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拦不住你,幸好,爹早有准备。”莫老爹用一个洗脸盆盖在西门飞雪受伤的上,而传宗接代的重要地方则原已覆盖在床上。
“哼,我才不稀罕看他的。”嘴里仍倔强地驳斥父亲的指控,姑娘家的矜持还是要给他维持一下的嘛,虽然她真的很好奇男人的身体究竟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说着便把脸别开去,证明她真的志不在,不过就算真让她瞧见了,也顶多算扯平而已,谁叫他躲在桌底下偷看她更衣!
但她眼角的馀光还是忍不住要偷偷瞟向床上去,哇,那家伙的体格真个精壮结实,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看够了没?”
糟了,被爹发现了,她赶紧又把脖子缩回原来的位子。“哼,有什么好看的!”
莫老爷促狭地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出去吧!明天知府大人的公子要来找你出游呢,还不快去睡觉。”
她却充耳不闻,心里厌倦极了爹娘每天为她安排不同的王公贵族出游,就想找个有钱又有势的乘龙快婿,但她是个有理想有目标的不平凡女子,怎能轻易嫁人。
“你呀,别整天往那些穷书生聚集的学堂跑,多陪陪知府大人的公子,人家有钱有势又很喜欢你,有多少姑娘巴望着想嫁给他,你还不知好好把握住这个金龟婿!”
莫渡寒咋着舌,满脸不以为然,要把握他的钱,还是他的势,或是把握他那无聊得令人想跳河的白痴对话?唉,爹根本不了解状况嘛!老实说,她对西门飞雪还比较有兴趣呢,尤其刚刚看过他那一身精实的体格后,兴趣就更浓了,嘻嘻,而且满意极了!
不过,可别误会她清纯的心灵了,她会特别喜欢“猛男”型的男人,是因为她另有用处。
莫渡寒一点也不想浪费唇舌在讨论无聊的知府大人公子的身上,故意答非所问地说:“爹,西门飞雪要杀你呢,你为什么还要救治他?”
“爹就是要把他救醒,好好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暗杀我?”
其实爹除了爱钱一点之外,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她实在不懂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杀父亲,就像现在趴在床上昏死过去的西门笨蛋,根本是自不量力嘛!
“问完之后呢?爹,你会杀了他吗?”
莫员外看了女儿一眼。“怎么你对这个刺客的关心比知府大人的公子还多?”
“我……我哪有?”她有点心虚地说。
“没有吗?”
“完……全没有!”唉,真是不善说谎。
“没有就好,不过这个年轻人倒挺有气魄的,居然大胆地单枪匹马就闯进来,以前那些想杀爹的人都是成群结伙的,就数他最勇气可嘉,可惜,用错了地方,等天亮了,爹还是会把他交给知府大人发落的。”
糟了,那西门飞雪就死定了,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西门飞雪去送死,那家伙还有很大的用处呢!
虽然这个西门飞雪连买颗包子的十文钱也没有,但言谈间却有一身的傲骨,格外吸引她,光凭这点,他便不能死去!
“喔,爹,我忘了跟你说,娘有事找你呢!”
“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又走回去床旁守着西门飞雪。
莫渡寒搔搔头,心里有点急了。“嗯——好象是要跟你商量知府大人的公子和我的好事吧?!”
“噢,那我得赶快去一下。”他走到门口又兜回头,交代道。“你先帮爹看守这个刺客,别动他,爹去叫个保镳进来看着,免得被他跑了!”
她在心里偷笑着。“没问题!”
莫员外一走,莫渡寒赶紧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沿,瞅着那具盖着洗脸盆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寸一寸地研究着,到底该从何处着手,将他翻过身去。
首先,她将盖住的洗脸盆拿掉,睁着斗大的眼睛,看着西门飞雪的,忽而发笑道:“怎么好象两颗压扁的包子呢!”而被保镳刺中的地方,皮开肉绽的,就像包子馅,越看越像是两颗红滟滟的叉烧包呢!
不过,她最想看的不是叉烧包,而是传说中的“香肠和肉丸子”。
轻轻的,她小心谨慎地抬起他的侧身,哇,好重的身体,光凭她两只细弱无力的小手,似乎无法将西门飞雪的身体翻过去呢,怎么办?
有了!转个向,用她的背去顶西门飞雪赤果的侧身,一用力,砰!炳哈,翻过来了。
莫渡寒凑上前,瞪着大眼珠子,惊讶地瞅住昏睡中的西门飞雪的下半身,像被什么庞然大物给吓着似的。
“哇啊,这就是男人传宗接代的香肠和肉丸——”
随即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诡笑,好奇又认真地研究着西门飞雪的身体,比伏案读那些四书五经还要专注呢,专注到有人醒来了,她还不知道。
西门飞雪因为受伤的压到硬绷绷的床板,这才疼得醒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莫渡寒弯着身子,脸朝下,直盯着他的下半身。
她还旁若无人地喃喃念着:“好奇怪喔,怎么是长这模样呢?”
“喂,你看够了没?”
莫渡寒听到西门飞雪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见两颗疑惑的眼睛直盯着她瞧,天啊,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像见鬼似地吓得弹开身子,那张专注的脸蛋倏地胀红甚至有点发紫,两片嘴唇惊得更是连句话都说不好。“谁、谁……在、在……看、看……你、你?”哇啊,好尴尬啊,她羞愧得真想找根棒子把自己打昏,就不必面对他那教人脸红心跳的眼神了。
待莫渡寒的脸从自己的下半身跳开后,西门飞雪这才发现她刚刚在看的东西,竟然是他的——宝贝东西?!
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吧?!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把他全身的衣物月兑得精光,还直瞅着他的宝贝研究了老半天,干什么啊,想趁人之危强暴他不成?!
“我、我……在、在……帮、帮……你、你……擦、擦……药、药、药……”每个断句都像有回音似的,可见得她有多慌。
西门飞雪毕竟是男人,碰上这种事不至于像个娘儿们一样鸡猫子鬼叫,呼天抢地喊着要对方负责。瞧她吓得满脸飞红,连话都说不好了,实在不忍再多加苛责,反正被她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没亏太多。
他坐起身来,火速穿上衣服,整好衣装,忍住上的疼痛,强装出一副冷酷的模样道:“那我还得感谢你喽!”
“不、不……必、必……了。”
西门飞雪嘴角含着一抹笑,走下床来,朝那个直盯着地面、一副深深自我反省的莫渡寒走过去。原来堂堂的莫大小姐也会紧张害羞的!
到了她的面前,他那强而有力的手臂一把拉住她的手,歪着头质问道:“我受伤的地方好象不在那儿吧?”一用力说话,被刺中的又隐隐作痛起来。
莫渡寒吓得几乎要喊救命了,两个身体是那么的接近,近到可以听到他的喘息声,想起他方才的,自己的脸又不争气地泛红了。
“你、你——别、别乱来哦——”其实心底下总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她的,从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流露出些什么东西,她可感受得到,那是别的男人所没有的。
“乱来的人是你吧,渡寒姑娘。”稍一用力,就把她那吓得发抖的身躯拉进他的怀里来了。
就在莫渡寒作贼心虚,“我我我”了老半天答不出来时,一名爹的保镳开门进来,见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