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来想小睡一下,再起来吃的,结果……”
“冷了,别吃了,等一下我们一起吃晚餐。”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大手贴上她细致的粉颈,随着灼热的目光,滑移至她微敞的领口,温热的掌心按压着她胸前那朵泛红的梅花图案——
第一夜之后,他终于了解梅花图案上的白色药粉,如何证明她的处子之身。那夜后,隔天一早,他就发现她胸前白色的梅花,渲染着红晕……
虽然,这神奇得令人匪夷所思,也百般不解——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胸口,曲映雪害羞的低首,感觉掌心的热度,一波波加强,似涟漪般一阵阵地泛开,熨热她的身子……
她娇羞的模样,收进他眼底,化成一道情感的热潮,俯首,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粉唇、她细白的粉颈,和印着属于他的红色雪梅,一整天的思念交织出甜蜜的情网,牢牢地网住她赤果的娇躯——
情火狂燃,他入网和她相拥,与她缠绵地贴身共织爱情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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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刻,她穿着他带回来的白色洋装,身后绑个大大的白色蝴蝶结,柔细的黑发上,夹着两只水晶小夹子,当她从楼上踩着轻盈的脚步下来,早在客厅等候的他,望得出神,黑眸底流露出为她的美倾醉的眼神。
如他所预料的,这件衣裳穿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此刻的她像个美丽的小鲍主,也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今天他出门去接收一间百货公司,绕到女装柜,看到这件衣裳,一个念头突地闪过——多么适合她穿的一套衣服。
当下,他立刻叫人把衣服打包起,一整天,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希望天快黑,赶紧回到家,把衣服送到她手中,看到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模样。
他向来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太短,让他无法尽情地工作,今天,他却异常地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只为了能够快一点将礼物送到她手中。
牵她的手,大手圈住她的柳腰,把她搂在怀中,一种满足的幸福感,洋溢在他心头。
很奇妙的感觉,令他有种讶喜。
当初和他的弟弟们相认,也许是三人心有灵犀,早有预感会重逢,是以,相见时刻,至多只有手足回归凝聚团圆的归属戚,但对于她……
搂她步至餐厅,帮她拉开椅子,领她入座,他深情地看她一眼,情不自禁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才回到他的座位。
她是他生命中的喜悦,他是这么认定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夺回天地盟的计画中,或许也可以说,他是为了重掌天地盟而活,他的生命中,只有天地盟,任何和天地盟无关的事物,都必须摒除于他的生活外。
所以,一开始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极力抗拒,丢下她不管,是他生活的准则,但是,她一步步踏进他的生命中,静静地守候,从未离去——
或许是天地盟已重建,他才得以卸下长久紧闭的心防,发现到生活中除了天地盟之外,还可接纳其他的事。
加上自小和亲人分离,潜藏在心底深处对家的渴望,一天一天,逐渐地转嫁到她身上。
没错,等他把天盟整顿完后,他打算和眼前这个女人,共筑一个家。
在上主菜之前,他举起酒杯,邀她共饮。
曲映雪怯怯地端起桌上郁金香状的酒杯,啜饮一小口红酒。
佣人上了主菜,他们静静吃着,偶尔目光对上,他会露出显少在外人面前显露的笑容,而她总不由自主地羞红脸——
用餐到一半,深情流露的气氛突然被打断,齐秀丽急匆匆的进到餐厅,一看到拓拔寿脸上愉悦的笑容,她站在餐厅门口,愣了一下。
从拓拔寿回到台湾这一段日子以来,为了公事,她和他相处至少有半个多月,这期间,他没有过一个笑容,那张冷峻的脸,总是随时在绷紧状态,让她也小心翼翼地不苟言笑。
突然看见他发自内心的微笑,真是令她错愕至极。
“什么事?”
一见到外人来,拓拔寿放下手中的刀叉,前一刻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微笑的表情自动收起,冷酷在他俊脸上成形,此刻的他,又是平日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天地盟新盟主。
“大少爷,我……对不起,等你用餐完,我再向你报告。”齐秀丽讷讷的道。
在别墅内,众人仍是称呼他为大少爷。
“现在就说。”虽然和曲映雪共餐很愉快,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仍是公事至上的男人,何况,愉快的心情已被打断。
“我……我先回房。”还在用餐的曲映雪,见他们要谈公事,自动起身。
“你坐下,继续吃。”
下达命令后,拓拔寿起身,大步走过曲映雪身边,看了她一眼,旋即迈步离开餐厅。
望着曲映雪的背影,齐秀丽心中五味杂陈。
今晚的曲映雪,看起来似乎特别打扮过,她身上的那一套衣服,令她联想到方才阿花姨告诉她的话——
“大少爷拎了个大袋子,一回来,就急匆匆往楼上去。”
是他送的礼物,应该不会有错。
曲映雪自从住进别墅后,从未出门过,她没买衣服,那她身上穿的那套新衣服,肯定是大少爷送的。
齐秀丽心中小小怨叹,这阵子她听从她父亲的话,尽全力的帮忙他,每天忙进忙出,他连声谢谢都没有,却有闲情买礼物给一个整天闲置在家,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的女人!?
曲映雪回头,看到齐秀丽盯着她看,心中骇了一下。她能感觉,齐秀丽并不喜欢她。
“你要站在那里跟我说话吗?”客厅那头,传来拓拔寿等得不耐烦的声音。
“呃,不,我马上过去。”怒瞪了曲映雪一眼,齐秀丽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没来由地被瞪了一眼,曲映雪的心中有些惊骇,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齐家的大小姐。
静坐在餐厅,他要她继续吃,她拿起刀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晚餐,没有他陪伴,她似乎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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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为什么大少爷你不让我父亲插手管盟里的事?我父亲的能力,不会输给其他的老前辈,这点,大少爷你应该知道。”
客厅里,齐秀丽向拓拔寿提出她急匆匆来此的原因。
从接他回台湾、让出别墅,到重建天地盟,所有的一切,她父亲都尽心尽力的帮他,今天他能顺利重新掌旗,他们父女就算没实质功劳,也该算上一份苦劳。
可她不懂,为什么他要下令,不让她父亲再插手管天地盟的事?
“我应该知道?”他重复着她的话,“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如果连你的父亲都没能在天地盟效力,那其他能力不如他的人,应该全部滚回家去养老才对,你是这个意思吧?”
他的一席话,扭曲了她的来意,她愣了一下,张口结舌,错愕地看着他。
“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念在你们父女帮过我的份上,成全你。”拓拔寿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握,神情冷漠。“明天我就宣布,叫那些老人家立刻退休,回家安养天年。”
“不,大少爷,你不可以这样做。”惊觉事情可能愈弄愈糟,齐秀丽急忙出声制止。“我来只是想问你,不让我父亲插手盟内事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