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殷玄魁拥著地打趣道。
蓝海闻言心中一凛。
她从不曾这样!她真的开始为他有了情绪?
以往的她因为没什么好在乎的,所以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任由他人说去;可是现在,她竟开始在乎起旁人的想法?
“怎么了?”殷玄魁没错过她眼中细微的变化。
蓝海摇摇头,惊觉到自己为这男人改变了大多,由於还理不出头绪,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原先的好心情因蓝海的突然转变一扫而空,殷玄魁阴郁的看著地。
“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吧。不高兴你要说,让人等这么久是不道德的……”自觉再等下去就要发白齿摇的白皓磊不耐烦的过来请人,正巧介入两人的沉默当中。
白皓磊的眼睛没瞎,当然发觉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但他又有什么立场做任何表示呢?只好尴尬的杵在原地。
“走吧。”殷玄魁不理会一脸尴尬的白皓磊,拥著不再显露任何情绪的蓝海往会议室行去。
模模鼻子,白皓磊未置一词的跟上——
会议室内,蓝海的出现引起众人惊艳。
不带任何情绪,殷文魁又变成蓝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面无表情的将她介绍给室内的几个人。
除了她早就认识的白皓磊外,室内还有两男一女,蓝海朝他们微微一笑。经由殷玄魁的介绍,蓝海这才对他们有了基本的认识。
别号“青龙”的忻少廷,是一名戴著金边眼镜、蓄留长发的沉诤男子。
他的长发整整齐齐的绑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乾净清爽,也为他尔雅的形象平添几许贵族气息。
别号“飞燕”的沈慈心,身材高姚、容貌艳丽,一头打薄的短发,看起来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但是蓝海对她的感觉是她很冷,那种打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冷,教人不难想像她冷酷无情的处事准则,蓝海面对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寒。
至於别号“血鹰”的觉无情,蓝海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奇怪的姓氏、奇怪的名字,而且人如其名,他的冷比起沈慈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不是蓝海多看他两眼的原因,实在是困为他阴沉的脸俊美得不像话,像是上帝最精致的一件作品,让人的眼光不禁在他身上多逗留一会儿。
一个冷艳到让人心寒的女人叫“慈心”?一个容颜俊美的男人名唤“无情”?
“白皓磊你已经认识了,他的别号是白虎。”
蓝海知道他们全在打量她,正如她也在打量著他们。
“既然大家都在,这个月的阎王会议乾脆提早一天举行好了。”殷玄魁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
“让她在场?”飞燕代表其他人出声询问。
“她是我的阎后。怎么,大家不都是因为这事才提早抵达?”剑眉微扬,殷玄魁浑身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
阎后?即使篮海仍不明白何谓阎后,可是他话中明显维护她的语气,好像她真的与别人不同似的。听见他对眼前几位出类拔萃的夥伴这么说,蓝海感到心中有股陌生的暖流流过。
“没错,我们正是为此而来。”青龙对蓝海露出一抹有礼却略显生疏的笑容。
“魁,你不该这么匆促作决定的。”
飞燕冷艳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蓝海看不出她这句话是针对自己说的,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白虎,你怎么说?”殷玄魁看向白皓磊,后者耸耸肩,不发一语。
“血鹰?”殷支魁看向一身森冷气息的觉无情。
“这是你的决定。”俊美的脸上丝毫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他的回答一如蓝海所想的冷凝。
“没错,这是我的决定。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记著地,尉蓝海,也记下她的模样。她就是我的阎后,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希望你们认清这一点。还有什么异议吗?”
四周陷入一片沉默。
“看样子,你们都没有异议,那就开会吧。”
看著殷玄魁一如她所认知的,根本就不让人有提出异议的机会便迳自决定好一切,蓝海心中暗道,他的霸道还真是天下第一。
在会议进行前,殷玄魁唤来管家,要他送上食物,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讶异眼光。等管家把食物送上来后,殷玄魁亲手帮蓝海张罗好,她只要动口吃东西,但因为众人的目光,蓝海感到困窘不已。殷玄魁发现了,转头迎上他们毫不掩饰的愕然。
“我们还没进食。”这句话表明了他对这时候被打扰的不满。
因为他的坚持,蓝海很明智的不在这么多人面前与他冲突,况且,对於殷玄魁注意到她尚未吃东西,而要管家送来食物,蓝海不想漠视心中那股窝心的感觉。
就这样,一个月一次的阎王会议提早一日举行,且因蓝海的参与而一扫以往的沉闷严肃,像是下午茶会似的,充满了轻松的气氛——
第一次参与阎王会议对蓝海而言,真是一个奇特的经验。
旁听了一下午,虽然不发一语,但蓝海对於整个“魁”组织的架构与行事方针大致有些概念。
殷玄魁是整个组织的领导者,忻少廷主持青龙堂,白皓磊职掌白虎堂,飞燕与血鹰是则殷玄魁的得力助手,飞燕负责朱雀堂,冷冰冰的血鹰握有玄武堂的掌控权。
原以为他们皆是特立独行的人,彼此之间或多或少会产生摩擦,可是一整个下午相处下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却出奇的融洽。
蓝海看得出来他们的联系建立在对彼此的敬重上。血鹰与飞燕是由殷玄魁一手栽培、提拔的,对殷玄魁有著无比的尊敬,蓝海并不感到意外,比较令她诧异的是,在组织里像“义工”似的青龙与白虎对殷玄魁也是一派敬重的模样,似乎很乐意听从他的调度。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这种铲奸除恶的组织有所牵扯,更别说认识殷玄魁这种组织的领导者了,难怪初见他时,他会冷眼旁观白皓磊细数朱德威的罪证。和这男人相处越久就让人越觉迷惑,蓝海已经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了。
“在想什么?”
结束了一月一次的阎王会议,殷玄魁带著蓝海在花园中优闲的散步。
“记得你当初说服我,要我跟你走当你的女人时所说的话吗?”停下脚步,蓝海回忆起那个下午。“那些话是促使我跟你走的原因,因为我觉得你这个提议挺有趣的,而我确实也有些好奇自己是不是该像其他女人一样找张长期饭票,即使我有能力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