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她的衣襟,扯下她挂在脖子上的铜片,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击掌将铜片劈成两半,一张地图从铜片中掉了出来。
拿起地图,看了好一会儿,刘景大笑着:“果然是藏着鬼心经的地图!”
他开怀的大笑着,旋即婬邪的目光落在她敞开的前胸,他婬笑着伸手去拉她胸前的紫色抹胸。
“你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刘景的手才触及她胸前,一道掌风倏地朝他击来,逼得他连退了两步,他抬头看见彧珩从窗口边跃进来。
彧珩先解开降月的穴道,旋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把酒泼向门处。
“你……你怎么知道……”看着门上散出一缕白烟,刘景讶异的张大嘴。
彧珩撇嘴冷笑着。“酒正好能解门上的毒,而且只能从里面解毒,我说的对吧?”
刘景万万没想到,他向来自认这招万无一失,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如何破解。
“师父,门上的毒已解,您可以进来了。”彧珩朝门口处喊着。
清风道长破门而入,见到刘景,满面怒气。“刘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牲,今日,我不但要替晏萍报仇,也要替朝阳派和武林除掉你这个败类!”
“哼,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景的大话才说完,清风道长早一掌劈向他。
“这一掌,先替朝阳派教训你这个畜牲!”清风道长收了掌,仍是一脸愤然。
彧珩从他背后击了一掌。“这一掌我要替武林除去你这个败类!”
已经下了床的降月,愤然的倾尽全力击出一掌--
“这一掌,是替我爹娘报仇!”
刘景被击向方才彧珩进来的窗口边,那三掌,早让他吐血,他试着扬掌想反击,但降月、彧珩、清风道长三人联合击出一股巨大的掌风,力道之猛,使得整面墙壁倒下,刘景就跟着那面墙,一同掉入河里--
降月上前去察看。“他会不会逃走?”
彧珩踱步至她身边,替她把领口系好。“放心,他身受重伤,就算他逃得掉,也活不了了。何况,这下面是河,没有船筏,他无法靠岸的。”
“那你方才怎么上来的?”她疑惑的问。
“踏水而来。”他悠哉一笑,“我们回武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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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绝色阁后边那一大片湖中漂着一具浮尸,果然是刘景。
“这败类已除,我也该走了。”清风道长一副心事已了的轻松样。
“师父,您不和我们一起去找鬼心经?”
“不了。尘间之事,我本不该多管,只是这刘景实在是太可恶,非逼得我天涯海角四处寻他--这事已了,我想到深山去隐居,不想再为尘事心烦。”
“这回若不是师父您踅回,恐怕我早已吸入那门上的毒,中毒身亡了。多谢师父!”彧珩满心感恩。
“这是你的福命。”清风道长淡笑着。“若不是有人指点我,说刘景已到北京城,我又怎会踅回呢?降月呢?还在睡吗?”
彧珩笑着点头。“我去叫她。”
“不用了,让她睡吧·把她交给你,不只我放心,我想,她爹娘在天之灵,定也能感到欣慰。”清风道长一旋身,“我走了,你们多保重。”
“师父,您也多保重,徒儿送您。”
彧珩送道长至门口处,看着道长的背影消失在晨间的白雾中,仿若仙人一般。
他回身进入厅内,降月若知道清风道长又无声无息的走了,肯定会气得跳脚。
*****
“哪里是我睡晚了?根本就是你们起得太早。”
彧珩和降月共乘一匹马,照着铜片里的地图欲寻找鬼心经。
一路上,降月还在为早上没能亲自送清风道长离去一事,而埋怨的嘀咕着。
“好,是我们起得太早。”彧珩不想和她争辩,笑着附和她。
“清风道长真的没怪我?”坐在前头的降月,仰首向后问道。
“没有。师父说别吵你,让你睡饱一点,有我在,他一切都很放心。”
“有你在……有什么好放心的?”降月努努嘴。
彧珩突地勒紧缰绳,马儿前脚抬高,轻盈的跳过一块挡在路中央的大石头。
降月整个人向后倾,还好身后有他挡着,要不她肯定跌得粉身碎骨。
“还好有你挡着,否则我就……”她话说到一半,陡地停住。
方才她还在反驳他的话,现在,他的话马上就应验了。
她不语,不是因为她不认同,而是她心中早已肯定有他在,她一切都足以安心。
“怎么不说话了?”他用下颚轻轻的摩蹭着她的发顶。
“没……没有啊。”她的唇边泛着幸福的浅笑,但她才不要让他看见呢。
“前面有叉路,你看看地图,是不是右边那条。”他记得是右边没错,但还是再确定的好。
赫连降月从腰间拿出地图细看,“是右边没错。”
“这条山路不好走,你坐稳点。”
“喔!”她轻应了声。“对了,彧珩,你说那绝色这一回,真的要从良吗?”
“她自己说的,是不是,也无所谓。”他云淡风轻的淡言带过。
降月沉思许久,嗫嚅着道:“彧珩,我……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你和绝色,有……有……”她低头绞着手指,迟迟说不出来。
彧珩闷声笑着,心中大概也猜出她想问何事。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绝色--上过床没有?”
“我……对啦!”
“妳在吃醋?”
“我才没……有啦,一点点!可是,我……哎呀!你告诉我嘛!”
“没有。”他坚决的道。
“真的?”她嘟哝着。“你……你不必瞒我啦。”
“和绝色没有,不过,和其他人有,是醉梦楼的……”
他想诚实的告诉她,她却摀着耳朵,喝声道:
“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
她不是心胸狭窄的女子,也不是心胸宽大的人,她一样会生气、会吃醋,但不听,她就可以不气,而且,已经发生过的事,她再去追究有什么用?何况,那时候,他们还没相遇,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追究?
“你不想听?不后悔?”他带笑的道。
“谁要理你以前做了什么风流事!”她哼道。
“那你不也问了绝色的事?”呵,矛盾的女人!
“我……我只是想说,虽然你帮了她,可是你并没有关心她--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当妓女的女人处境都是那么可悲?男人只愿和她们上床,却不愿花一份心思去关心她们?”
彧珩淡笑着。“你怪我没关心她吗?那好,明天我派人接她回武馆来住,可以的话,就收她当小妾啰!”
“你敢?”她回头咆哮着。
他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只要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这样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回身坐好。
“别人的命运,你不需要去管。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遭遇。”
降月点点头,她也只是一时感触罢了。
她摊开地图仔细比对着。“彧珩,是不是到了?我觉得就是在这附近。”
“我也觉得是这儿。”
他们在一片竹林前停下马来。
彧珩扶她下马,两人一同走入竹林中--
“咦,这地图上没有画竹林呀!”降月看了看四周后,纳闷的道。
“我们在这附近找找。都过了十六年了,多少会有些变化。”
降月点头笑着。“不知道鬼心经是长什么样子,要练的话,会不会很困难呢?”
听她那么兴奋的说道,他陡地停下脚步。
“你要练鬼心经?”
显然这一点,两人之间还未达成共识。
降月才觉得困惑呢!“有什么不对吗?那本鬼心经,本来就是要给人练的,我又不是邪魔歪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按照地图找来,这么辛苦是做什么?如果不练的话,那干嘛要把它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