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眯起,他冷冷的道:““嵬”,那是我父亲的名字,冷鬼。”冷冽的黑眸闪着厉光。“我曾立誓,在我还没帮我父亲报仇以前,我会冠上父亲之名,直到报完仇……所以,现在我的名字叫做冷嵬岳。”
“冷嵬岳。”
“你不需要跟别人一样……”黑眸眯起,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睑。“你只要记住,这辈子,唯一能碰你的男人,叫做冷岳。”
在他心中,她和别人不一样,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他是冷岳,一个有爱的男人,有爱……
凝视着她的眼,他的黑眸溢满深情,他的眼里充满她,他更希望她的眼里,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人。
“冷岳……”
低唤着他的名字,眼里的他,俊帅的脸充满情意,是月色太美,让她有种迷幻感觉吗?
“你真美,我想爱你,现在。”
抱着她,他轻柔的吻她,一切美得像首浪漫情诗——
两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徜徉在柔美的月光中,火热的爱意,在草地上赤果果的蔓延——
连着几天清晨醒来,冷嵬岳都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圈着金晓丹,有她在怀中,他睡得比前几天更安稳。
而且,令他惊讶的是,他不再趴睡了。
因为当年目睹父亲身亡,胸口插了一把血刀,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那画面,太震骇。
是以,从深海里被救起后,他从不仰睡。
十多年来,积压在心头的那层阴影,因为怀中多了一个女人的温度,而消弭——
不,陪他睡过的女人何止千百,却从没有一个女人如她……这么能安抚他的心。
眯起黑眸,他凝视着怀中犹在睡梦中的女人,眼底跃进一抹连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温柔。
大手轻抚她赤果的背,感受两人贴近的亲密触感之际,却吵醒了她。
水眸一张,意外对上他张开的眼,她问:“我是不是该起床?”
以往,他很少这么早醒来,但这两日……他皆醒得比她早,而且她都是在他怀中醒来。
“起床服侍我?”他轻笑。“不需要,你继续睡。”
他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不希望她早早起床,倒希望她像古代慵懒卧床的大王妃子一般——这会令他更加觉得她是他的女人。
靶受到他的心情异常的好,她依言,合眼继续睡。
这两三日来,他令她有种陷入热恋中的错觉,她就像被他宠溺的女人、情妇……或者像他妻子。
露在薄被外的雪白果背,强烈吸引着他,低首,他用唇和下颚的青髭磨蹭着。须臾,他用尽强大的意志力抵抗从她身上散发的性感诱惑,急速翻身下床。
他还有正事得去做,不能成日窝在温柔乡。
穿整好衣服,望了床上的她一眼,走上前,他帮她盖好被子,旋即转身离去。
门开,门关,听他的脚步声远去,她睁开眼,未起身,模着他睡过的位置,暖暖的温度,暖上她掌心——
这是足以圆一场恋爱梦的温度呐……
舍不得起床,手轻抚着还残留余温的床,窝在他亲手帮她盖的被子里,她想作一场好梦,一场有他深爱着她的恋爱梦——
第6章(1)
倚在窗口边,望着中庭处,一群工人们正在重新筑高莲花池,刘嫂告诉她,那是冷岳为她所做的。
因为她曾险些摔入其中,怕日后她又失神踩入,是以,他才决定将莲花池筑高。
“仆人摔入好几回,有一回我走得急也差点直接冲进莲花池内,但主人从没想过要更改,这一回,可是为了你才费这么大工夫……”
刘嫂的话在她耳旁回荡,心头说没有喜悦是骗人的。
当笑容在自己脸上扬起,金晓丹错愕的顿了下。
在金家十七年来,被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笑容,被她刻意放逐的情绪,在此处,一点一滴,开始回归……
真是可笑,她是个被禁锢的人呐!
可,她宁愿永远被禁锢在这座城堡里,至少在这里,她的心是活的,在这里,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
他爱她吗?至少目前她感觉是。
不多想,不要去多想……她喜欢现在的所有状态,喜欢她的心被爱紧紧包裹住,充满喜悦的跳动感觉。
这是以前她在金家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阳光透着一层轻纱似的金粉,射进窗口来,投射在她身上。
六月的太阳已显炽热,她轻闭上眼,阳光笼罩在她身上的温度,一如他炽烈的爱……
“这么喜欢晒太阳?”
门边,冷嵬岳伫立了好一会儿,见她沐浴在日光中,一副陶然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着。
她给他的感觉,一直像一朵冰冷的白水仙,他以为,她只喜欢窝在阴冷的地方,不喜欢强烈日光。
见他来,她离开窗边,步向他。
拉着她的手,他将她用力拉进怀中,给她一个比六月阳光还炽热的吻。
在他眼里,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充满诱人的性感媚香,她一靠近,他很难不奉上火热的吻。
“告诉我,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的唇转往她雪白细致的颈项,汲取芳香,低哑着声问。
水眸半掩,她眼神迷离,柔媚的回应:“冷岳。”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喜欢晒太阳,而是日光的温度,彷若他在她身上点燃的爱火——
没有机会开口,因为爱火已经狂烈焚烧着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和他融为一体。
“晓丹,这辈子,你只属于我一人,懂吗?”
当他深深嵌入她体内,氤氲着的黑眸凝视着她,低嘎的嗓音逸出浓厚的独占宣示。
“我懂——嗯……”
一阵强烈的快感,如海上波浪,一波一波的袭向她的心房,让她纤弱的身子抖起一阵阵属于欢愉的哆嗦。
“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嗯……岳,我爱你……”
日光在窗口徘徊,房内,炽热的爱火和屋外的六月骄阳较劲,沉陷爱火中的两人,谁也未去理会窗口边的日光,黯然的悄悄远离——
从爱之船新娘子被劫事件发生,至今已过了一个多月,金永健和骆英明也提心吊胆过了一个多月,原以为冷嵬岳暂时不会对他们采取报复行动,但骆英明的独子骆睿智却莫名失踪了三天,教骆英明急得心头慌措不安。
“你说,会不会是冷岳把睿智掳走了?”
在金家的书房中,两个男人关在房里讨论着。
相对于骆英明的心慌,金永健倒是一副老神在在样。
“不是我爱说,你儿子几天不回家,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这……”骆英明眉头紧锁。“以前他不回家,至少司机知道他在哪里,可是,这一回,连司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的手机也没人接。”
“我看是玩过头了。”抽着雪茄,金永健仍是一脸不以为然。
骆睿智爱玩、风流成性,周遭的亲朋好友都知道,若不是因为不想和冷岳孤军奋战,加上晓丹只是养女,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下嫁那个败家子。
“我看你真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金永健冷淡的反应,惹怒了心急的骆英明。“晓丹都被抓走一个多月了,你都不担心她?”
“我能怎么办?要我去跟冷岳那小子把晓丹要回来?你知道他人在哪里?你敢去?”
一想到在爱之船上新娘子不见,他们硬着头皮让婚礼如期举行,却让冷嵬岳搅得面子尽扫落地,金永健就满肚子火——
发生这件丢脸事件,让他一个多月来,都不敢参加任何商业聚会。
“……”
“如果你当年一刀杀了他,今天怎么会发生这些事?”金永健恨恨的指责。
“我怎么知道他会那么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