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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爱孤儿院回来后,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来,拓拔烈的心情好得出人意外,身边的总裁专属秘书群,感受特别深切,因为一向火爆个性的副总裁,三天来,居然随时都可以看得到他脸上挂着笑容,也不会像以往一样,动不动就骂人。
“……电子股受惠于旺季效应,加上……”秘书正在向他做例行报告。
“你还没念完?”视线从电脑萤幕移到秘书身上,拓拔烈的口气有着一丝不耐烦。
他和小可约定过,一定会再去看她,都过了三天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每天守在门口,痴痴地等他——
思及此,他竟有些不忍心。
说也奇怪,他为什么对小可念念不忘?
瞥了长相端正,气质颇佳的秘书一眼。论长相,这一群秘书个个都是美女,身材好、气质佳,可他从没有哪一个看顺眼,也不会特地去记住谁的长相,可,为什么他却能把小可的长相牢记在脑里?
这个问题他想了两天,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
或许小可现在的处境,和他小时候的遭遇有些相似,他同情她,所以特别记住了她。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被拓拔烈多看了一眼,秘书心头狂跳了下,副总裁向来不会多看她们一眼,今天他的目光却在她身上多停了五秒钟之久,莫非副总裁特别欣赏她?
大少和二少身边都有佳人陪伴,只剩三少是黄金单身汉,如果他真的看上她,那么……
“……IC……设计……再度全面大涨……”秘书雀跃又害羞地报告着。
“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一道无情的命令,把秘书悄然升起的怀春心情,狠狠踹到深渊谷底。
秘书黯然退场后,拓拔烈怒瞪着送秘书送到门口,愣在门口达五分钟之久,还舍不得关门“道别”的阿六。
“需不需要我帮你安排到秘书室当守卫?”低沉的声音逸出,一道低气压立刻成形。
“呃,三少,不用。”用力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被夹了一下,很痛,却不敢哀叫。紧握着手,阿六使出飞毛腿的功力,眨眼问来到低气压的源头处。“三少,有什么事吩咐?”
“基金会把钱拨给小可他们孤儿院了吗?”拓拔烈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上的股价指数,一边问。
“据我所知,还没有。”
“还没有?”眉心紧蹙起,拓拔烈面色铁青。“我不是叫你去交代,要他们先处理这件捐款的吗?”
“我交代了,他们也照做了,可是……”对上一双随时会喷火的眼睛,阿六胆怯怯地道:“他们还要审查,彻底了解孤儿院的大致情形之后,才会依据拨款。这、这是基金会成立之初,三少你拟订的条款。”
沉下脸,拓拔烈低咆:
“一群不知变通的家伙!阿六,叫秘书去把我这个月的薪水,先汇给小可她们的孤儿院。”
“三少,那天你不是已经捐了一笔钱了吗?”而且那笔钱比他一年的薪水还多。
虽然去找可爱又迷人的秘书们,是他阿六上班最大的乐趣,但他跟在三少身边也要有使命感,至少他应该阻止三少,不要一直丢钱给同一家孤儿院,做善事也不能让人家当凯子削呀!
再说,那家慈爱孤儿院,什么时候变成“小可他们的孤儿院”?三少说的好像孤儿院是小可的——
唉,事实摆在眼前,在三少眼中,那家孤儿院里只有小可一个人!连他这个跟班,他都视若无睹。
“好,那我不捐,换你捐。”冷瞥了一眼,拓拔烈凉凉地说。
倒抽了一口凉气,阿六瞪大了眼,旋即像条哈巴狗一样,呵呵笑着说:“三少,还是你捐好了,我赚的那点钱,还不够我还卡债咧。”
阿六哀怨想着,一堆卡债压得他喘不过气,如果他去开孤儿院,不知道三少会不会念及“售识”的份上,比照“小可他们的孤儿院”的模式,优先汇款,还三不五时把他一个月五、六十万的薪水,额外奉送给他?
唉,用他蛀得只剩十二又三分之一颗的牙齿来想,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因为他阿六和小可不一样,他是公的,小可是母的,而且他没有小可的可爱,也没有像小可合粉女敕女敕的皮肤,更没有像小可有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当然也没有可爱的童音,也没有像小可一样,有着凹凸有致的身材……
倒抽了两大口凉气,阿六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小可虽然笨笨的,但是,横看、竖看,张眼看、眨眼看,怎么看她活月兑月兑都像是个女人,漂亮的女人、可爱的女人……令人想一亲芳泽的女人……
他家三少不会是“煞”到她了吧!?
“你是被——吓到了?”拓拔烈回瞪了他一眼。张那么大的眼看着他,活见鬼似的!
“不是的,三少,你……你是不是……”阿六想问又不敢问,结结巴巴之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让我在办公室里,听到你的手机铃声?”挑眉,两道浓眉处于备战状态。
“对不起,三少,我刚才可能不小心动到了,我马上把它……呃,是基金会的助理执行长打来的,要不要接?”阿六小心翼翼地请示。
“快点接!”
“是。”
“嗨,小月月……”瞥见拓拔烈正用一双风火眼在瞪人,阿六赶忙收起流气,一派正经地问:“是不是慈爱孤儿院的捐款处理好了?不是喔……喔,真的,你们刚到孤儿院……一切都没问题吧?……嗄!?可不可请你再说一遍……不会吧,孤儿院发生火灾……后栋全烧光了,火势到现在都还没扑灭……”
阿六惊吓地拔高音调的同时,闻讯的拓拔烈早坐不住,拿起外套,吼着被吓到失神的阿六:
“快拿车钥匙,快走!”
“喔,好……好。”
第三章
等到拓拔烈飙车赶到慈爱孤儿院时,火势虽然早在消防队来到不久便扑灭,但原本破旧的孤儿院却也被烧毁了泰半。
七十岁的老院长,因为帮忙抢救婴儿,身体原就不好的她,吸入过多的浓烟,一时喘不过气昏倒,人已送到医院去。
初步证实,火灾是由于孤儿院后方的农夫烧农田所引起。负责人何姊告诉他,好几次烧农田的烟味呛得她们受不了,早向农夫抗议过好几回,但农夫依旧不听,我行我素。
今天农夫又烧农田,可能风势太大,延烧到隔壁荒废的农田,那里准了一些干稻草,火势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等她们听到失火的叫声,忙不迭地尽快抢救小婴儿,和把小朋友全带出大门口集合后,孤儿院就在她们的注视下,被大火吞噬。
在大门口集合的小朋友,个个哭红了眼,童稚的脸上,露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基金会的人员,正在安抚他们的情绪。
拓拔烈的目光,在所有小朋友里扫视过几回,未发现他心系的小可,他皱起了眉头,焦急的问:
“所有的小朋友是不是都在这里?小可呢?”
“呃,小可……”何姊一脸茫然:“我忙着抢搬东西,没注意到……老师,小可怎么没在这里面?”
红着眼眶的老师,似乎也受到不小惊吓,余悸犹存的她,哽咽地捣着嘴,泣声道:
“小可她……她……”
“你们没有把她救出来!?”拓拔烈怒瞪着眼大吼着,旋即大步往火场里走去,想要去找可能窝在屋里,还没被找出来的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