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荧幕画面一阵推挤,歌迷的尖叫声四起,过了好一会儿,记者的问题才冒了出来:“嘉蕾,这次专辑‘覆水’的封面题字请到骆开阳大师跨刀。可是听说骆大师曾经公开表示不喜欢你的音乐,你们因此种下心结,互不往来,感情也很差,怎么会一起合作呢?”
“对啊!是为了消毒流言蜚语刻意安排的吗?”别家记者的问题也跟着响起。
脸上戴着墨镜,身上一袭典雅时尚的白色洋装,史嘉蕾弯起嘴角,轻笑道:“无稽之谈。如果真是那样,骆大师又怎会答应替我的新专辑跨刀题字?”
她简单的回答,四两拨千斤的解决记者犀利的问话;声音恢复到车祸之前的甜美。
“那么,对于骆大师公开表示不喜欢你的音乐的这点,你又做何感想呢?”
“我四年没回台湾,怎么你们问问题还是那么老套?”史嘉蕾反将记者一军,才回答:“我听说骆大师讨厌吵闹,所以家里没有CD播放器,我考虑下次送他一台,并附上这次的专辑,让他天天听,等听到被洗脑后再问他感想,到时候再告诉你们吧!”
“不好意思,我们该走了。”经纪人钱尼在一旁谢绝记者的提问。
这时有个记者不死心,从外围抛了一个问题进来:“嘉蕾,这次回台湾,你对媒体的口气和态度都转好,是因为公司有下令,还是怕再被说耍大牌?很多艺人脾气转好是因为信奉基督教,还会用‘我把一切交给上帝’当作面对敏感问题的回答,你是不是也改信基督教了?”
史嘉蕾停下脚步,围在身旁的记者群稍微散开,举着Now电子新闻牌子的麦克风的记者出现在她面前。
若是以前听到这种问题,她一定会认为莫名其妙而发飙,现在听来却只有好笑而已。
“首先,我从没公开表示过自己信哪个宗教,所以就算信了基督教,也不能说是‘改信’吧。至少态度的问题,只能说谁没有年轻过呢?”
史嘉蕾正面迎上来意不善的记者,从容的给了答覆后,对媒体记者客气点头,朝歌迷挥挥手,随后坐上安排好的保母车,扬长而去。
“第××届金曲奖最佳女歌手,得奖的是——”颁奖人拖长了尾音,除了吊人胃口之外,也因为镜头需要take每个入围者的表情。
舞台下,入围者坐在同一排,全是一时之选。
颁奖人拆开手中的信封,瞥了一眼,然后用高兴的嗓音高呼:“Scarlett——史嘉蕾!”
身着一袭粉藕色低胸、剪裁设计十分典雅的高级礼服,史嘉蕾露出来的皮肤上完全不见车祸留下的伤痕,一丝丝都没有。只见她一步一步踏得坚定,风情万种的走上舞台,脸上带着自信又不过分的笑容,从颁奖人手中接过奖座。
“谢谢!”她很沉重的奖座放在演讲台上,“喔,当然,我还要再说几句,毕竟这是我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希望催人的音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不识相太快出来。”
台下因为她自然的幽默感而掀起一阵欢笑。
史嘉蕾歪着头,挑眉笑了笑,等待笑声渐歇,才再度开口:“之前,某位得奖的前辈曾说过她要感谢那些打击过她的人,因为有他们,才有现在的她。”顿了顿,她模着奖座,“但是我不会。在我身处的世界,永远是负面声音比正面声音多,随时随地都有人打击你,无时无刻无不有人伺机而动等着把你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这些人为我的生活带来许许多多的前苦、煎熬,我为什么要感谢他们?”
她带着批判意味的话,瞬间让全场都冷了下来,舞台另一头的主持人正欲开口打圆场时,史嘉蕾又笑了。
“所谓的感谢,我要用在真正帮助、支持我到现在的人。”
这句话一出,台下有歌迷立刻大喊“加油”,史嘉蕾低声回了几句“谢谢”,并挥挥手,最后说:“今天,我之所以拥有现在的成就,是因为找不到让自己放弃的理由,并不是我接受承认了那些流言蜚语,但是每当我往上爬,也代表我战胜了他们。而我之所以有勇气战胜他们,是因为有那些在背后无条件为我撑腰的人,所以谢谢,谢谢你们,你们都是我无与伦比的美丽。”
话落,台下一片叫好欢呼。
尾声
风和日丽,好天气。
或者说太好了,所以窗帘一拉开,史嘉蕾立刻往被窝里钻呀钻的,躲避刺眼的光线。
拉开窗帘的罪魁祸首挑挑眉,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掀开被单,撩开她脸上黑润的长发。
想起昨天她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徐秀岩的眼底有着盈盈笑意。
她真的损了那些中伤过她的媒体和好事者一顿。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深深了解她的徐秀岩,可以从她藏着恶作剧意味的笑容和“YA”的手势,看穿这个小女人有多得意。
这是公然挑衅呢!
宽厚的掌心轻揉润顺的头发,徐秀岩不急着叫醒她,玩了好一会儿,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忍不住爬上床去,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边,挡去部分阳光。
昨天参加完颁奖典礼就立刻飞奔回别墅举办庆功宴,只请了亲近的好友来,也因为太熟了,所以一直闹到早上才回到床上。
徐秀岩在心里算着自己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打扫完,说不定又得请特休了……
清爽好闻的男性气味窜进鼻尖,史嘉蕾从被单下探出手,模呀模,最后找到熟悉的温度,迷迷糊糊地就抱住了他。
这个习惯动作,只有在她睡沉的时候才会出现,也代表她的信任。
黑眸微眯,徐秀岩勾起满足的笑,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牵动喜怒哀乐等情绪。
史嘉蕾稍微掀开眼皮,抱怨道:“唔……你干嘛不睡?”
徐秀岩没理会,同样也有抱怨:“我不是说了庆功宴到饭店去办吗?这下要打扫多久才能清得完?更别说厕所有多少人呕吐的臭味了。”
史嘉蕾脑袋钝钝的,“那就把厕所打掉重盖嘛……”边说边继续往他怀里钻,想找个不会被阳光打扰又舒服的姿势。
“我是说要打扫多久?”徐秀岩故意不让她睡得安稳,用指头撑开她的双眼。
她睡意浓厚的哼了几声,“那把屋子打掉重建好了……”
“偷听步的懒鬼。”他失笑。
听见厚实胸膛里滚动的愉悦嗓音,史嘉蕾终于撑起眼皮,仍是一脸爱困样。
“讨厌,你吵我睡觉还这么开心。”
瞅着她此刻娇憨的模样,徐秀岩心头一阵骚动,忍不住吻了她,好久好久才移开薄唇。
即使困得闭上眼,她仍食髓知味地追上去,吻了他好几下,然后打个好大的呵欠。
“你知道吗?一整晚没睡,我确实累了。”他说。
“我也是。”她赞同的点头。
“那么,庆祝天气那么好,懒洋洋的睡吧。”他用手盖住她的眼,嘴角一扬。
“嗯,那很好、很好……”她几乎是梦呓了。
徐秀岩无声轻笑,拍拍她的头,哼着她写给他的旋律,缓缓入睡。
即使现在,无论是她或他,都有感到挫折、不想前进的日子。
然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只要一天风平浪静,那就是属于他们的日子。
属于他们的好天气。
全书完
必于于莫莉与凌厉的故事,请看珍爱3336《艾洛思的假期》。
荒谬的真实单炜晴
楔子是以奇摩电子新闻的方式呈现,我想看完整个故事的人应该会了解为什么我不选用报纸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