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娘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得到!”翠屏意有所指,“只要你一死,这果亲王府就只有我一个少福晋。”
“格格,您千万别冲动!”小眉被翠屏疯狂的举动给吓坏了。
“你还在那边废话,还不过来帮我!”
“我、我不敢啊,格格,您不要……”小眉吓哭了,手脚直发抖。
翠屏怒红了眼,决意要让泪月消失在这世上。
泪月若不死,她心口的怨又怎能消除呢?她一死,一切事情都简单多了,也不会有人同她争夺丈夫。
她要泪月的下场,和她亲娘一样——投身井里,永远消失!
“救——救命——”泪月的喉咙被压在井口边缘,发出的声音嘶哑而低浅,根本没人听得见。
她两手抵着井身,试图挣扎,但翠屏的力道出奇的大,她根本挣月兑不了。
“你就乖乖认命吧!”翠屏咬牙道:“到下面去找你亲娘,告诉她,下辈子别再抢别人的丈夫,否则,投井的命运,一样会再降临!”
翠屏使劲的拉她,想把她推入井中,突然身后有人用力的推开她,她的计谋不但未能得逞,还跌在地上,撞疼了后脑。
“哎唷,疼死我了。”翠屏抬头一看,“二、二阿哥!”
“你这阴狠的女人!咳咳——”日彦喘着气,怒瞪着她,“你竟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泪月她、她还是你的妹妹……”
日彦扶着奄奄一息的泪月,关切地问:“泪月,你没事吧?”
泪月虚弱的摇摇头。
“来人、快来人!”
“不,二阿哥,别喊,不要!”泪月一副要晕厥的模样。”我、我什么都没做!”
翠屏心虚的站起身,惶然地看他们一眼,旋即转身跑走。
“你别走!”日彦气愤地喊着。
“二阿哥,不要……”
泪月拉住他的手,满脸央求。
“泪月嫂子,你就这么放过她?”日彦叹了口气。
他知道泪月心软,也念及姊妹之情,但翠屏实在是太狠毒了。
泪月垂下目光,深深了解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
“嗯、嗯、嗯……”
连连的喘息申吟,从纱帐中传出。汗水淋漓,在销魂过后,雪白柔女敕的胴体,依偎在刚强黝黑的身旁。
啸天的五指撩拨着她湿漉漉的发丝,硕壮结实的大腿一伸,雄霸的将她两条纤细的腿给牢牢勾住。
她仰首望他,尔后,埋首羞怯的偎在他的宽阔胸膛上。
“啸天,嗯……”
她的身子,因他的抚触,激颤了一下。
她提住他的手,蛾眉轻蹙。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的黑眸氤氲着狂烈的。
“我没有不舒服。”泪月低声响应。
“我——啸天,我有事要和你说。”她鼓起勇气,避开他的话题。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
他低敛着眸光,许久不语,忽地,他拉着她的手:“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我想和你谈翠屏姊姊的事。”
一听到翠屏的名字,啸天脸上露出暴戾之气,“她有什么好谈的?”
“啸天,你、你爱她吗?”
“我爱她?哼!我怎么可能会爱她?哪天我若心情不好,说不定会杀了她!”
自从娶亲后,他每日忙着陪阿玛进宫,和宫内大臣商议国家大事,忙得不可开交,才未有多余的心思去折腾她,再加上这阵子又有泪月相陪,不可否认,他心情大好,暂且不想去烦那些事。
反正她待在果亲王府内,跑也跑不掉,要报仇也不急着在这一时半刻。
“你要杀翠屏姊姊?不,不要,你别杀她!”泪月惊恐的瞪大眼。
“为什么不要?她是怡王的女儿,父债子还,我不会放过她的!”啸天满脸冷戾的神情。
“可我、我也是怡王的女儿。你若想报仇,我来担!”
“你就非得提醒我,你也是怡王的女儿、也是我该报仇的对象之一吗?”他眸中进着怒火。
泪月紧蹙着眉头:“只要你让翠屏姊姊回怡王府去,我、我随你处置!”
“让她回去?我有可能就这么对她善罢甘休吗?”他忽地眯细了黑眸,“你这是在使苦肉计吗?”
她张着眸子望他,满眼茫然。
他的唇角噙着冷笑:“你怕她抢走你的地位,想借这个名目,打发她走,以确保你这少福晋的位子?”
“我、我不是这样想的!”泪月忙摇头,“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这么想!”他掐着她的下颚。让她正视他,“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正室的位子,是我给你的。我让你进我的房,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干涉我的事!这个家,作主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我、我没有想要作主。”
“你要记住,谨慎的给我记住!”他一双严厉的黑眸,直瞪着她,“从你踏进果亲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果亲王府的人,是我的妻子,不再是怡王的女儿。”
她呆望着他。
“别再提你是怡王的女儿,否则,我一样会杀了你!”他严厉地警告道。
她轻点着头,不是畏惧他的威严,而是,她早已打从心底认定自己是果亲王府的人。
“我要听你亲口说一遍!”他的大拇指按压着她的朱唇。
“我、我是果亲王府的人,这辈子,永远待在果亲王府,永远服侍你!”她看着他,诉出心中早想和他说的话。
啸天满意的扬着嘴角:“泪月,记住,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果亲王府少福晋的身分之外,其它的,都与你没有牵连!”
他要她只依他,刻意抹掉她是怡王女儿的这个事实。
泪月附和他的话,点点头。
☆☆☆
“你要上山去?”
啸天在院子里和日彦闲聊,日彦突然提出要到山上隐居的要求。
“嗯,我知道我所剩的日子不多,咳!所以我想到山上去静修一阵子。”
听到日彦的话,啸天着实反对:“你的病!你若是在这儿,大夫可以随时掌控你的病情,到了山上去,谁去照顾你?”
“额娘她要陪我去。”日彦咳了几声,“额娘也想到山上去清静几日。”
啸天狐疑的瞅着日彦,颇觉他话中有些蹊跷,“你的意思是——在家里不清静?”
“大哥,我还是老实告诉你,你一不在家,翠屏嫂子就闹天闹地的。咳,昨儿个,她还逼泪月嫂子投井自尽呢!”
虽然日彦知道泪月不想张扬此事,但事态已严重至此,他不得不说,免得日后又会上演同样的事。
“什么?有这回事!”
啸天怒地拍桌而起,埋在心底的仇愤因子,因日彦一语而挑起。
那狠毒的女人,竟敢在果亲王府内使坏,还逼泪月投井!
啸天袍袖一甩,怒气腾腾的旋身离去。
“大哥、大哥!”
日彦想追上去,但突然猛咳了起来。他不知道把这件事说出来,对这个家究竟是好、还是坏?
☆☆☆
“说!是不是你去找二阿哥的!”
翠屏在房内躲了一天后,心想,泪月应该不会把她逼她投井的事向啸天说去,否则,都一天了,怎会无声无息?
畏怯的情绪退去,她这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平日,二阿哥除了去找他亲娘之外,鲜少会在外边走动,而那口井,离二阿哥住的后院尚有一段距离,二阿哥应该也不可能闻声而来。
那时,她只顾着对付泪月,并未注意身后的小眉是否曾离开。
主子这么一问,小眉吓得摔破了碗,忙不迭屈膝跪下,“格格,我——”
“好啊,真的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翠屏一怒,踹了她一脚,把小眉踢倒在地,又蹭赏她两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