我吧。”南宫寿觉得这一点也不公平,“晓晓,别这样考验我的真心,聪慧如你应该感觉得出来,我当你是生命中的一部分,难道我对你的真心不能换来你的一丁点回应?我并不求什么,只希望你能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别再让我像个傻瓜似的在后头苦苦的追逐……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破晓沉默了好久好久,像是要花一辈子思考这问题似的。
“晓晓?”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的他真的有些不安。
又过了许久,终于,破晓有了反应。
“你会逼着我打球做运动吗?”她可还没忘记被球砸到的感觉,也没忘记先前他想锻练她体力的雄心大志。
“不会了,我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能负荷的事。”南宫寿连忙保证。
开玩笑,让她被球砸到一次就够了,加上这一次的意外,更让他感觉到她是如此的娇柔脆弱,他疼惜呵护她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想要操练折磨她呢?
听了他的保证,破晓又迟疑了许久,然后她怯怯的伸出手,有些犹豫的环抱住他,而后用力的搂了他一下。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
“这代表?”南宫寿心中雀跃无比。
“你说呢?”知道他明知故问,破晓缩回抱住他的手,不愿回答。
如果不能逃避,那她只好面对了。
“别这样,让我听到你亲口说出来,好不好?”拉过她的手绕回自己身上,南宫寿的笑容灿烂得有些无赖。
“不说不说,不知道就算了。”破晓的粉脸早红得通透。
“怎么能算了!”南宫寿自然不接受这样的结论,天资聪颖如他,索性自己代她说了:“这表示再也不是我一个人一相情愿,表示你的心意,表示我能光明正大向人宣布你是我南宫寿的人了!”
“什么人不人的?真难听,说得我好像是你的附属品一样。我是俞破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破晓抱怨,脸上却忍不住绽出包容的笑。
如今,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为什么她能容忍他强行涉入她的生活,为什么对他三不五时的搂搂抱抱没感到极度的排斥与抗拒,还原谅他在大庭广众下偷香窃吻……更解释了她为何会容许他与她同床共枕,还在他面前卸下武装多年的防备,肆无忌惮的放声痛哭。
事情其实很明显的,只是她一直在逃避罢了。早在他让她产生心安的感觉时,她对他早已产生了情愫,只是原先的心防让她不愿面对。但现在她都已经对他卸下武装并有了依赖,想在他的面前再装成原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恐怕不是一句“不容易”就能形容的。
“你不是附属品,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从今后我也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样。”南宫寿从没像今天这般高兴过。
所谓的从今以后,指的是多久呢?破晓的眼神倏地一黯,但那抹伤感一闪而逝,加上有意掩饰,是以南宫寿并没有发现。
“我饿了。”皱皱鼻子,破晓带开话题。
她的话换来南宫寿立即的行动。看他兴匆匆为她张罗吃的,破晓却始终笑不出来?
除了父母亲这一对特例外,诸多血淋淋又活生生的例证让她一直不怎么相信所谓的天长地久,至于谜般的他,所能维持的时间就更让人疑惑……
真的要对他付出情感吗?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呢?
“““
无论是对是错,不可否认的,破晓觉得快乐极了。
撇开成见后,说真格的,要不喜欢南宫寿这个人实在有点难,尤其在他扮演起情人这个角色的时候,那呵护备至的温柔体贴、本身条件的出色……无疑的,他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情人。
“晓晓?晓晓?”见她神游太虚,自言自语已好一会儿的南宫寿好笑的扳过她的脸,要她分予一些注意力。
“什么事?”回过神来,觉得抱歉的破晓露出一个求饶的笑容。
“想什么这么出神?”知道她没心情,南宫寿索性放下研究到一半的股票走势图?
破晓莫测高深的笑笑,不肯回答。
“不说?”南宫寿回以一个更深不可测的笑容。
待破晓警觉到时,南宫寿的呵痒神功已经施展开来,搔痒一阳指完全不留情面的往她腰月复间攻去,一点也不理会她的连声求饶。
“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破晓笑瘫在他怀中。
将她拉坐在他腿上,还不放过她的南宫寿惩罚性的咬了她略显红润的颊。
“哎呀!会疼耶。”揉揉被咬的脸颊,破晓瞪了他一眼。
“看你说不说。”嘴上说得无赖,但南宫寿还是舍不得的往刚刚咬的地方亲了几下。
“小人!哪有人这样的。”噘着小嘴,破晓觉得他刚刚使那种手段一点也不公平?
“要不怎么能让你就范?”南宫寿好笑的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破晓羞赧的想带过这个话题。
“哦?”她的样子让他更感兴趣了。“所谓的『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就是……”之后的话,破晓讲得好小声好小声。
“大声点,我听不见。”南宫寿要求。
“就是……”对着他的耳朵,破晓又说了一次。
“什么?”南宫寿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没听懂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白眼一翻,失去耐性的破晓拉着他的耳朵喊:“我、觉、得、很、快、乐!”
“我说晓晓,想谋杀亲夫也不是这等方法。”虽然有些耳鸣,但南宫寿的表情是欢愉的。
“什么亲夫不亲夫的。”破晓往他腰间捏了下,以示惩罚他的乱说话。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不当亲夫当奸夫也行。”这一次南宫寿有了准备,在破晓施行惩罚之前先箝制住她的手。
“你……”没办法捏他,破晓送上一记大白眼。“你讨厌!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老爱扯那些有的没有的。”
“我哪有,我也是很认真啊!”南宫寿一脸无辜,“既然你觉得快乐,我不过是想让你更快乐而已。你看,我都委屈自己当奸夫了,这样的牺牲还不够显示出我的努力吗?”
“南宫寿!”不喜欢他在谈论严肃话题时还这样吊儿郎当,破晓沉下脸来。
“好,不说了,不管奸夫还是亲夫,我不说就是了。”飞快的偷了一记香吻,南宫寿转移话题,“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快乐吧。”
破晓的脸红了起来,为了他窃吻的举动,也为了将谈到的话题。
“算了,你听过就算了,不用谈了。”破晓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