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在他等待了那么多年之后,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你跟我来。”他粗鲁地拖着她走。
今天他要夺走他为人夫该有的权利,不再让兀烈纳有机会介入他们两个之间。
他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阳刚的身子猛然覆上她的娇柔。
狂乱的唇毫不温柔地吻上她红艳约两片柔软。
今天,他不想再当个君子,他要在她身上烙下他专属的印记,掠夺她该给他的一切,不让她的心有任何的空隙再去填塞别人的影子。
聂四贞紧紧地咬住嘴唇,极力抑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们落下。
文阔是有这个权利要了她的身子,早在一年前,他与她成婚之际,自己合该就是他的人了。
她闭起眼,不愿瞧他彷如野兽的双眸。
欠文阔的一切,她早该还给他。
静静地,她承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重量。
他狂暴的吻痛了她的唇,但她却闷不吭声地承受。
“为什么?”见她如此柔顺的模样,他赤红了双眼问她。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如此的逆来顺受?!”如果她反抗他,那么他心中的罪恶感便能稍稍减轻。
她睁开了眼,汪着水珠的一双杏眼直直地望进他眸中的狂暴。
他全身张狂着暴戾的怒气,赤红的双眼有着浓浓的──这竟是那一向温谦的文阔!
是什么原因将他逼成了这副模样,她再清楚不过;而就是因为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无法苛责他今天彷如野兽般的行径。
淡淡地,她开了口。“欠你的,是该还你。”所以,她不反抗。
他嗤声冷笑。
那笑声好冷,好……凄凉。
咬紧牙关,他的唇迸出冰冷的字眼。“你欠我的,何只是一副身躯!”他等她等了这么多年,甚至在她心里有别人时,他都还耐着性子,等她回心转意……这份感情、这份等待,她拿什么来偿还?
他厉声的责问逼下了她的眼泪。
“我知道我欠你的绝非只是这副没有用的躯体,但……”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了,因为她的心在一年前,就给了那个蓝眼珠的男人。
“文阔,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我求你,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饶了我,让我去见他。”
她知道兀烈纳掳走了她爹,目的是为了逼她出面;无论他逼地出面的理由是为了当年之事讨回一个公道,还是只为了见她,她都势必得走一趟大辽。
卫文阔赤红的眼紧盯着她清秀有加的面庞,那曾经只有欢笑的脸上曾几何时只剩忧愁,往日笑颜已不复存在?!
一股哀怜平复了原本的怒火。对她,他终究是硬不起心肠来。
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再替她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他的小四儿,他该放她走吗?
而她这一走,还会再回到他身边来吗?
他情难自禁地轻手抚开刚刚被他狂暴弄乱的头发,让他能清清楚楚地再看她一眼,或许日后四页再回来时,就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文阔!”
她抬眼对上他眸中的温柔,刚刚那充满暴戾之气的恶魔,又恢复为她惯见的温文模样。
他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
看来这一生她是注定得欠文阔了。
“谢谢你。”她知道她欠他太多,然而千言万语她能对他说的却只有这一句。
卫文阔退开了身子。“不用谢我,我是为了你爹、我恩师的安危着想,所以才放你走。”他别过脸,不愿再见到她有愧的变眸。
他宁可她对他没感情,也不愿她有愧对他的心态。
“你我夫妻从今尔后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他等了她一年,一年的时间却换不回她的爱,他已经死心、绝望了。
“我会休了你。”会让她如愿回到兀烈纳的身边,回到那个她爱的男人身边。
聂四贞顺利地进入辽营,看到了兀烈纳。
他是变了,当年他眉宇间轻狂的神采褪下,更替的是日益成熟的气韵,而这样内敛多了几分危险,因为她料不到在他刚毅的线条下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的质询。
他那双蓝眼珠轻佻地盯住她,以一种极为放肆的眸光打量她。
一年来,他以为他可以忘掉这个背叛他的女人,可以用恨来抹灭他对她的爱;
而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一年来,他不但没少爱过这个女人,相反的,却让恨意加深了对她的思念。
所以他费尽心机,劝可汗再次对宋国用兵,为的就是想利用她爹逼她出现。
而现在,她来了,他却更恨她……恨当年的那段情感只折磨了他,而她却不见任何的憔悴,依旧美丽如昔。看来在他为她受尽折磨之时,她的日子依然过得很愉快!
他兜到了她身边,不正经地用手勾起她的下颔。“听说你嫁入了?”
“是。”聂四贞一双清明的眸子对上他的。
“嫁给卫文阔?”
“是。”她以力持平稳的声音回答。
那本是抚模、挑逗她下颔的手突然紧紧扣住,捏痛了她的下巴。“那么你还来干什么?”
聂四贞强忍着痛,没敢让他看出她的脆弱来。“聂四贞是特意前来请求兀大人饶了四贞年迈的爹爹一命。”
“饶你爹一命。”他冷冷地笑出声。“我们两个是宿敌的身分,我是你口中的契丹鞑子,是个野蛮人,你四姑娘怎能如此卑微地要求我饶了你爹一命?”他语带讥诮地讽刺着她。
当年,她因为他的身分而不要他,那么这会儿他要让她尝尝她口中的契丹鞑子、野蛮人的权力。
她知道他是在为难她,蓄意让她不好受;但当年是她负了他,所以她认了,也无话可说,只是──“你若要报复当年背叛之仇,那么四贞赔给你,四贞只求你放了四贞的爹,别让四贞当一个不孝的女儿。”
“赔给我?!”他眼露轻佻的邪气。“你如何赔?”当年他的一片真心遭她恶意践踏,这份伤害,她如何能赔?
聂四贞颤抖着身子,别开了脸,幽凄凄地开口。“用四贞的身子。”
“用你的身子!”兀烈纳的眼眸转暗,包含着的眸光直直地扫向她曼妙的身躯。
他想起了一年前,她为了救走吕文焕,而刻意诱惑他的那一幕;想起了她光洁的背脊,浑圆的变臀──是,他是想要她;但──他拒绝再让她牵着他的情绪走。
他那原本扣住她下颚的手突然往下游走,滑过她雪白纤细的颈子,顺着雪白的颈子而下,他的手顺势滑进她的衣襟领口,手掌握上了她浑圆秀小的玉峰。
对他突如其来的撩拨,聂四贞紧紧地咬住颤抖的唇。
在来之前,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让她太好过,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方法让她难堪。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将她的身子拉往他的怀里,他的唇在她身后啃咬她雪白的颈项,吸吮她秀小的耳垂。
他一吋吋地啃啮她,一吋吋地品尝她的恐惧。
聂四贞觉得自己像是着火了一般难过,她竟在期待他的吻,他的手。
她闭起了眼,双唇迎向他,探求他炙热的爱……他还是爱她的吧!
幕然,兀烈纳推开了她的身子。
她惊诧地瞪大了眼。
他嘲弄的笑意扬起,冷冷地挂在嘴边。“我突然想到你嫁人了,对于那些别人用过的破鞋,所谓的残花败柳,似乎是没什么价值;你怎能用这么廉价的东西来交换你爹的命?!”
聂四贞掩口捂住了自己的喘息,难以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