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岩,我没有怀孕,如果我有孩子,当然是你的,不可能是别人的。"
步映尘急着想澄清,她真的不知道苏俊文为何会对她说那些踚矩的话,还扯到孩子。
一听到她说孩子是他的,黑曜岩整个情绪荡到冰点,沉寂片刻,他阴冷的睨视她。
"我的?步映尘,你听清楚了,不要把别人的杂种,算在我黑曜岩的头上。"
"曜岩,我……我们以后会有小孩……"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yin荡轻薄的女人,不配怀我黑家的孩子,滚!"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他大声咆哮。"马上滚!"
想到她居然背着他劈腿,对象竟然是大她将近二十岁的苏俊文,他胸膛便滚着怒火,拳头关节咯咯作响。
听到他骂她yin荡轻薄,委屈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的流。
黑曜岩恨她,更气自己。
他千算万算,汲汲营营,要她和步家划清界线,让她属于他黑曜岩一个人所有之际,她却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一起暗中笑他是笨蛋。
没错,是他笨,无论她签了几份文件,水远都改变不了她是步霸天的外孙女,她永远都是步家人!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滚出去!"
背对着她,宇字句句充满恨意,撂下话,他头也不回的走。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步映尘低声哽咽:"曜岩,我真的没有怀孕……没有……我没有……"
想到前一刻他说的话,"像你这种水性杨花、yin荡轻薄的女人,不配怀我黑家的孩子",她的心都碎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从进入黑家开始,她就打定主意,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呀!
捧着她为未来孩子织好的几件小毛衣,她伤心的痛哭着。
"映尘、映尘……"
耳边传来熟悉的慈爱声音,迷迷糊糊之间,眼半张,匆地看见外公就在身边,步映尘忙不迭地坐起身来。
"外公——"
"映尘,别怕,外公拚死也会保护你。"步霸天一脸沉肃,嘴里咒骂着:"那个混帐东西,他居然敢这么对我!"
听到外公的咒骂,步映尘这才忆起,昨晚,她被曜岩赶出门,她一个人失魂落魄,搭了计程车,回外公家。
在计程车上,她想了想,她不能让曜岩一直误解她,她没有怀孕,更没有和……和别的男人有染,她想,她不能离开黑家,黑家有家医,可以证明她没有怀孕。
本想掉头回去,可是,她好想外公,她签了和步家断绝关系的条款。着她回到黑家,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外公一面。
只要和外公见上一面,她马上回黑家去。
打定主意,她回到步家,却发现仆人都是生面孔,一进门,就听到外公和苏俊文在争吵,苏俊文还用力的把外公推倒在地,她上前扶起外公,才知道他想强占步氏集团。
"养虎自啮,养虺成蛇!"步霸天恨恨的握拳捶地。"我早知这小子没好心,却只顾着对付黑曜岩……唉。"
"外公。"步映尘坐到外公身边,害怕的缩着身子。
昨晚,她把苏俊文在电话中乱说话一事当面说出,苏俊文也不讳言,坦承他喜欢她,险些害得外公气到心脏病发。
原本苏俊文想拉她走,还好外公奋力保住她,也许步氏集团还没完全被他掌控住,他还有些顾己,才没强拉她走。
后来,她和外公就被关进地下二楼的酒窖。
"外公,您冷不冷,我感觉有点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为了利于酒类醇化,整个酒窖内常保低温。
"别怕,外公会想办法。"步霸天起身,调高了酒窖内的温度,踅回她身边。"唉,我在商场上和人争斗了一辈子,到最后,却落到被关在自家酒窖内的凄惨下场。"
他还是等到仆人全被换了,才惊觉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我真不甘心,如果步氏真的要倒,我宁愿它是被黑曜岩给并吞。"步霸天语重心长。"至少黑曜岩懂得经营,不至于毁了步氏的招牌。"
"外公,您不要再和曜岩……争斗……"
"映尘,商场上就是如此,你不斗别人,别人就会吃了你。"步霸天颓丧的叹了一声。"也许我真的老了,斗不过外人,连自家人也斗不过……那个畜生,早在他私自派人暗杀黑曜岩时,我早就该警觉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我。"
"外公,真的不是您派人……去……"
"傻映尘,我不是早说过了吗?那件事是苏俊文瞒着我,私自行动的。"
"外公——"
"黑曜岩还是认为是我做的?!"步霸天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说真的,我是很气他,气他太优秀、太傲慢,眼高于顶,一点也不尊重我这个老前辈,如果他不是我外孙女的丈夫——总之,我不可能让我心爱的外孙女守寡的。"
步霸天爱怜的搂着她。
"外公,对不起……"想到外公这么替她着想,她一度还怀疑是外公派人杀曜岩,她真是不该。
"过去的事,都别说了,若真要说对不起,也是外公要对你说。"步霸天又叹了一声,垂着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私心和野心。"
"外公……"
"我知道你在黑家受了很大的委屈,虽然你一直都说黑曜岩对你很好,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外公!——"趴在外公的肩上哭着,步映尘像回到小时候,遇到委屈,外公的肩膀永远是她最坚强的依靠。
步霸天默默地流下充满歉意的泪水,他在商场上和人斗争了一辈子,连自己外孙女的幸福,也被他这个老糊涂给拿来当斗争的筹码。
或许被关在酒窖,并不是一件坏事,正好让他静下来想想以往做过的一切,是对,还是错?
第10章(2)
黑曜岩眼神空洞的盯着房内不知何时摆上的郁金香花瓶,望着它,脑海浮现的全是步映尘的身影。
她走了,真的走了!
她离开三天,三天来,他没有办法工作,大脑整日都浸在酒精里,他气她、恨她,却又想把她从步家带回来,但一想到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整个人都快气炸。
抓起酒瓶,把瓶里残剩的酒一口饮尽,琥珀色的液体灌满他的胃,想见她的念头,如冲击着胃壁的酒液一样强烈。
"映尘……回来——你是我黑曜岩的妻子,不是步家人——步映尘,你给我回来!"
把酒瓶狠狠朝墙壁丢去,酒瓶玻璃碎裂一地。
"少爷——"敲门进来的管家林同,看到一地的碎裂玻璃,吓了一跳。"少爷,小心……"
"别管我!我下是叫你别吵我吗?"
"少爷,校军回来了。"
"校军回来了?对,他是该回来了,回来得好,叫他拿酒上来,陪我一起喝酒。"
"少爷,校军还带了客人回来,好像就是这一趟去荷兰签约的王总。"
一听到是公司的客户,醉醺醺的黑曜岩酒醒了一半。
"我只叫他去签约,他可真行,连人都带回来了。我现在没有办法招待,说我生病吃药睡了,叫校军好好招待她,留她住小木屋,明日我再亲自接待她。"
"是。"看到一地的碎片,林同道:"我马上叫仆人进来打扫。"
"不用了,你是想让公司的大客户知道曜岩金控集团的总裁是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