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善冷冷的瞪著她,心口一阵阵紧缩揪疼,他从来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是这么一个蛮霸自私的男人。
而她一直在屈就他的索求?说得好、说得真好!
他想起一年前她和黄柏青的事,她也许真的不爱黄柏青,但她有可能是藉著接近黄柏青,用行动控诉他的霸行,只是当初一味地以为两心相许的他,没有看出其中端倪。
难怪一年前她会逃走,她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吧!
黑眸中灌进冷冽的冰雪,冷冽的目光锁定她。
“真是委屈你了!不过,如果你以为我会放你走,那你就错了——”起身,他冷冷的瞪视著她,黑眸中的雪堆倾倒在她身上,“因为我对你的恩情,我要你用一辈子的“屈就”来还!”
说罢,他悻悻然离去,临走前,怒狠狠的交代手下,“要是她逃走了,他们也别想活命!”
“承善哥……”
跌坐在地上,水柔伤心的哭著。为什么不让她走、为什么?
“承善哥,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趴在桌上,泪水刷红的眼眶,承载太多的悲伤,悲伤决堤,她独自吮舌忝心口的伤——
“承善哥,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第十章
水柔被变相地关在日式建筑三天,三天来,每天晚上表承善都会来,直到天亮才离去。
她想,是她说的话激怒了他,她原想那么说,他就会让她走,谁知道,听完后,他更不让她离开——
橘红的夕阳隐入山际,天边先行偷跑出来的星星,引来墨黑绒布将之覆盖,吃过弟兄们买来的晚餐,她开始等待他的到来。
心头矛盾至极,她不希望他来,他来会负了那名替他照顾志杰的女子;他不来,她心里又有一股失落。
她想,她其实有私心,希望他来看她,但她不要他每天带著浓厚的酒意来,每天只想要她屈就他的索求……
脸庞一阵燥热,只怪她那日为了要离开,说了重话,说了错话,他才会……
砰地一声,她吓得身子往后退。
是他来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
挥退守在外边的手下,表承善进入屋内,用力关上门。
几个踉跄,跌跌撞撞,撞到她身边。
“来,今天你把这瓶酒喝了。”他拿了一瓶酒放在桌上,
“承善哥……”
“这是我要你报答我的恩情,你就屈就点吧!”手一伸,他紧紧勾著她的粉颈,吐出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浓重的酒味令她皱起了眉头,
“承善哥,别喝了。”
“我不喝了,我喝得够多了,换你,你喝。”
他帮她打开瓶盖,酒递到她面前。
“不要……”
“不要!?你不是很能屈就的吗?”眯起黑眸,他的心口一阵揪疼。
他的一片心意,换来的却是她口口声声的“屈就”,她把他的爱踩在地上还不忘吐口水,唾弃一番。
她够狠!
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表承善的真心真意,她却将他的爱视为粪土,还一副委屈至极的哭诉,说她一直都是在屈就——
那好,既然她喜欢屈就,那他就让她屈就个够!
抓著她的下巴,他把洒灌进她嘴里,她闭起嘴不喝,索性,他就把整瓶酒往她胸口倒……
“啊,不要……承善哥,你不要这样……”她抓紧领口,泪滑下,泫然欲泣。
“你不要?我偏要!”
把剩馀的酒全倒在她裙子上,低头,他埋首吸吮未滴落的酒液。
水柔难为情地偏过头去,他抬起头来,两手一抓,刷地一声,她的上衣被撕裂成两半,吸足酒味的湖水绿,成了他嘴唇急切探索的目标——
挣月兑不了,闭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探索。
她能感觉到他唇上还残馀著昨晚他吸取她身子的温度,胸口似被一股燥热闷住,好似有一团火球在胸腔里打滚一般。
醉醺醺的表承善,脸埋在她胸口,气息粗喘。
整个客厅充满著酒香味,欲火在他体内喧腾,催促他卸下裹住她雪白胴体的累赘衣物。
带著酒香的雪白胴体,赤果果坦露在他眼前,氤氲著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视她一身晶莹剔透的雪白,瞬间,他像突然俯冲的猎鹰,往下朝她这个丰盛的餐点,盘旋降落——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午餐后,水柔拿著一片硷性苏打饼吃著,中和过多的胃酸。
承善哥还是派人守在屋子外,不过,只要她不是想翻越围墙偷溜出去,在围墙内,她想怎么活动都成。
习惯的绕屋子走一圈,这是她日常的少数活动之一,今日,她意外的在墙脚边发现心叶瓶尔小草。
摘了两片叶子,进入屋内,拿来一张白纸,把两片叶子包起,希望她和承善哥能像这两片叶子一样,心心相印。
虽然现在的他,讨厌她,甚至憎恨她,但总有一天,他会明了她的用心。
想把叶片拿进去房间,却听到屋外一阵小小骚动,回首,微力已进到屋内。
“水柔小姐。”
“微力。”
“那个魏经理的儿子,一直吵二少,叫二少带他来找你,因为啊,那个总统府他不会做了啦。”
“浩骏!?”
说著,一名弟兄已将浩骏推进屋里来。
“阿姨——”看到水柔,浩骏高兴的快跳起来。
“浩骏。”上前迎接他,水柔蹲在他面前,微笑地模著他的头。
回身,她纳闷的问著微力:“浩骏他……可以在这里吗?”
水柔的问话,让微力的笑容僵在嘴边。“这个……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二少他应该会负责。”
“志杰他知道我在这里?”水柔问得满心担忧。
她担心志杰若知道她在这里,会不会和承善哥起争执,会不会一心想赶她走?
“二少他--咦,二少呢?”微力朝门外大喊:“水牛,你搞什么鬼,还不把二少推进来!”
“志杰也来了?”水柔下意识地想逃回房间,因为志杰在意她的断掌。
让另一名弟兄从门外推进来的表志杰,一见到水柔转身要走,他情急的喊:“水柔姊。”
闻声,水柔愣站在原地。
“我自己来。”挥退帮他推轮椅的弟兄,表志杰自己推动轮子,来到水柔身后。“水柔姊——对不起。”
听到志杰的一声对不起,水柔捂著嘴,掉下泪来。
“对不起,一年前我太任性,说了伤害你的话,我知道错了。”表志杰诚心诚意的道。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水柔姊是不是有断掌,当初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腿残的打击,才会说那种伤她心的话……
事实上,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只是……那时的他,顾著自己伤心,没替她多想。没想到,他等这天向她道歉,等了一年多。
“志杰……”转过身来,水柔泪涟涟。
“水柔姊,对不起。”
“不,你别那么说,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是我自己骑机车骑得太快,没注意来车,才会……”
“志杰。”
“水柔姊,你不用在意了,我现在比以前更懂得生活,更珍惜人生。”
志杰笑的坦然。“以前我只知道打工、读书,我的人生除了这两样,没有其他的事。但现在,我想为更多行动不便的人做事,我觉得我的人生变得更有意义了。”
听他这么说,水柔高兴得又多流了两串泪。
“志杰,你真的长大了。”
“呜……二少,你好懂事喔,”一旁的微力,哭得比谁都大声。
“微力叔叔,乖,不要哭了。”浩骏伸手拍拍他,安慰著。
浩骏的举动,惹得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