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蓝凯她疯啦?你现在是在媚惑薛浩,还是在被薛浩媚惑啊?怎么尽打量起薛浩的美色来了?你还想下想逃命啊?
思及此,蓝凯连忙将她的纤纤玉手搭在薛浩的肩头上,昂起淡妆过的脸孔,抬起慵懒半睁的眼迎向薛浩。
“你现在是在诱惑我吗?”薛浩看着双眼迷离的蓝凯有点想笑;她实在不适合扮演浪女的角色。
“你知道!”真是孺子可教。“那你要我吗?”她问得痴傻。
薛浩嘴角提起一抹邪恶的笑,眼直勾勾地端着蓝凯瞧了半晌,前前后后打量了她一圈又一圈后,他抬起手落在她玉肌般的肩胛上,食指勾划、逗弄着她的肩带。她要玩!好,那他就陪她玩个够。
他的食指不停地兜弄着她细长的肩带。
老天!他在干么?蓝凯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睁着圆大的双眸静静地觑着薛浩的食指瞧,傻傻地楞在原地。
薛浩的手指继续往下划,连带的将她左肩上的肩带勾了下来,现在她的肩膀上,除了雪白的肌肤外,空无一物;蓝凯一想到这,她情难自禁地害怕。
“你在发抖?”薛浩尽量在压抑想笑的。
“没有。”
还说没有,她怕得连声音都在打颤了。
“没有?”还不打退堂鼓!那,他就再继续喽。
薛浩不安分的手移开她的肩头,将她揽腰抱起。
“啊!”蓝凯一声惊呼,不假思索地,双臂环上了薛浩的颈子,避免他一失手摔坏了她。
“你要干么?”她的眸子里有掩饰下去的恐慌。
“你不是要诱惑我,那还问我要做什么?”他将她直放在床上,眼里有坏坏的笑。
“可是——”
还没可是完,薛浩的身子就欺压了下来,随后她眼前一片黑,待她正要抗议时,薛浩的唇已落在她轻启开来的嘴中。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要将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蓝凯圆睁的眼张得更大了。
现在——他是在吃她的口水吗?
这样不会很恶心吗?
蓝凯拧着眉,心中有一大串疑惑解不开。
她只知道,好奇怪,当她与薛浩相濡以时,她不但不会感到恶心,相反的,她还相当沉溺,沉溺自己的躯体横陈在薛浩双臂中的感觉、沉溺她与他口沫相和的滋味。
她还发现,清洗后的薛浩,身上有股令人着迷的味道,像是淡淡的古龙水,又像清雅的皂香,他的身体一向都是这么迷人的吗?
她望着薛浩垂在她颊旁的一撮刘海而失神。薛浩失控了!
他只想陪这个玩火的小妮子演一场戏,但,他让自己失控了!他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胯下会有一股是想要她!
薛浩硬撑起自己的身子,在近距离下看蓝凯。
她迷离而恍然的眼神,清楚且明显地告诉薛浩,她要他,现在就要;但,他不能,他不能对一个分不清楚什么叫情、什么叫欲的小女孩下手;虽然,她是自愿的,也不行。
薛浩翻个身,硬将自己身子从蓝凯的身上抽离;他背对着她,低哑地说:“我想你媚惑我的过程还没完吧。”
“呃?”她还不能从刚刚的激情中清醒。
“你不会无缘无故拿一瓶酒来吧。”他指着梳妆台上散落的酒杯、酒瓶。
是哦,她都还没灌醉他,怎么就上演到“床上”这一幕了!
