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下午一样,炎炎烈日底下,他的眼神燃着熊熊的欲火,就要延烧到她,她感觉得到他的压抑,那充满野性的原始魅力,没有一个女人不被慑服,甚至会主动投怀送抱。
“你睡觉吧!”他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儿?”他绝不是要去尿尿,因为厕所不在那个方向。
“我去睡沙发!”
“喂——”她不习惯他突然变得这么好心。
纪小刀打开房门,临走出去前,又回头说了一句:“我的衣柜里有女人的睡衣,自己挑一件换上。”
他浑身散发危险的男性勉力,又不甘寂寞,一定有很多女人光临过他的房间,才会把睡衣寄放在他的衣柜里,哼!他根本就是在向她炫耀,炫耀他多有女人缘,真是令人气得抓狂!
她的两排牙齿居然发出恨恨的磨牙声,一股妒火冉冉升起,烧乱了她的理智。
“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不穿那些陪你睡觉的女人们所穿过的睡衣呢!”
原本被他关上的房门忽然打开,纪小刀那一张促狭的坏坏表情探进来。“把你当女人!”
既然把她当女人,那他为何独留她一个人在床上,是她身材不好?还是她躺的姿势不够诱惑?还是——她脸上露出极惊的表情,难道他——纵欲过度——所以——不行了—一?!
天呀,她在想什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邪念,他行不行关她什么事?!
快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发去寻找董事长的孙子呢,别浪费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毫无营养,不如躺下来养精蓄锐吧!
因为和纪小刀斗来斗去太劳累了,所以不用数学,孙柔柔很快就入睡了——ZZZ——
忽然——“呀!”一声尖叫,她整个人霍地弹腰而起。
“糟了,他真的知道我是女生!”随即又迅速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嘘!
跋快“包袱款款”,趁夜逃离现场吧!等到天亮了,她也跑不了了,那家伙一定又会说:“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然后,他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卑劣的方式通她还人情,这次肯定比一夜更变态的!
“小剪,对不起,柔柔姐实在帮不了你的忙了!”
她加速腿劲,冲向房门外。
“呀——”忽地又发出一声惨叫声。“蛇呀——”
咯!她晕倒在地。
·······························
不知过了多久,孙柔柔才悠悠转醒,头昏昏脑钝钝的,连眼睛要睁开,都有点吃力,眼皮像有几百斤重似的拨不开来,只好用手协助撑开。
定睛一看。“呀——”又一声尖叫。
大红色的床单!好眼熟……咦!她的身体吓得往后退,顶到床头,后无退路。
这、这、这不是痞子纪小刀的、的、房问吗?她不是半夜逃走了吗?
不会是在作梦吧?!她的头缓缓地、慢慢地往右看去。
“呀——”又是花容失色,而且这回吓得更惨。
“纪——小——刀——”居然就睡在她的身旁,快快遮住自己的嘴巴,万一吵醒了他,想逃就难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敲一敲自己的脑袋,她记得昨天晚上,纪小刀露出一脸大野狼的神情,靠过来嗅一嗅她的味,然而却没有扑过来,她还因此有点闷,以为是自己不够吸引力呢!
后来,他好像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换床单改床运之类的——对了!他还叫她自己从衣柜里挑一件女人的睡衣穿上,然后就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那、那、那他怎么又回到床上来了?难道——这个痞子趁她睡觉的时候,色胆包天偷袭人家的“珍珠港”?
她“唰”火速拉开棉被,检查“领土”是否遭受攻击。
“呀——”她的身上居然穿了一件女人的睡衣!
这一叫,可把纪小刀给叫醒了。
“怎么回事,一大早就鬼吼鬼叫的,你昨晚还没叫够吗?”他边说边打呵欠,慵懒的神情,好像在床上奋战一夜,疲倦的样子。
孙柔柔倏地胀红了脸,加上怒气冲天,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子,而他竟然无视于她的尊严,当面吐出如此不堪且粗鲁元礼的羞辱字眼——
她的右手使劲一挥,一巴掌打向纪小刀——
“啪!”清脆的声音,纪小刀的左脸颊唰地烙了一道红辣辣的五指印。
虽然他是有点中意她,但是如此奖名其妙被她打了个耳光,再有风度的人也会发火,何况在她的心里,他一直是个混世魔工似的坏痞子,他更有理由抓狂了。
他一把攫住那只打人的“凶手”,怒眼毕张。“喂,你怎么打人啊?”
“问你呀!”
“问我?”他哪知她大小姐究竟发的是哪门子的下床气,拿起机关枪乱扫射。“我这个人没什么耐性,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讲明白,否则别怪我抓起狂来把你压在床上,月兑掉你的裤子,打得你开花喊救命!”
真是做贼的喊抓贼,而且还是个言词粗俗、行为鲁莽的鄙夫。天啊!她居然会被这种下三滥的男人吸引?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天气太热了,把她的脑子晒得意识不清。
孙柔柔掀开棉被。“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纪小刀俯身一探她的下半身,只有看到两条膝盖以下修长匀称的美腿,膝盖以上的部分则被睡衣盖住了。他还作势想去掀开以上的部分瞧一瞧,看能不能瞧出一点端倪来。不幸的是,他的手被两条美腿的主人阻止了。
“你想干什么?”
他抬起脸来,回答一句:“你不是叫我看看干了什么好事吗?”其实以上的部分,昨晚帮她更换睡衣时,就见识到了,而且岂止美腿,该看的他一样也没漏掉,呵呵,差点没流鼻血呢!
孙柔柔就是被他那副无赖的痞子德行气得咬牙切齿,几乎要把牙齿全咬断了。
还在装蒜!昨晚他一定对她做了什么,才会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难道他对她下了什么药,才会昏睡得像一只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如果真是如此,她不是太吃亏了,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呢!她一直期待能和一个自己相爱的人发生,在浪漫的气氛下,温柔的情调中——结果,她竟然像个木乃伊一样,啥感觉也没有。
哦,她这辈子最美的幻想,就这样白白被这个讨人厌的痞子给破坏了!
她再也顾不得形象,对着“肇事者”怒声尖叫。“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
原来她这么纯洁!罕见!一个这么守身如玉的酒家女,绝对值得他纪小刀去追求。
“什么第一次?”他还在装傻。
这个大痞子占了她的便宜还卖乖!就是要逼她讲出更露骨的话来逗他开心,满足他男性的征服吗?她才不会笨得如此羞辱自己。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她换个方式侦讯他。
很多酒家女酒醉之后醒来,第一句话都会这么问对方?她也不例外。
“我抱你送来的。”一个晚上就抱了她两次,很费劲的,总该打赏一点“福利”给他吧,帮她更换睡衣就当作是犒赏!
咦!她记起自己收拾细软准备再度落跑的,冲到门外看到——
“对了,我被一条蛇吓晕在门口。”
“蛇?!”他从床底下拿出一截麻绳。“你是说这一条吗?”
他又在给她“装肖仔”!“你——为什么故意放条绳子在门口吓我?”
“错了,绳子只是在吓阻你半夜偷跑而且,是你自己反应过度,吓得昏过去,照理说,你应该还得感谢我把你抱回房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