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少许的汁液后,巧葳混入开水搅匀后让蓝毅胜喝下,这下子,才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好了,剩下的,就照现在这样让阿云的爹爹喝三天,他身上的余毒才算解乾净。像是拍掉手上灰尘般拍拍手,一切搞定。
真有你的。蓝胤云宠溺的揉揉覆着乌亮青丝的小脑袋。
"没想到聂姑娘还真有那么一套。"搔搔头,原先满脸不信的季刚也忍不住说道。
"何止一套,我有好几套呢!"不好意思的抓抓小鼻子,巧葳笑得娇俏。
就说人不可貌相吧,要不是敏芝亲眼目睹先前这女孩子治病的过程,说什么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么样甜美柔弱的女孩竟有这么一身好本事。
病床上的虚弱申吟唤回敏芝的诧异。
"王爷"敏芝含泪来到丈夫身边。"觉得怎么样?"
"像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遍——"即使觉得浑身无力,蓝毅胜仍尝试露出一抹让众人宽心的笑容。
视线最后停留在巧葳身上,喟然叹了一口气,蓝毅胜又是一副自责的忧伤表情。
"阿云的爹爹——"巧葳轻软的呼唤引起大家的目光。我没怪过你啊。
"真的?"蓝毅胜一时之间有些不能吸收巧葳话中的内容。
点点头,漾着一抹浅浅的温雅的笑容,巧葳一脸的确定。
"那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蓝毅胜放下心中压抑多年的重担,苍白的脸也开始有了笑容。
"阿云的爹爹,你不能太激动,要好好调养身子一阵子。"巧葳克尽大夫职责地提眶帝?
"是啊,爹,你还是先歇着吧,我们就先出去了。"看得出有巧葳在,他爹就无法放宽心情,蓝胤云就如此建议。
"我看——看看儿子再看看故人之女,"你跟他一样叫我爹爹就好了。"
病虽病,他从儿子的眼中也看得够多了。
爹爹?
偏着头想了想,巧葳这才想到她已经答应要负责,要与阿云成亲,成亲后,那阿云的爹爹也变成了她爹爹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爹爹,你放心>"听话的巧葳乖巧的唤了声后,继而说道:我说过我会负责的。"
没来得及让巧葳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愿两人间亲匿私语落入旁人耳中,蓝胤云已经拖着巧葳离开。留下三个人因巧葳的话一头雾水,宛若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的"雾敌履"?
"府里就快要有婚宴可以举行了。蓝毅胜脸上尽是欣慰的笑。
"王爷,你也这么觉得?"敏芝含笑看着夫君。
不光是沁心园事件让她有将这两人凑成一对的念头,从刚刚治病时,敏芝愈来愈觉得这两人有那么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要不举行,只怕儿子会将人家吃了。"蓝毅胜笑着打趣。
"已经吃了"一旁的季刚语出惊人。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面无表情,好像老王爷夫妇没有一脸愕然盯着他看的模样。
"你说的意思正是我们听到的。"蓝毅胜问话的样子还算镇定。
点点头,季刚确认。
"那——敏芝无法忍不住不开口,"你在这边做什么?"季刚扬眉,有些不明白。
还不去准备大婚事宜?"敏芝没形象的大笑出声。
老天,她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刻了,儿子的大婚耶!
领命而去的季刚直至离开紫霞阁才让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忍俊不住的笑容。
没错,他是故意的,若不用老王爷当靠山推这个促狭的主子一把,谁知道这个老没正经的主了什么时候才要安定下来。聂姑娘的清白可不能让他拿来糟蹋。
说到底,季刚还是帮着巧葳的。
另一方面,紫霞阁内——
"你怎么看出来的。"敏芝好奇的问丈夫。
"儿子的眼神。"
"不一样吗?"敏芝明知故问。
蓝毅胜但笑不语。
"儿子跟你好像。"敏芝感慨。
"哦?""你父子俩全一个样。"敏芝浅笑。"你们的感情,总是不经意的就从眼中流露。"
多年的恩爱,敏芝对这种满载深宠眷恋的眼神太熟悉了。
这朵云,总算是让人摘下来了。
第八章
新娘不见了?!
大婚之夜,新娘在洞房花烛之际闹失踪,这是多么耸动的一件事啊!即使宣王府已极力封锁这样的消息,可是,好事者总是存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不小心走漏风声已使得南都城热闹滚滚,人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全离不开宣王府。
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所谓“没有人”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当然也包括洞房花烛夜的另一位当事人──蓝家少爷胤云公子。
想来,再也没有比他更呕的新郎官,咫尺天涯,当真是咫尺天涯啊,为了所谓的礼数,他这位准新郎官硬是让人将他与准新娘给隔离了,近月余来,要见她一面就好像官兵捉强盗一样,每个人盯他们盯得死紧,等好不容易熬到拜完堂,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小痹在一起时……新、娘、不、见、了!
人竟在自个儿的地盘、就在他眼前闹失踪?这样的离奇失踪,除了担心之外,怎能让蓝胤云觉得不呕呢?
几天过去了,派出的探子竟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真是养了一群饭桶,蓝胤云心情烦躁的低咒。
原想在年前完成大婚,好赶着让王府过一个有少王妃的热闹年,谁知道,竟发生了这种事,这真是宣王府有史以来最惨淡的一个新年了……“少王爷,解语求见。”季刚的声音由书房外响起。
解语?
“让她进来。”蓝胤云有一丝诧异,怎么也没想到这时候她会来。
“解语见过王爷。”娇弱纤细的身子微微一揖。
“怎么想到要过来?”蓝胤云不掩饰他的讶异。
“我听说了……”解语的脸上难掩忧色。
“不光是你,现在全南都城都知道了。”蓝胤云嘲弄道。
况且,就算不是道听途说的,事发之后,宣王府也曾派人上沁心园找过人,解语没有理由不知道这档事。
“有什么事吗?”
“只想问问现在的情形,就让人拉进来了。”解语瞄向一旁的季刚。虽然只有几面之缘,甚至可以说是所知未深,可是解语不想否认,她确实是挺替巧葳担心的。或者,是因为她是解语这几年来所见过的人中,硕果仅存的一个不带着面具过日子的人吧?
忍不住的,就会在心中惦着她。
仇家挟持?阴谋家的布局?野心者的叛变前奏……无论是哪一种设想,都无法让人不为巧葳担足了心。毕竟,一位这么单纯的姑娘家会在大婚的洞房花烛夜时间失踪,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在。可是担心归担心,解语并不想让人以为她是藉此机会接近宣王,故担心之余,她单纯的只想过来问一声而已,谁知道这位总管先生见了她,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拉进了这儿。
“少王爷需要有人陪他谈谈。”季刚解释。
摆摆手,蓝胤云没说什么。
“有什么头绪吗?”解语问。
“没有”蓝胤云淡淡的说道,继而忍不住皱眉:“也就是因为没有才更让人奇怪。?
“哦?”
“那一夜我发觉时,房中并没有其他的异样,一丝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况且,若是因故让人挟持,不论目前是什么,这么多日了,对方也早该有动作出来,可是这几日却一直没什么动静。”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蓝胤云心烦。
“你想……”一种异想天开的念头让解语欲言又止。
“如何?”蓝胤云扬眉。
“有没有可能……”解语皱着细致的眉大胆假设,“有没有可能是巧葳自个儿走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