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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总经理的帮忙下,拓拔烈已让救护车送至医院,在阿六到达后,听从人在台北的拓拔寿指示,立刻将拓拔烈转至台北的大医院。
还好拓拔烈身强体壮,高烧后没有并发其他症状,休息个两、三天,已无大碍。
“大哥,公司的事已够你忙了,叫阿六来接我就好,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坐进车内,拓拔烈带着歉意说道。
“那个小可人在哪里,我要见她。”一同坐在后座的拓拔寿,神色肃穆。
“大哥,你为什么……突然想见小可?”
“她来住你那儿也有一段时间,我应该去看一下。”拓拔寿说的婉转。直到昨日,他才知道小可并不是一个小甭女,而是一个“大”孤女。
他猜想,阿烈应该是遇到了“真命天女”,才会每次她在场,情咒数字就启动。
身为大哥的他,其实感到很矛盾,基于保护弟弟的立场,他当然希望小可离阿烈愈远愈好,但,自己也经历过情咒数字的考验,如果当时有人要他和映雪分开,他绝不愿。
不道好坏,无论如何,他得先见小可一面再说!
“阿六说你投宿的那间饭店房间号码是1013……”拓拔寿看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丝责备。“你该避开那个号码的。”
向来不信什么情咒数字的拓拔烈,对上大哥的担忧和关心,不反驳,点头,顺应。
“下回我会注意的。”
拓拔寿告知前座的随行秘书:“打电话给阿六,告诉他,我要亲自送三少回去……”
话还未说完,拓拔寿的私人手机急急响起。
“大哥,你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大嫂打的,快接。”
拓拔寿接起手机,瞬间,脸色大变,急道:
“先送我回家!”
“大哥,怎么了?”
“你大嫂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闻言,拓拔烈也跟着着急。
“司机,快点掉头!你开快点行不行啊!”
“是是是,我已经在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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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大嫂发生什么事,送到医院后,才知道原来只是“胎动”,顽皮的小子开始会踢他娘的肚子了。
好在这件事让大哥分了心,不再执意要来见小可。
司机送他回来,远远地,他就看见小可坐在门前的矮阶等着他。
娇小的身影落入他眼里,他的心情瞬间被喜悦的情绪填满。
“小可。”摇下车窗,他大喊着。
听到车声,还有他的声音,原本低着头在玩弄矮阶旁冒出的小植物的小可,霎时抬起头,跳下一个矮阶,雀跃地跑了几步,用大大的笑容迎接归来的拓拔烈。
“阿烈,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小可。”
一下车,小可用力冲进他的怀抱,生怕他会溜走似地把他紧紧抱着,他也用相对的思念之情,把她娇弱的身子紧搂着。
仿佛是情意相通,她一抬头,他一低头,两人深情相拥,深情相吻,吻得浑然忘我,吻得不知周围有仆人的存在……
直到阿六的手机铃声传来“修理纱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纱窗、修理你家的玻璃”的声音,两人才赫然发现仆人已全到齐欢迎他回来。
昨天才刚换手机新铃声的阿六,惊慌之余,忙不迭地关上手机,但为时太晚,两颗滚着火球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三……三少,欢迎你回来。”
拓拔烈怒瞪着阿六,似在怪他破坏美好的气氛。
见到这么多人围观,方才一个情不自禁,和他深情相吻的曲映兰,此刻两颊红通通,头垂得低低的,躲在他的身后。
“三少,小可小姐煮了猪脚面线要给你吃。”
“小可,你会煮……”拓拔烈回头笑望着还一脸羞答答的小可。
“我……是云妈教我的。”
云妈笑道:“我这老糊涂,要不是小可小姐提醒我,我都忘了该煮猪脚面线给你压惊改运。”
拓拔烈向来不信吃什么东西就能改运,何况,他既没受惊又毋需改运……不过,既然是小可的心意,他全然接受。
“走吧,我们去吃猪脚面线。”
拉起她的手,拓拔烈满眼都是笑意。
“呃,三少,我……”
阿六才开口要禀报一件事,却让曲映兰给打断:“臭阿六!阿烈,阿六他一直不让我去医院看你。”
被指控,阿六一脸无辜。
“小可,是我叫阿六不要让你去医院的。”拓拔烈出声道。
“为什么?你……你在生我的气吗?”曲映兰嘟起嘴。
“不是,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拓拔烈拉着她走进屋里,边走边解释:“我是担心医院太多病菌,你去了会被感染,万—生病怎么办?所以我叫阿六让你留在家里等候。”
他其实是担心小可去医院若遇到他大哥,会招架不住大哥的盘问,才不让她去医院的。
懂了,她点点头。
“阿烈,你没有发烧了吧?”才月兑口问,脚尖一踮,手掌一翻,掌心贴上他的额头,微凉的温度,让她再度笑开颜。
两人一同甜蜜步入屋内,还在屋外的阿六,愣愣的望着他们的背影,满脸疑惑——
三少和小可,还没结婚吧?
为什么他看到方才的情景,会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修理纱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纱窗、修理你家的玻璃……
手机铃声又响起,看到萤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阿六气得牙痒痒的!
“金初珠,你不要再打了!”
率性地关上手机,他连接都不接。
方才他要向三少报告的就是金初珠猛call他,要向三少索钱这件事,不过,此刻三少眼里只有小可,什么金、什么初、什么珠……压根是个屁!
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第九章
自从拓拔烈高烧住院回来后,除了上班之外,只要在家,曲映兰一定亦步亦趋跟着他,生怕高烧随时都会“复发”,每一小时,她总要亲自模模他额头,掌心感觉凉爽的额温,她才能安心。
虽然他笑着和她解释很多遍,发烧不会莫名其妙就“复发”,而且在家里又不会淋到雨,自然就不会重演那晚发烧事件——
曲映兰其实不笨,当然知道人不会说发烧就发烧,但……她就是担心,好担心他一个不注意,就又发烧,万一烧得过头没人发现,那……那她的阿烈就会离开她,像她姑姑、父母一样,永远离开她。
不,她不要阿烈离开他!
她爱阿烈,很爱、很爱阿烈……
偶尔,睡到半夜醒来,担心他不知道有没有又发烧,她会走上楼,走进他的房间,模模他的额温,不想再回房,她就会窝在他的床上,窝在他的怀中,和他共枕而眠,这样会让她睡得很安心。
一早,温和的光线洒入主卧房内,如同前几日一般,床上的情景依然是两人紧紧相偎的画面。
扁着上身的拓拔烈,凝视着怀中犹在睡梦中的人,懒洋洋地一笑。
抱着散发女香的身体一整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确定的是怀中的人,一窝进棉被里,就马上合眼睡着,一整晚睡得香甜自在。
苦笑着,想起昨日他忙完公事还未入睡,从书房走向主卧房时,听到楼梯间有声音,往下一望,看见眯着睡眼的她,手攀在手扶梯,弯着身,一步一步缓缓地爬上楼梯,上了楼,身体贴在墙面,边走边睡——
他不敢叫她,怕她突然吓到,惊吓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