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这番话让我完全无法反驳,但他却又继续说:“我真不懂你们年轻人,明明是彼此相爱,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
小语可是我的孩子啊,我呵护地、照顾她,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所以,我爱她那是必然的,但那种爱怎么可以变质成男女之间的感情呢?就好比一个父亲,他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小孩?这是多么违背伦常又骇人听闻的事啊!
再者,以小语的年纪,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肯定是因为处在这样懵懂无知的年龄,对我的盲目崇拜让她自以为爱上我了,若我也跟着她闹下去,等她大了一些,厘清她的情感之后,届时她会恨我的,我又怎能任事情发展成那样呢?
当我在心中办驳的时候,只觉得爷爷不可能懂,但爷爷却又说了。
“孩子,我知这你害怕,你跟她十二岁的差距让你想了许多,但你必须知道,语霏那孩子总会长大,是一时的迷或是执著的真感情,你不试着去了解怎么会知这事情的真相呢?”
我讶然,爷爷竟然知道?知道我的顾虑和我所介意的。
“十二岁,就语霏现在的年龄来看,忽觉上差距很大,但你可以试着想想,要是等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呢?到那时候,十二岁的差距根本不成问题,你若真的跟她在一起,绝不会招来不必要的议论和好奇的眼光。”
坦白说,爷爷的这一番话让我非震撼抵,因为我十分心动。
“停止伤害她和伤害你自己,听听你的心,看看它到底要什么?”
这是爷爷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开于他老人家临终前的教诲,我得好好的琢磨了。
X年X月X日荒谬的事情发生了,我那陌生的父亲带着他的妻子在回来奔丧时出了意外而双双丧命,在办理爷爷的丧事时发生这样的事,真让人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坦白说,对他们两个人,我一直没有特别的感觉,虽然对他们结缡至今膝下未有一儿半女,我一直感到有些意外,但若要说他们之间最让人诧异的事,莫过于我那个更形陌生的继母所立下的遗嘱,那上面竟载明了我是他们的遗产继承人?
我?他们的继承人?这两者之间会有所关连实在有点怪,如今他们俩死了,突然要我继承这一大笔遗产,这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意外呢?
决定带小语到法国去,我想,到了那边,我能想清楚跟她之间的事吧。
X年X月X。
这一夜,小语突然发了一顿脾气,惊天动地的,怒火之大直让人感到有点其名其妙,她一向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啊?
或者,我回来得晚一些,但车子临时抛锚,三更半夜,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善心大发的人愿意送我一程,并不是我故意想这么晚回来,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包奇怪的是,那位好心送我回家的小姐在到家后,只不过是想借个电话用用而跟我进屋,真不明白小语为什么对她会露出一险仇视的模样,又哭又闹的,弄得我尴尬万分?
唉,十六岁,果然是让人难懂的年纪。
天啊,那一夜,让她气得半死的那一夜,竟然……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看完了这篇日记,董语霏真不知道该松口气大笑一场呢?还是对这场误会白白产生几年的怨恨而大哭一场?
这场误会她一直介意到现在,要不让她凑巧看见这本日记,恐怕她还在记恨这件事?
X年X月X日终于来到了法国,但我的小语却选择在这时候离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地要这样做?
在我发了疯似的找她,直到知道她平安的回到台湾后,我还一直问着自己。而且,让我百忍不解的是,我的好哥儿们子麒竟然知情不报,帮着她瞒我?
当我迷渐冷静下来后,我想,我大概能明白子麒的用心了,他大概是怕我再伤害小语吧。
坦白说,子麒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也不能怪他。
记得他曾说过,认识我这么久了,他依旧不懂我,还说我的个性太过沉闷,从没有人知这我的心中在想什么恐怕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帮着小语离开我吧?
必于子麒所说的,我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只有我本人才知这,这些年来我真是爱惨她了──这是听从爷爷的遗言,聆听我自己的心后所得到的挡阶?
是的,就是“爱”这个字眼,让我做了许多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傻事,我竟然将自己心之所爱推开,这样的行为还不够傻吗?
以前的我,宁死都不愿承认我心中的真情感,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对小语的呵护与疼惜的心意,竟会随着地的成长而浓烈到转为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是,在我愿意面对的时候,小语如同我以往所假设的一般离我而去了。
当然,不能怪小语,早竟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呢?问题全出在我的身上,我不该一直回避的,要是我能早一点坦然面对自己,继而开导她、陪她度过这段非常时期,现在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
而今,事情演变成今天这种情形,该怎么说自己呢?
我,樊昊炜,那个人人眼中多金的青年才俊,其实说穿了,只不通是一个不敢面对自我、害怕去爱的可怜男人罢了。
我不会去找她的。当然,并不是说我将要放弃她,在我好不容易厘清且终于肯面对自己的情感后,怎可能谈到放弃呢?只不过,我将给她自由,让她自己去看看这个世界──我想通了,我不能那么自私,即使我很想将她一辈子好好的保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但这对她而言是极不公平的,所以,我愿意给她几年的自由,让她多看看、去过一种没有我的日子。
时间就照爷爷所建议的,定在她二十岁那一年吧,虽然地现在一个人在台湾,但有子麒的照顾,大致上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我知这这样做的风险极大,毕竟在她二十岁之前,她可能会发现心中的真爱,那人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幸运的男子,无论如何,也只能赌一赌了,要是到她二十岁时,感情上仍没有依归的话,我发誓将用尽一切方法将她骗上礼堂,做我今生唯一的伴侣。
这二十岁之约,就这么决定了,结果如何,只能祈求上天保佑。
第十章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那是他想呵护、珍惜一生的宝贝,并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孩子,而他竟然在喝醉时侵犯了她?
面对海天一色的美景,樊昊炜的心中盈满了懊恼与悔恨。
这里是樊昊炜在法国产业中名下的一幢乡间别墅,别墅的地形可以说是依山傍水,位于悬崖边,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壮阔海洋,美则美矣,但实在有点危险,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的结果必定是粉身碎骨。
樊昊炜躲在这栋乡间别墅已经好几天了,常常站在悬崖边对着大海静思已过,他无法感到不气、不恨,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他这次回去是让她回到身边,也早已决定不让她离开了,但他想得到她并不代表他要这样糟蹋她,男女之间的结合必须是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他怎能酒后乱性、强迫他心爱的人呢?
只要一想到她清白无瑕的处子之身就这样葬送在他身上,说什么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