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冉缨不解他突然发笑所为何事。
“不、不……”他越想越不可抑制地大笑。
冉缨歪着螓首困惑不己,他越笑越大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那开心的心情倒是传染给她。
不可否认的,这是她头一次见他笑得如此放肆呢!
虽然不明所以,她却跟着笑开了。
见她笑,盂少陵更不可抑制的笑开怀。
而见到他们笑得如此疯狂,众人纷纷靠向他们,想分享由他们身上传出的喜悦。
他曾经认为只要待在任何会令自己回想超“水胭脂”的地方,绝对会痛苦不己。
他也曾认为自己会被这桎梏捆绑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可就像冉缨说的——
什么是幸福,什么是不幸呢?
那时候的他怎么也回答不出来。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会有如此幸福的一天到来。
打从那天,她将他由漫长的黑暗折磨中解放时,色彩回到他眼底后,幸福就悄悄地靠近他。
紧紧握住身旁的她的那双温暖小手,他已经心满意足。
比起那理想中的幸福,他更想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他现在得到的,不只有懂自己的人,更是一个大家庭。
“我要这个!”
“请帮我包下来。”
软绵绵和冷静沉稳的两道女音同时响起。
茧形壶的两端是两只同样细白软女敕的小手,它们的主人顺着对方的手往上,同时对上眼。
水盈盈的眸子对上慧黠睿智的眼眸,两名女子谁也没把手由茧形壶上移开,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对方。
冉缨难得来一趟长安京,为的就是到七宝坊老板侄女开设的宝来坊挖宝,甚至还让盂少陵拉着板车一起来,就怕相中的古董太多拿不动。
此刻她独自一人逛宝来坊,孟步陵则去采买其它人需要的用品。
是知道会碰上这种情况,孟少陵留下来或许能够替不擅长与人竞争的她处理。
“呃……两位……”宝来坊的年轻女老板应登楼左右为难地看着她们。
一边是有“神之手”之称的雕刻巨匠冉缨,另一边则是自她开店后一直很捧场的十九公主,这两个无论哪个都有极佳的审美眼光,对古董的热爱程度不相上下,卖给谁对这些她珍藏的“孩子”来说都是件幸福的事,可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们看上的是同样的古董啊!
她该卖给谁?
“怎么了?”一名穿着显眼,长相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不知从何冒了出来,问十九公主:“你要这个茧形壶?”
十九公主没有回答,但男人从她抓着茧形壶不放的手了解了答案。
“老板,包起来。”男人二话不说掏出钱袋准备付银两。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谁管她们谁先碰到或是一起碰到茧形壶的,只要付了银两谁就是赢家!
“咦?可是我也想要……”冉缨急忙开口,只是语气仍是一贯的不确定且迟疑,却还是不放弃。
应登楼被夹在中间更是为难。
“你是冉缨?”十九公主淡淡地开口询问。
冉缨眨了眨眼,随后漾出浅笑,“我是。”
“嗯。”十九公主放开手,朝她微微颔下首,从头到尾没有露出笑容,淡漠着一张脸退开,转而去看其它古董,不再执着于茧形壶。
冉缨一愣,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不要了?”
应登楼大概猜出十九公主的想法,却没打算告诉冉撄。
“冉姑娘,我这就替你包起来。”
“啊,不用包了,我要自己抱回去。”冉缨连忙阻止,目光再度回到茧形壶上,早忘了十九公主的事。
喜欢的东西她总爱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模上几天才开心。
饼了一会儿,冉缨心满意足地抱着茧形壶站在宝来坊外。
“买好了?”在外头逛了一圈回来的孟少陵瞅着她甜美的笑,眼底不自觉浮起温柔的宠溺,蒲扇般的大掌模了模她的脑袋。
“嗯!”冉缨开心地应了声,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十九公主和那名漂亮的男人。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的目光追了过去。
“十九公主和那个水月观音的小孔雀。”
水月观音的小孔雀?
盂少陵看了半天,才发现被冉缨形容成小孔雀的男人。
原来是他啊……
“太阿,走了。”己经对他们失去兴趣的冉缨,站在前方不远处等待着他。
蓦地,他笑了。
从何时起,这个单纯率直的女人开始懂得回头留心他的步伐,会记得他有没有跟上,不再只专注于她喜欢的事物中。
她己经学会注意他的存在,这无疑是宣告了他在她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不用言语,她用属于目己的方式告诉了他。
“回家了。”一手紧抱着茧形壶,她不忘朝他伸出手另一只。
霎时,那些再度被唤醒的记忆变得遥不可及,透着一股淡淡地令人缅怀的忧伤逐渐离他而去,只剩下站在他眼前的她。
那么的清晰可见,触手可及。
“我刚刚在南大街有看到另一间古董店。”盂少陵上前几步,轻轻地牵起她的手。
“真的?那我们去看看!”情况立刻变成冉缨拖着他走。
银铃般的笑声缭绕不绝,牵动了他的唇角,以及越来越柔软的眸色。
现在的他,己不是那个总是一身白衣洁白无尘的盂少陵了。
因为帮忙故里的农务所晒黑的皮肤,一头长发随意扎起,拖着板车和她出来采买的他,饶是自己的家人都不可能认得出来。
包重要的是,现在,他已经能紧紧的握住最想要的东西——
是她。
全书完
※关于水胭脂与佟胤玄的故事,请看珍爱3261《水家无双》。
后记
笔里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讨论会单炜睛
演出成员:冉缨,孟少陵(简称盂少),某作,OS。
收音地点:日式温泉旅馆中。
OS:我第一次泡温泉说!(兴奋)
某作:ペ,边泡也要边倒数呀。(“青”了OS一眼)
OS:三二一——(简短又迅速)
ONAIR——
盂少:作者高高兴兴下了这样的一个讨论会标题。
冉缨:唔……倒也没错啊……我们的价值只有一次……
盂少:作者似乎常常下些自以为是的标题。
某作:你怎么知道?
孟少:听说作者这次想写的是身为职人的坚持。
某作:又转得这么硬?
盂少:真的有写到吗?
冉缨:嗯……看起来好像没有……
孟少:因为作者无法将“职人”这两个字翻译成文言文的关系,与其发挥不好,不如省略那部分。
冉缨:嗯……也就是说这个故事完全没有主题……
某作:要好管啊!别忘了这是你的故事,你是主角!
冉缨:嗯……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啊……
某作:给我收起你的“嗯……”!
冉缨:嗯……喔……
某作:也不准“喔……”!
孟少:看来有人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平淡了……(亮出紫砂壶)
某作:别!那个丢破头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盂少:嗯哼!
冉缨:嗯……我累了……想喝酒……
某作:你在故事里喝得还不够吗?
孟少:看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默默祭出板车)
某作:停!那不只会死人,会血肉模糊啊!
盂少:……(锐利的眼神直瞪着某作)
冉缨:嗯……头有点晕……
某作:对、对,该起来了,再泡下去也会出问题的!
盂少:是谁说要在温泉旅馆边泡温泉边收录这次的后记的?(斜眼)
某作:大爷饶命!(跪)
OS:这次后记真的有收录的必要吗?泡温泉就好啦!
盂少:而且唯一要解释的事已经在序写完了,真不知道这篇唯一一次的讨论会是干嘛用的,简直是浪费本大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