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张力在他们之间蔓延。
水珍珠柳眉微拧,稍稍往后退,同时拉开彼此的距离。
一如早先,沧澜不肯放过她,再度向前,于是她只好再退。
“呃……”这次她没有退到无路可退的窘境,却退到床的范围外,娇躯一倾,平衡尽失,眼看就要往后跌落床下——
沧澜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长臂一伸将她拉回床上,只不过换成他上她下的位置。
媚眸怏怏不快地眯起,直瞪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干嘛?”这男人除了当海寇,还想当登徒子吗?
“你说呢?”他反问。
既然睡在他的床上还能干嘛?
“这句话你一定听腻了,我也实在懒得再说……”水珍珠可以称得上是完全看开,无奈道:“放开我。”
“这是我的床。”而她就躺在上面,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水珍珠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跟着他走进他的舱房里。
“那又如何?”
“既然躺在我床上还能如何?”沧澜反问。
他话里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令水珍珠有些不悦,她岂是如此廉价,随便的人都可以陪睡!
“我可不是来陪你睡的!”她是想问清楚方才是怎么回事。
沧澜只用一手便抓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在那柔软的乌黑发丝滑动,压根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嗯,果真如他想像般柔顺细致。
“你可以立刻回你的轿子。”话是这么说,他倒没有松手放开她的意思。
“你先让那群部下全去睡甲板。”虽然那间大舱房脏了些,但勉强可以凑合着用。“顺便要他们把舱房打扫干净。”
水珍珠完全不觉得自己要求过分,谁教她的轿子是放在海寇们共用的大舱房里。
“在船上所有事情都得自己来。”
“包括跳海?”她嘲讽自己昨日的处境。
他的大掌不知何时滑落她的腰间,接着探进了她的衣内,唇边含着邪肆的笑容,薄唇贴着她的耳壳道:“包括如何得到一个女人。”
等水珍珠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太迟,她挣扎着想让双手重回自由以便反抗他,可沧澜光一只手便能将她制伏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衣裳底下作乱。
“沧澜!你要是真敢动我,艳府水家不会放过你的!”动不了手,她只好动口。
如烈火的凶狠目光射向他,希望阻止他的恶行。
“要是艳府水家真的办法,你又怎会落到我手中?”凶狠的威吓未对他构成威胁,粗糙的指头徘徊在细致的皮肤上,引起他一阵轻颤。
她的反应惹来他的轻笑。
口头上的反驳远不及她身体所给的反应来得直接,所有青涩无措的神情和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会来救我的!”她仍是嘴硬,知道若是他不愿罢手,那么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她。
懊死!以前风厉教她月兑逃术时,如果她肯认真学的话,现下又怎会如此左支右绌?
“等他们到了还来得及吗?”沧澜故意发出疑问,而答案是两人皆心知肚明的。
绝对来不及!
况且,艳府水家的船员已全数被杀,连船也被一把火给烧掉,压根没人能带消息回去,大姊他们又要如何得知她被俘的事?
“我不是妓女!”水珍珠紧咬着牙根,感觉到他的手由腰月复间往上移,她涨红了一张脸,神情却是愤怒怨怼。
“如果有妓女像你这么高傲,我倒想见识见识。”他若有似无的笑着,手上的动作没停。
靶觉他的手已经进犯到她的肋骨,水珍珠惊惶失措的大喊:“把你的手拿开!”
这男人当真想对她怎样?
双手被制止住了还有双脚,水珍珠抬起腿胡乱朝他又踢又踹,同时剧烈的扭动身躯想把他的手给逼出来。
沧澜乘隙挤进她的双腿间,庞大高壮的身躯以压倒性的姿态完全胁制住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两人的半身几乎紧紧相贴,尤其他的膝盖就抵着她最羞人的地方。
两人间的暧昧姿势,这次她是真的赧红了脸,一颗心又慌又乱。
她从没有一刻如此确定自己逃不出一个男人的手里,他注视的眼神专注又狂放,光是看着,就已经让她不知所措,无法动弹。
“我已经给过你选择,是你决定留下来。”敛起笑意,他的手更加探入。
“你……”他什么时候让她选择了?一开始心不在焉,使她错过沧澜要她回房的话。
水珍珠到了嘴边的叫喊被他吞没,性感的薄唇覆上她的,火势的舌尖跟着窜入她的檀口中纠缠,他的气味悉数被喂进了她的嘴里,有一丝丝腥咸又带着甘甜,就像海风混着海水的味道。
很好闻,她不排斥,甚至有些晕眩。
她该反抗,却觉得身子发热,被动的随着他的唇舌起舞。
半晌后,温热潮湿的舌舌忝上白女敕的耳珠,带着挑逗的意味;粗厚的大掌来到她浑圆饱满的胸线下围,指尖顺着弧形来回游走,惹得她浑身颤抖不已,一股甜蜜的感觉由他的指尖散开,飘飘然的热浪侵袭着她的脑袋瓜浑沌成一片。
逗弄片刻便氤氲迷濛的媚眼,红女敕得仿佛盛开的花朵般的娇容,微启的唇边沾染着分不清是他还是她自个儿的涎唾,衣襟大敞的颈项和锁骨泛着一层绯红的色彩,煞是诱人。
仅是一个吻就能令她意乱情迷,男女间的事她还生女敕得可以。沧澜在心中笑忖。
从未和男人如此亲近,水珍珠只觉得并没有想像中的难受,甚至还挺舒服的。
“还想拒绝我?”性感邪魅的嗓音蛊惑着她,动情的她像只小猫柔顺的窝在他怀里,不再抗拒。
要是能拒绝的话,有可能乖乖的任凭他摆布吗?
水珍珠睨了他一眼,摇了摇脑袋,希望思绪能清楚些,好让她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反应才对。
“你要是敢将这件事说出去试试看。”威胁的语气配上她那张红晕未退的花容月貌,压根没说服力。
她当然清楚两人既无婚约,也不是夫妻,这种事是决计不能发生的,但既然发生了,在场的又只有他们两人,闭紧嘴就行了!
“说了会如何?”沧澜仍逗着她,手还在她软如凝脂的饱满胸脯下缘来回,丝毫不急着攻顶。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像是被人狠狠爱过的媚态,但他可清楚了,翦翦水瞳轻敛氤氲的娇羞,粉女敕的双颊扑红似火,阵阵海风吹拂着软馥的娇躯暗香浮动,她天生有股媚人的姿态,如今那份味儿更加吸引人。
不是不放手,是她的绝丽姿容诱惑着他放不开。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他的动作严重影响到她的思考,水珍珠皮笑肉不笑地要他把手伸出来。
沧澜摇摇头,笑言道:“我记得你方才挺享受的。”
又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和微笑,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火她。
试图抽出自己被禁锢的手腕,假使他能放开她的话,她定会躲得远远的。
“你惹人厌的能力委实厉害。”
懒懒的躺在她身侧,他双手撑着自己的头,大掌恣意的模遍她纤细娇柔的身躯,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约莫和你伶牙利齿的能力不相上下而已。”
双手被松开,她随即退出他的势力范围,两手同时拉拢身前的衣裳,却觉得胸前一阵凉意,垂眸一瞧,刺绣精致的抹胸被他扯掉,顺着她往后退的动作,此刻正好端端的挂在他手上。
他慵懒的笑挂满脸,粗厚的手抓着那片薄薄的布料,有种异样的暧昧诱惑在空气中荡漾。
原本红晕稍退的芙蓉玉面再度烧上一层火辣辣的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