蓝凯跳下床,慌乱地倒了酒,又忙不迭地“撞”回他跟前,将酒杯递给他。
“喝酒。”为了显示她的“真诚”,蓝凯率先将杯里的液体一口饮尽,却换来一阵的剧咳与满脸通红;很显然的,这是蓝凯第一次碰酒。
而薛浩看她这么卖力,竟有点心疼她的鲁莽行迳。
这傻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像她这样的暍法,是很容易醉的。
“再喝。”她又要再去倒一杯。
她到底是想灌醉自己,还是灌醉他啊?搞不清楚。
薛浩一伸手便将离开床边、想再去倒酒的她给拉回来,而蓝凯顺势跌进薛浩的怀中。
“做什么?”她昂起红弥弥的脸,笑望着他。
看来她的酒量真的很差,一杯就醉。
“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
她笑嘻嘻地问,手指还不安分地勾勒着薛浩的脸型;看来她是醉了,却还没忘了自己之所以会这般“浪荡”的原因。
她要媚惑薛浩,对,她要媚惑薛浩,所以——“我再去倒酒。”
“你醉了。”
“啥?”她躺在薛浩的怀里,眨眨眼:久久,她扬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两下。“我没醉。”标准醉鬼的台词。“醉的人是你。”
“你知道吗?”她啧啧地笑倒在他的怀里,嗔声地说:“我今天要灌倒你。”一根手指点上薛浩的鼻尖。“你得小心喽。”啧啧,又是一笑。
“你为什么要灌醉我?”
薛浩横抱起酒醉的她,就要往祖儿的床上走去。
“因为我要逃走啊。”她嘟起红弥弥的双唇,摇摇头。“我讨厌行动不自由,我不喜欢你老是监视我,那感觉很不好受。”
她皱起柳叶般的眉,拧着深深的嫌恶。
“我不是在监视你。”为什么他们俩老是绕着这个话题转?“你该睡觉了。”说完,他便将她放在床上。
放下手,蓝凯的一双玉臂又向他的颈子环来。她摇着头说:“这是祖儿的床,我的床在那。”
她用嘴努了努另一张水蓝色的床;薛浩以为这些日子,那张床会是他的;没想到今天正主儿便要睡回她的窝。
薛浩又将蓝凯横抱而起,将她放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他在睡的床上。“睡吧。”
“你呢?”
“我?”她这是在邀请他吗?
“对啊,你要睡着了,我才能逃跑啊。”这都不懂,真笨。
原来,她现在还在想怎么逃跑!好讶异一个都已经醉的神智不清的人,还会记得自己最初的愿望。
“OK,我醉了。”他帮她盖上被子。
“醉在哪里?”暖暖的温度烘着她更想睡觉。“呃。”打了个大大不雅的呵欠,她说:“你醉了。”
“是的,我醉了。”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晚安吻,这虽然是薛浩的一时冲动,但——感觉还不错;他舌忝了舌忝嘴角想。
在薛浩转身离去时,他依稀还听到蓝凯说:
“我这次得记得带皮夹,不然,薛浩又会把我逮回来的。”她翻了个身,兜着暖暖的被子睡着了。
啧!这小丫头设想得可真周到;他摇头晃脑地走离。
突然——“我还没洗澡!”蓝凯睁大眼珠子、坐直身子,吓了薛浩一大跳。
而后,她又躺了下去,口中喃喃道:“算了,明天再洗吧。”
噢!败给她了。他哑口失笑,也希望她的闹剧不要天天上演,不然薛浩不知道自己下次还能不能及时煞车,将他的稳住,而不侵犯她。
此时,凌晨一点整,薛浩有点倒楣地兜到梳妆台前,收拾着她散落一地的酒杯与酒瓶。他希望这一天的考验与磨难就到此为止了吧。
然而,薛浩发现老天爷不仅亏待他,还苛薄他;理由是——才喝一杯的蓝凯竟然反胃,半夜三更跑起来吐!
她也未免太成材了一点吧!
“呕。”蓝凯撑起身子,起身便要吐。
“慢点,慢点。”他虽没有阿清的洁癖,但眼睁睁看着蓝凯的秽物糟蹋了上好的波斯毯,也不是他的行迳。
完了,来不及了,蓝凯的嘴巴张开了!
薛浩下意识扯起自个儿衣服的下摆去接,他的衬衫完了,不过他救回了波斯毯被污秽的命运,也算是好事一桩。
于是乎,薛浩就半跪在蓝凯的床前,手捧着他上好且仅留在蓝家的衬衫当蓝凯的“痰盂”;荣幸吧,这个年代,有哪个男人可以拥有这种幸运?唉!薛浩看着又沉睡得香甜的蓝凯,深深地叹了口气,无比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