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模模她、吻她、抱她、闻她……
可他愈是想,心头强抑的念头愈深。
在魔界中,他想要女人时,随手一挥就有,从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会有抑制自己内心的念头。
他无法理解,这莫名的念头是因何而生。
在他黑眸沉溺于她雪白的胴体时,一瞬间,他又被泼了一身湿。
云萱拿狐疑的视线,眯着眼前的石头。
“怪了!我明明看它在动,怎么没有?
难道又是我眼花了?”
凝视了好半晌,她不死心的走上前,半蹲着身子,视线和那颗石头齐平。
她左模模、右模模、敲一敲、打一打。
这石头,外表没什么异样,可她老觉得它很怪异。
她把石头抱起,放在胸前仔细的翻转察看一番。
当石头贴向她胸前的那一刻,杰尼斯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变回原形,好能拥着她,尽情享受一番。
但他一再告诫自己,如果他现在变回原形,恐怕会吓坏了她。
他的口、鼻,贴在她柔软的胸前,尽情的吸吮她雪乳上的柔女敕、芬芳,晕陶陶的享受那浓郁的乳香味。
察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任何异样,可当石头表面摩擦到她胸上时,她竟感到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她胸前蔓延开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她把石头再贴紧胸前,想再确定一下那种感觉……
“啊——”
倏地,她丢开石头,踉跄的跌坐在池子的另一边。
她两眼瞪得大大的,怵怵危惧的盯着掉在池中的那颗石头……
她知道那感觉是什么了!就像……就像有人在她胸前吸吮一般!
她抬脚踢水泼向那石头。
“可……可恶,该……该死的石头!”
跨出池子,她抓起衣服,形色仓皇的跑离。
见云萱跑远了,杰尼斯才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缓缓自池中站起,全身上下像被雨水淋过一般湿漉漉的。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湿,再望着云萱离去的方向,他脸上少了平常的冷然神情,多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
云萱穿好了衣服,跑回东边的厢房,途中看到石头时,她都害怕的躲离,活像是吴牛喘月。
冲回房间内,她紧关上房门,坐在床沿喘息着。
她愈想愈不对,会不会是她自己太多疑了,否则,石头她检查过了,没什么异样呀,就算再光滑的石头也不比人的嘴唇。
可那种感觉好真实,真实的令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两手紧紧揪着领口,深怕那感觉又再度发生。
“要不要告诉扣扣?不成、不成,扣扣那么胆小,我要是说了,她一定会吓的哇哇大叫。”
她自言自语的说完,索性躺上床,拉起棉被盖着头,打算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今晚的事她就全都忘了。
闭上眼,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闷在棉被里,一阵阵异味飘入她鼻内,她终于受不了,拉开棉被坐起身。
她拉着衣服,凑至鼻端嗅着——没有洗澡,她还能将就着穿,可一洗完澡,身体是干净的,衣服却是臭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还是找杰尼斯去吧!”
尽避石头事件让她心有余悸,但她实在无法忍受衣服上残留的汗臭味。
下了床,她走到房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拉开了门扉——
*****
“杰尼斯、杰尼斯——”
云萱走到西边厢房,一整列的房间,可不比东边厢房少。
她不确定杰尼斯睡哪间房间。
喊了好几声,他怎么都没出现?
她一间一间的敲门,找了十几间房间都没人,捺着性子到了最后一间,她索性连敲门的程序都省了,直接用脚踹开了门——
“杰尼斯,你死哪……哪……哪儿去了……”
她找人找得火大,顺口的骂着,谁知踹开了门后,才发现他在里边,而且还光果着上身。
他的胸膛宽阔,肌肉强劲结实,胸前两处结实微突,令她看得目瞪口呆,心魂都飘离了。
杰尼斯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然,但他的内心,却为她的到来,而染上莫名的喜悦。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以淡然的口吻问道,不让自己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他转过身去,套上了丝质衬衫,扣子未扣上,胸前仍是一片袒露。
再度回过身时,他两眼也盯着她看。
两道灼热的视线,唤回了她的心神,她的视线停在他胸前的一团黑丝绒上——
云萱害羞的别开视线,陡地又将视线移回他身上。
“你、你怎么一身湿淋淋的?”
这大半夜的,难不成他是掉到鱼池中去了?云萱两眼直盯着他打量。
她的质问,令他心虚的别过头去,但他嘴里逸出的声音,低沉冷然,唤不出任何心虚的意味。
“你在盘问我?到底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我……我不是盘问你,我……我只是好奇。”她可没半点喧宾夺主的意味,只是心头有些纳闷罢了。
“我睡不着,所以冲澡去了。”他淡淡的回道。
“洗澡!?”云萱倏地高拔着声调。
“有什么不对吗?”他扬眉睨向她。
他大概也能猜得到她因何一脸惊怪的神情。
他使魔法变出这个大宅院时,竟忘了设置澡间,原本他是想,只待两日就离开这地方,所以也没再费事。
“请……请问冲澡的地方在哪儿?”云萱美丽的脸庞隐隐抽搐着。
竟然有澡间!她还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而且还跑去那个诡异的瀑布下洗澡。
杰尼斯落坐在一张宫灯式的云龙纹尬椅上。“冲澡的地方在外边一棵大树掩住的地方。”
云萱愣看了他好半晌,旋即跑出去察看。
丙然,在他房间旁的一棵大树下,有一道窄门,她推门进去一看,里边冲澡的用具整齐的排列着……
她恨得牙痒痒的,暗自低咒了几声后,又折回他房内。
“你要冲澡?”杰尼斯悠哉的喝着茶,抬眼问着折返的她。
云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扯出笑容。
“不是!”
“不是?”
“那你来……”
“我要一套新衣服!”
“你要我变一套新衣服给你?”杰尼斯撇唇笑道。“我不一定变得出来。”
“什么啊!你不是巫师吗?巫师不都是万能的?”云萱焦急的坐在他对面。
她一身臭味,明儿个回到北京城街上,不熏死一大堆路人才怪。
最可怕的是,若没新衣服,今晚她可能没法上床睡觉。难不成要她月兑光衣服吗?
“你就试一试嘛!变一套新衣服给我,要不,我明儿个回家时,我的那堆妻妾说不定会唾弃我,没人敢接近我!”
“你真的要我试?”杰尼斯唇角的笑痕加深。
“快试、快试,别罗唆了——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可以的!”
杰尼斯放下杯子。“那我试试!”
云萱睁大了眼,等着看他变戏法。
“我要一套看起来很尊贵的衣服。”
“尊贵?”杰尼斯点点头,一弹指——
“好了!”
“在哪儿!?”她看着桌上,并未多了任何东西。
“不就在你身上!”
云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差点没昏倒。
“喂,你干嘛让我穿一件寿衣!”
“这不是你要的尊贵吗?”他面无表情的回应,心中却有着鲜少发生在他身上的窃笑。
在魔界中,他从不知什么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冷然的他只知道惩罚恶人是他的职责。
终日,他几乎与血腥、暴力为伍,他的脸上鲜有笑容,更遑论是这种轻松的窃笑了。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我不是……我说的尊贵衣服是那种一穿上,就让人觉得我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