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捏你,你当然不会痛!”石崇这次俐落的躲开魔爪,没好气的奉送一个白泊?
破晓听见这句话,整个人一怔。
她的脑袋瓜子昏沉归昏沉,但思考能力还是存在。她将醒来后所发生的事重新回想一遍……破晓眼中的迷茫逐渐褪去,变得清明的美眸以慢动作的速度扫射过陌生的四周,最后停留在两张真实无比的脸上……
轰的一声,破晓的粉脸立刻涨得通红。
天!不是作梦?!
下一秒,破晓拉上被子,整个人躲在薄被中。
不知道有没有人因为困窘而死的?她心中悲惨的想。
现在她真的有一死谢罪的意念!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这样没有防备、没有戒心、就像个白疑一样的说着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噢!她现在甚至不敢去回想,刚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她竟然捏班导师的脸!是天要亡她了吗?
“你没事吧?”南宫寿奇怪的看着她的反应。
“眼镜?我的眼镜呢?”由薄被中传出的声音有着异常的急切。
“在这里。”
“快还我。”白玉般的小手由薄被中探了出来。
像是明白她的迫切,南宫寿无言的将眼镜交到她的手上。
取到眼镜的小手迅速收回被中,石崇与南宫寿对看一眼,复又面对躲在被子中动也不动的人儿。
躲在被中的破晓自从戴上眼镜后,就像是得到信心与力量,同时感觉到她暂时罢工的冷静与理智都回来了。
没错,她还是一样的感到不舒服,而困窘的感觉也尚未完全消退,但她就是觉得有力量面对这一切。
“我为什么在这里?”掀开被子,破晓坐起身来,像是女王般睥睨的问着两个臣子。
面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南宫寿的反应还好,像是习以为常似的,但石崇可真的呆住了。
从容不迫的态度、八方吹不动的镇定、置身事外的冷然……要不是她颊上的红晕未退,留下一丝线索,石崇根本就无法想像,眼前这个戴着眼镜又显得漠然的人,跟刚刚满是小女儿娇态的稚气女娃会有任何牵连。
“我喜欢你刚刚的样子。”南宫寿突然鸡同鸭讲的冒出这么一句。
“你在说什么?”他的一句话差点戳破她刚武装好的防护罩。破晓装傻应对,并连忙以冷静的形象带开话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病了。”南宫寿回答。
“病了?但我明明是在保护室里头休息的。”没理由一觉醒来就改朝换代了吧?
“我看你发烧,光是昏睡也不是办法,所以带你回家。”南宫寿说得一派自然。
“回家?”破晓怀疑的看了下陌生的环境。
“我家。”南宫寿为她补充。“我的房间,我的床。”
“我病了,而你趁我昏睡的时候带我回『你』家、『你的』房间,还让我睡『你的』床?”破晓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南宫同学,我知道你在学校很出名,但倒不知道你有这等怪癖。不过……就算你心理方面有任何问题,私底下有掳人的变态习惯,你也没理由找上我。比有钱,谁比得过你南宫家?比姿色,本小姐庸俗之姿也难登大雅之堂。就算不说这些……你知道我可以告你的吗?”
惨!事情果然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俞同学,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石崇准备出面。
“你知道我?知道南宫家?”跟石崇比起来,同时发言的南宫寿显得相当愉快。
略过石崇,破晓将注意力放在南宫寿身上。
“很抱歉,敝人不巧有阅读商业杂志的习惯,就算没特别注意,可美国两大华人家族的报导倒也见过不少;尤其几个月前,那位可继承两家一切产业的继承人才接受过专访。不凑巧的是,那篇专访本小姐刚巧看过,封面上的那位仁兄……”破晓瞄了他几眼,“不就是你吗?南宫同学。”
因着平常会翻看商业周刊,她知道他,一个衔着金汤匙出世的天之骄子。他父母亲的家族都是钱多到会气死人的那一种,尤其两家联姻后,其形成的超级势力更是惊人。
而他,正是接掌这份超级事业的唯一继承人,其身价可以说是镀了好几层金,加上超高智商让他一连跳了好几级取得学位,让他更成了媒体的宠儿,若不是保护周密鲜少曝光,只怕他要成为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也不是一件难事。
“你真的知道我。”南宫寿的笑容更显愉快了。
破晓冷笑,要是她没记错,在那篇他破例主动接受的专访中,他自己说了,他将要到某地作为期一年的进修。可进修的地点竟是静思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立学校?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知道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弄不明白,为什么早有几个商业博士学位的天才继承人要来静思当个高中生,但……”破晓若有所思,“要是让记者大人们知道,南宫家未来的当家有掳人的变态习惯,不知道财经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面对她的威胁,南宫寿只是盯着她的脸看,像是在考量什么。
“寿?”不知道南宫寿在想什么,石崇有些担心。
他知道南宫寿不想张扬自己的身分,所以才会低调的来到这小学校;而他平常拒绝拍照也不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原因,只是念在静思的学生家长大都是上流社会阶层的人,为了避免被认出,是以对照相机总是躲得远远的,就怕照片会四处流传,最后传到学生家长的手上。
一直以来,他们只忌讳到学生家长,从没想过校内的学生会注意到这些,没想到现在竟有个女学生认出了他,还语出威胁……
“崇,你先出去吧。”南宫寿出声。
崇?破晓听见这个称谓,怀疑的看着两个人。
没空理会破晓怀疑的目光,石崇皱眉望着南宫寿,眼前荒谬又诡异的状况要他怎么放心离开?
“放心吧,没事的。”南宫寿的微笑说明了他的笃定。
石崇很了解这样的表情,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改变什么了,只好先行离开。
“没事?你以为我说着玩儿的?”没空去猜测为什么石崇会听命于他,破晓努力摆月兑那份被看穿的异样感觉。“南宫寿,或者学校里的女同学对这样的状况会感到很荣幸、很值得炫耀,但请你认清事实,本小姐不是那批迷恋你的蠢蛋之一。只要我一通电话,你就等着被抓吧。”
“要是我真有掳人的习惯,你想,我会让你有打电话求救的机会吗?”南宫寿懒洋洋的语气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变态!”破晓啐了一声,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口舌之争上。
拉开被子,破晓忍住身体的不适准备离开,可惜才走了两步便被拦住──说拦住实在有些含蓄,事实上,她是被南宫寿拦腰抱起,整个人落在他的怀中。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破晓连忙将双手攀住他的肩膀稳住自己,而且及时咬住下唇,忍住差点月兑口而出的惊叫。
“你做什么?”她力图镇定,冷着一张脸问。
“你好轻!”南宫寿一脸正色,可惜鸡同鸭讲。
本以为抱她回来时是因为焦虑的关系,才会觉得她没什么重量;但事实证明,她真的好小好小,像是一捏就会碎,轻盈得像根羽毛般。
“神经病!放我下来。”破晓命令。
“身为一个变态绑匪,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下,我的肉票想上哪儿去?”南宫寿依旧话中带笑,但一脸的认真。
“你真的有病耶!再不让我回家,当心我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