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等待有玉牌的人出现再谈这件事。"耸耸肩,蓝胤云说出自己的打算。不过,这答案在看到冰人不赞同的眼光之后,迅速补上一句:"我是说,我会动员王府的势力,让人找出持有玉牌者的下落""
差点忘了,这冰人对师父的指示,素来是秉持着至高无上的崇敬去处理的。蓝胤云心中挺不以为然的暗想。
"记住你的承诺。"柳聘轩指的是蓝胤云初拜人义父名下时,所答应寻回令牌的诺言。
"这是当然,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不像……"聘轩毫不留情的接了下句:"你根本就是这种人。"
"嗳,你怎么这么说,乱不给面子的。"蓝胤云依旧笑笑的。
"面子?面子一斤值多少?"柳聘轩冷哼,全然不理会所谓的面子。“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后会有期。"
"嗳!嗳!别这么急着走嘛!"蓝胤云试图拦下欲纵马离去的酷男。"看在同甘共苦度过六年光阴的份上,好歹给点面子,跟我回看看我的继位仪式嘛!
"为什么我要?冰块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接下来,又是脑筋急转弯时间。
十一年前,他就有办法以一个"既'生瑜、"何"生亮问垮学富五车的狂天,今日,不过是沉寡言的冰块柳这有什么问题呢?
基于一个旁人不能理解、蓝胤云觉得很重要的原因,不计一切代价的,他都要想办法将这个冰人带回去。
少了这位仁兄,继位大典势必会逊色很多,他怎能让这位大人物缺席呢?
天上白云朵朵,映着蓝胤云眸中一闪而逝戏谑精光……他又想怎么戏弄人了呢?
第二章
"这就是你所谓的打猎,明显的嫌恶清楚的反应在柳聘轩素来淡漠的脸上。
就知道跟着来肯定是会后悔!天知道他那一天是怎么了,要不,怎会鬼迷心窍的走这么一遭。
看看眼前的阵仗,…"搞什么鬼!一大群人就这么追着一只小兔子跑!
很明显的,这些不像话的人是准备将那只倒楣的兔子赶过来,让身边那个提议打猎的仁兄射击……丢人啊,简直是慕天峰之耻。
除了不像话外,柳聘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别告诉我你乐在其中,猎兔子?"在这样奔腾前进的场面中,立于一旁静观狞猎活动的他们便显得有些异常突兀。
"好说,好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身的白更显蓝胤云的丰采不俗。"有时,你得让底下的人有表现的机会,否则他们会很忧郁、感觉自己不被需要。"
"荒谬!"根本就是鬼话连篇,柳聘轩嗤之以鼻。
"冰柳,你要试着相信我。"淡淡的笑容依旧拄在脸上。"这方面,我可是比你有经验多了。"
即使早在认识他的那一年,柳聘轩已相当确定了这件事,可如今却又不住的再确定一次──他讨厌这姓蓝的小子!
真的!尤其是看着他十余年来高潮不变的一号表情。讲好听一点是气定神闲;若是照他的说法,那根本就是纨胯子弟玩世不恭、吊而郎当的死德行。
换言之,这蓝家小子就爱装一副百无二用的文弱书生,…"不,讲文弱书生根本就是太抬举他了,他根本就富家纨胯子弟的最佳写实范本,让人见了,一把扯烂那可恶笑容的就自然衍生。
"嘿,冰柳,别摆一张死人脸,你不喜欢打猎?我记得以前在山上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的?"凝望着远方,蓝胤云怡然自得的露着浅浅笑意。
"那是因为没有一堆狗腿帮我追着猎物跑,还是那种兔子、松鼠之流的小动物。"嫌恶的表情加深。
"还好嘛!"蓝胤云耸耸肩。
"别对我露出那种表情。"想到蓝胤云所谓的隆重款待就是带他出人歌坊舞榭找姑娘,柳聘轩一肚子火就大。
"我不是城里那些追着你跑的娘儿们。"
再多看几眼那欠揍表情,难保他不会失手一拳揍下去。
"你这种讨厌女人的个性真不知道是像谁,别忘了,你也是由娘儿们生出来的,这个性再不改,看你以后该怎么过。"蓝胤云事不关己的凉凉揶揄着,那笑容足以令所有女性人种为之疯狂。
"我没说我讨厌女人。"遇上蓝胤云他就忍不住心烦。
"对,你只是没兴趣而已。"蓝胤云为他的话下注解。
"我们刚刚谈的不是女人的问题。"柳聘轩皱眉。
又来了,这个贵为亲王的促狭鬼总爱提些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来顾左右而言他"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声,即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也别老板着一张脸,那样会伤了人家姑娘家脆弱的少女心。"原来这个冰块还不乏女人缘呐!沁心园里不妙目可是盯着咱们柳大少爷呐!
"脆弱的少女心?"柳聘轩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嗳、嗳、嗳,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你以为,你对那些女人就好了嘛?"柳聘轩嫌恶的反问,语气可以说是…"
不屑!
经过这几目的观察所得,他太了解这个贵为王爷的痞子了,良好的身分地位加上那张貌赛潘安、骗死人不偿俊面孔,全南都城内的名媛淑女,有哪一个不想赖平日自喻风流才子的个性、出人各歌舫舞榭像是逛他家厨房似的,四处留情的结果是落了个"人人有希望,又个个没把握!"像他这种人才是最可恶的。
"每个女人都爱我。"对这凡事都漠然的冰人,蓝胤云只能这般回答他的问题。
"亏你说的出口。"柳聘轩不予置评。
提起这些不相干的事,聘轩更确信自己不该一时不"察,落人奸计,答应这个看起来没个正经的人一同调查义父所托之事,这真是全然性的失策。
瞧瞧这阵子继位大典后他们所做的,镇日只能坐以待毙,除了等着探子回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应酬这儿应酬那儿的,当柳聘轩跟他是同一德行的痞子啊!
这么没效率的事,那一天他怎么会答应放手让他去做呢?柳聘轩很不爽地回想着。
"我看,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好了。"拆伙是早该提出的,如今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柳聘轩说出自己的决定。
"用不着吧?"蓝胤云想也不想的质疑对头的决定。
他都还没看够冰人那张开始有表情的脸哩;如果生气也算是一种的话。
没错!他是故意的!!
和这位冰人相处了几年,老是看他那副没表情的死样子,这几日他是蓄意要惹他不快一张不爽的脸总比死人脸来得表情丰富吧!
事实证明,这对师兄弟是因了解而相看两相厌门"我觉得有必要。"柳聘轩是打定了主意。
"难得下山由我好好款待你一番,怎么说走就走?"一副惋借的样子好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我看你算了吧!"柳聘轩冷哼一声。
"冰柳你这么说很令人伤心。"
"你伤心?"表情摆明了是不相信。"到这地步,大伙也别再假仙了。"
"哦?'"我、不、想、再、看、到、你!"简洁有力,标准柳聘轩的作风。
"冰柳,你这么说真的很令人伤心喔!"蓝胤云依旧是笑脸迎人。
回答他的仅是一声冷哼,柳聘轩已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啧!啧!还以为可以多捉弄你几天呢!"蓝胤云看聘轩离去的背影轻笑。这次,是真的由心底发出的笑意。
"唔,这下子可没意思了!又耍应师父要求找回玄冥玉牌,完成持有玉牌之人的一个愿望;还要帮爹找回当年因接镖被害的聂家人及失落的玉观音。唉,我可还真忙呐!"想到交给他手上的事是一件比一件更陈年,蓝胤云忍不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