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若是他及时闪过身,就不用挨这个痛了。
“我想你应该不至於谋杀亲夫——不过,你还是做了耶!”他笑笑。
“如果我理智一点,把事情查清楚,知道你和要把我们姊妹卖掉的地盟盟主不是同一个人,那样我就不会……”
躺在床上,和她对望,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飞快地在她嘴上轻啄一下。
“即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坏人,我还是愿意让你捅上一刀。”
“为什么?”她纳闷的看著他。
“因为我说过,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握著她的手,真心诚意蕴藏在他黑眸底。“不管那一刀能减少你心中的仇恨,还是减少你的恐惧,我都愿意。”
“千万别再那么傻,我会自责更深,也会……心疼你。”
脸颊上浮现的红云,遮掩去她自责愧疚的神情。
“我们都不傻,因为我们都爱上对方了。”笑著,将她圈进怀中,自信的笑容在他脸上飞扬。
她在他怀中笑著。
他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够优秀,所以她选择了他、爱上了他,算是聪明,反之,亦然。
他真的是一个充满自信的大男人,这一点,也是他吸引她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笑?”
她紧闭著唇,摇摇头,笑意在她嘴角濒临爆发状态。
他眯起黑眸,欺近她,想逼问她独自笑得挺乐的原因之际,未关的房门传来阿妮的声音——
“老板,Joanna小姐……呃,午餐……准备好了……”看见两人亲密地躺在床上,阿妮愣了一下,旋即尴尬笑道:“等一下你们再下来吃午餐,我先下去了。”
阿妮走后,曲映红羞地坐起身。
“别急,阿妮不是说『等一下』再吃午餐吗?”他跟著坐起身,紧抱住她,不让她走。
她羞地捶了他一下,旋即担忧地道:“不知道阿妮她……会不会……怕我……”
“怕你拿刀捅她?有可能喔,难怪今天她特别用心在煮菜,说不定是怕煮得太难吃,你一生气就……”见她满面愁色,他收起玩笑的话语,正色地道:“你放心,那日的情形我已经告诉阿妮,因为我到天亮才回来,当时你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以为是小偷闯了进来,便拿起预藏的防卫刀子,对抗坏人,事后因为惊吓过度,才会跑了出去。”
听完他的话,知道他处处在替她设想,连受伤之际,也不忘站在保护她的立场,为她说话。
“野,谢谢你。”
“我不喜欢口头说的谢谢,用行动表示,对我而言,比较实惠。”他朝她眨了下眼。
她笑笑,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走吧,我们下楼吃饭。”
“就这样?你的『谢谢』会不会太轻了点?”
纵使不情愿重逢的甜蜜时光就这么被一顿饭给中断,但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吃饭,他的映红会更形消瘦,他会舍不得。
“『礼轻情义重』,真诚最重要,懂吗?”
“是,懂。”搂著她,两人一起走出房间。“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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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好一阵子了,曲映红每天都睡得很安稳,今天起得晚,醒来,拓拔野已不在身边。
知道一切都归於平静,知道他专心在工作,模模身边空空的床面,觉得自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扬起笑容。
下了楼,阿妮和以往一样热切地问她:“Joanna小姐,你起床了,早餐你想吃什么?”
“简单一点就可以。”她微笑著。
走出屋外,散步了一会儿,到前院的摇椅坐下,片刻后,阿妮笑咪咪地把早餐端来给她。
“Joanna小姐、我帮你打了一杯果汁,还有生菜沙拉,这样够吗?要不要我再弄一些松饼?”
“不用,这样就够了。”
“对了,刚才老板打电话回来,说他等一下会回来。”
“有什么事吗?”啜一口新鲜的果汁,曲映红纳闷的问。
“不知道,老板没有跟我说。”阿妮摇摇头。“Joanna小姐,我要出去买菜了。”
“好,你去。”
“呃,Joanna小姐,等一下老板会回来。”
“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
端起盛著生菜沙拉的盘子,曲映红不解地看著阿妮。
“我……我是怕你又把老板当小偷……”
见阿妮满面担忧,曲映红顿悟,尴尬地苦笑著:“不会的,你放心,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阿妮安心一笑。
愣望著阿妮离去的背影,曲映红下意识地翻搅著盘里的苜蓿芽和玫瑰花瓣,无奈地一笑。
这个阿妮,真是太可爱了。
叉起一小撮沾上千岛沙拉酱的苜蓿芽,添上两片新鲜的玫瑰花瓣,送进嘴里,清爽的感觉在她嘴里泛开的同时,远远地,她就看到拓拔野朝她走来——
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跳动,他一走近,低头吻她嘴边的沙拉酱。
“嗯,好吃。”
她笑望著他。
“看来我很清醒,没把你当成小偷。”
他一脸疑惑,她把方才阿妮煞有其事的对她提醒一事告诉他,听完后,他大笑著。
“好吧,依照步骤,你在把我当小偷后,应该跑去哪里?”
“嗄!?”
“婆婆的菜园。”
她狐疑地望著他,见他眼里充满浓浓的笑意,她忽地了然。
“你买下了它?”
他点点头。
她惊呼。“你真的……”
之前,她告诉过他,她一直窝在那里,无意中知道婆婆的处境,她很同情,可是爱莫能助,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去把它买下来。
“我告诉婆婆,我的老婆很爱吃生菜沙拉,她看上了那块菜园,打算种菜,有空的话,请婆婆来指导,她高兴得直点头呢!”
“谢谢你,婆婆一定很高兴。”她感激地亲了他的嘴。
拉起她,他坐到椅子上,让她坐到他大腿上。
“事实上,我本想把它夷为平地,这样一来,以后你没地方躲,就会乖乖回家。”脸一沉,他开玩笑地道。
为了“回报”他,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大坨苜蓿芽要往他嘴里送。
沉著脸,摇摇头,他一副抵死不从。
“虽然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但是不代表我爱吃生菜沙拉。”他坏坏地一笑。“不过,如果它在你嘴里,我就会有想吃它的。”
他甫说完,她立刻把叉子上的苜蓿芽往嘴里送,旋即双唇紧闭,不让他的得逞。
他抱紧她,用力吸吮她的唇,她紧紧闭著双唇,贝齿紧紧咬合,闷笑著。
无法攻入她的嘴内,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松开她,喃喃地道:
“对了,大哥他们今天从舅舅的老家回来,要我们中午过去一趟,他说有位朋友从尼泊尔找来一个灵媒,说不定她可以测得到映兰的下落。”
舅舅齐全的老家,等於就是他们母亲生前住的地方,感念他们兄弟对母亲的思念,舅舅把老家让给他们,简单的翻修一番,那儿,是母亲的纪念馆,也是他们随时可以去度假的地方。
“真的?”
她惊呼地张口,他趁机吻住她的唇,火热的舌尖在她嘴里搅动。
缠绵得心满意足之际,他松手放开她,凝定她晶莹剔透的粉颜,又令他禁不住在她脸上细吻一番。
“野——”她轻推开他,面露焦急神色。“我们现在就去大哥那里。”
“不先去婆婆那块地看看?”
“改天再去。反正就在上头不远处,以后每天早上,你可以和我一起慢跑到上头去种菜、浇水,顺便再摘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