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嗥看着妻子.五年来他已经很明白,他的妻子不会追究原因.即使她真有疑问,她也只会乖乖的听话点头,总是这样的.他已经心力交瘁了,
他继续说:“这栋房子登记在你的名下,我们离婚以后,如果你想回到你父母身边,我可以送你到加拿大,你也可以继续住下来,每个月我固定汇一笔钱给你。你可以慢慢想,等你作好打算,打电话到公司给我,我会请律师处理。”
一双拿着食谱的葱白玉手抖动着,“离婚”两个字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口。
她在作梦吗?她听错了吗?杨凯茵迷惑的眼晴望向丈夫,同时想着自己有否做错什么?她这个妻子是否哪里做得不好?
对这青天霹雳的事,她内心还无法感受真实。她想,可能是她听错或问嗥说错,她不愿意太快造成误解。
“嗥,你可以再说一次吗?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杨凯茵嘴角挂着微笑,可那笑容已不太自然,她心中已然有阴影存在。
“凯茵,我无法再与你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们必须离婚”。说出这些话,问嗥的内心相当沉痛,毕竟他曾经那么欣喜的娶她,曾经那么热烈的爱她。
杨凯茵的笑容缀缓的逸去,,一双纯净的眼睛迅速被泪水弄糊,一下子掉下成串珍珠。
手里的食谱从腿上滑落,她缓缓低垂下脸,柔缎般长长的发丝遮去她哭泣的脸蛋。
她的丈夫提出离婚、问嗥提出离婚……杨凯菌热泪盈脏,喉咙里烧灼着痛楚,她不断在想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她紧紧的交握两只小手,颤巍巍地置在白色裙子上,晶莹剔透的眼泪颗颗滴落下来。
间嗥捡起食谱放到茶几上,看见凯茵的泪,他一阵心疼、内疚。他蹲下来握住那两只纤白柔弱的颤动小手,视线刚好对上那张低垂苍白的梨花泪,他的心更疼更冷更惜更痛。
他伸手抹去她颊上的泪。却抹不完滚落不停的泪痕。
他握紧那双手安慰,“别哭。别哭了好吗?”
他是那么不忍看她哭。
杨凯茵依然未抬湿热的眼幢,她仅是用令人闻之心酸的凄楚声音低语着:“我会改……”
问嗥喉咙咽下一股热棘的酸楚和疼痛,他伸手轻触那张容颜,“不是对和错的问题。只是我必须面对我深爱的妻子却不爱我这个书实。过去是我在逃避,我以为可以用时间、岁月来换取你的爱,现在我才发觉我太天真,五年了,你并没有对我‘日久生情’。凯茵,我很爱你,我无法不在乎你,但是,如果我再执迷不悟,我会毁了我自已,也可能毁了你,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杨凯茵一双泪蒙蒙的眼不解的急切望住他,她听话的点头,“我会爱你,我以后会爱你,好不好,嗥?”
又是这样,凯茵还是不懂。问嗥的神色疲累,他的心更累。
他放开她的手站起来,“凯茵,我要的不是一个听话的妻子,我需要能够懂爱,同时只爱我的伴侣,才能一起生活。而你。你的丈大不一定要是我,不是吗?”
“可是……我已经嫁给你了……”杨凯茵委屈的头的摇头,“我的丈夫只能是你……”
她要的不是“问嗥”,是“丈夫”。
杨凯茵无话可说,喉咙里却哽咽着百般委屈,当初也是听话才嫁给他的,他却说他要的不是————个听话的妻子,究竟他的标准在哪儿:她不知应该怎么拿捏,才能令他满意。
她究竟错了哪儿?为什么她总是听不懂他的理论?他问她的爱,她也说会爱他了,为什么他还说她不爱他。要怎样才算爱他?不过他说对一点,她不懂爱,可她的母亲没有教她呀,也没有人教她……
凝望那双写着无辜,满载着泪水的晶莹前瞳,问嗥缓缓别开深邃沉郁的目光。
“对不起,是我的错,也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从你父母的手中娶过你……是我错了。”他低哑的嗓音里夹带着深深的愧疚。
杨凯茵泪眼模糊的望着丈夫。他的意思,是他后悔娶了她吗?正午来,他一直是带着这份后悔,勉强和她生活在一起吗?
这样的想法,在杨凯因的心里又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淌着血.
她缓缓的点头,哽咽的说:“我知道了.我……想好未来,我会告诉你。
问嗥转头凝视她,“凯茵,如果你不打算回到你的父母身边.我会照顾你未来的生活……你的生活除了没有我,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不需要担心。”
他其实不希望凯茵回到她父每那里,他不想说岳父母的丑话,但他们确是把凯茵当成摇钱树,很可能又会给离婚的凯茵很快找个富家子,他不希望单纯的凯茵受这样的委屈。
即使和凯茵离婚,他还是希望能够保护她。凯茵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她又是一个无法在社会中独立的柔弱女孩,不能够独自生活,他也不放心。
杨凯茵垂下湿濡的眼硷,沉默着没有回应。
问嗥只带几件简单的衣物,便离开这个他一手创建起的家。
由问嗥,商继羽,沈东白三个人一起开创出来的羽程,如今不再只是间科技公司,这几年他们做了多方面的投资,俨然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小觑的集团,这个集团由三人之中最为冷静沉着的沈东白挂帅,商继羽挂名副总裁,问嗥任职职总经理。这样的分配没有所消谓年龄、学经历、出资多寡的差别。
其实,三个人的投资差不多,在羽程成为上市公司之前,三个人根本懒得去分配职衔。有事一起商量、一起做。年轻公司就连职员也年轻,大伙年龄差不多,常唤绰号、唤小名,更不会去在乎职称的问题,后来公司扩大到不得不正视时,他们三人谁也不愿意去当股东的“炮灰”,彼此相让不下的结果,是做了三支签。因此三个人的职衔,便是以抽签来决定的。
问嗥在公司附近另外买——层公寓住下来,他和杨凯茵分居的消息是直到一个礼拜后,商继羽和沈东白才知道,两人的震惊程度非同小可。
这日一早,总经理室的大门砰地一声撞到墙上还反弹回去,推门进来的人脾气不太好,而放眼整个公司,除厂商继羽,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人敢对总经理室的大门“发脾气”了。至于沈东白。他不是不敢,他是不屑。
“干嘛?”问嗥从计算机屏幕抬起视线,商继羽、沈东白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他狐疑地瞅视两人。
“你他妈的脑袋短路啊!你要和凯茵离婚,”商继羽不止吼,还拿桌面出气,差点把电话也打掉了。
“原来为这事。”面对商继羽这火爆头,问嗥先把把桌上的水晶相框收入抽屉里。
“混帐?”问嗥的冷淡一下子把商继羽的火气飙到最高点。
沈东白按住他,“老羽,控制一下,你不是来打架的。”他睇一眼问嗥关上的抽屉,记得那水晶相框里摆着的是杨凯菌的照片,他如此小心翼翼收起来……也许离婚的事有什么误会吧?
“你听他那什么口气!他根本就欠揍!”
“小问,你要跟凯菌离婚的事是真的吗?”沈东白瞅着面无表情的问嗥。
“是真的。”问嗥把视线拉回计算机屏幕。
“你说,你为什么对凯茵提出离婚?你做出什么对不起凯茵的事?你在外头搞女人,是不是?”
商继羽啪地一声把计算机给关掉,绕过桌子揪起他的衣领。
“别胡说八通了。”问嗥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