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猛地被人暗算,虞飞鸟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受到不小的打击。“小咏,妳干嘛打我?”
听听,她的语气有多委屈?
啪!
又是一掌,魏咏然目露凶光,“谁教妳没事来这里,还破坏人家的现场转播,妳想被大批记者追杀到地府的另一头吗?”
“我哪有……”虞飞鸟怯怯地看了四周一眼,只见众人都露出“妳就是犯人,别想赖”的凶恶神情。
“唔……”她做了什么吗?
“不好意思,别看她长这么大一只,其实她只有八岁。”魏咏然一手压低她的头,替她向所有人陪不是。
靶觉到气氛不对,虞飞鸟也乖乖的说了声:“对不起……”
那厢是在大太阳底下跑新闻的记者,对虞飞鸟一触即发的怒火,这厢则是打完电话后,发现女朋友不见,忙着找人的封士泉。
不过,不需要特别留心去找,那颗香菇头和在她四周流动的缓和气氛,很快就泄漏她的踪迹。封士泉傻眼的盯着不远处那个不知闯了什么祸,在和人道歉的纤影,简直想大叹无奈。
“她是五岁小孩吗?只要几分钟没看着她,就会走失?”事实上,他也真的叹气了。
扁会找麻烦!
想是这么想,但终究放不下她,封士泉只好冒着九成会被认出来的机率,涉险步入那群豺狼记者中,并打算趁乱混进医院。
低着头忏悔不到五分钟时间的虞飞鸟,很快就被揽进封士泉的怀里。
“嗯?士泉,你讲完电话啦?”她出口的问题让他哭笑不得。
是啊,她还记得他在讲电话,那就不能等他一会儿吗?
“妳又干了啥好事?”
封士泉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此刻在虞飞鸟眼里,他却是一脸怒黑,皮笑肉不笑的问话,令人无法敷衍。
“嗯……老实说,我好像破坏了别人的现场转播。”搔搔香菇头,她笑得很是抱歉。
她只是看到小咏的身影,想说要来找她,哪知道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不用多想,他都知道别人做起来很简单的事,换成她就会惹出一堆麻烦。
“我不是要妳等我。”封士泉尽量保持和颜悦色,但咬牙的声音还是完整的传进虞飞鸟耳里。
“有吗?”她一脸茫然。
“我明明做了手势!”他有些失控的低吼。
喔,那个手势呀!
回想了一下,虞飞鸟颔首,“我以为你是叫我不要吵你。”所以她自己去找小咏,没给他添麻烦了呀!
封士泉真想先杀了她再自尽。
是他的错,忘了不能以常理判断这个脑子构造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女人,早知道那时宁可空出一秒钟的时间,亲自告诉她:“站住别动。”也好过现在身处于记者们注视的中心。
偏偏,身旁还多了个同样不识相的人——
“崔士!”怎么连他都在?魏咏然惊呼一声,音量不小。
“崔士?!”那群记者同时发出问号加惊叹号。
妳可以再白目一点。封士泉用嘲讽的眼神杀向魏咏然。
“呵呵,一时口误。”魏咏然用手掹搧风,别过脸,表示不关她的事。
“他是崔士吗?”记者群里开始传来讨论的声音。
“那个国际名模?”
“可看他的穿著不太像呀!”有人将封士泉上下打量过后,爆出这句评语。
现在是他的休假时间,他高兴怎么穿就怎么穿!
那群记者有些蠢蠢欲动,即便不确定他的真实身分,还是抱持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道理,想围上前采访突然出现的封士泉。
“看看妳闯的祸。”他贴在虞飞鸟耳边,声音饱含不悦。
她傻乎乎的干笑,“情况看来很不妙……”
“算了,我数到三,我们就朝医院里冲——”
他正要开口数,虞飞鸟及时打断他,“那小咏怎么办?”
魏咏然闻言,不禁在心里赞赏她没忘了友情。
不过封士泉仅只是淡看她一眼。
“她是记者,不会有事。”语气很是冷漠。他对出卖自己的人,一向没有好感,加上这附近都是她的同行,怕什么?
哇咧!没心没肝没肺没脾的家伙!魏咏然差点爆出这一长串的诅咒,不过给他这么一形容,封士泉也几乎只剩空壳了。
“小咏,那妳自己保重。”天兵就是天兵,虞飞鸟很干脆的抛弃好友。
“什么?!”他×的咧!她真是看错阿飞了!
没时间理会魏咏然一脸的不敢置信,封士泉拉起虞飞鸟的手,口里喊道:“好了,三、二、一——”
当他最后一个音落下,运动神经特好的虞飞鸟,没两三步就超前封士泉,变成她拉着他跑,并且展现怪力扫开企图挡住他们的所有人。
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她,封士泉忍不住低喃:“或许一开始就不用打电话给苍征,有她就够了。”
嗯,他忘了她还有无敌的怪力可以用。
“当然,比腕力的话,没人赢得过阿飞呢!”魏咏然的口气有着骄傲。
觑了她一眼,封士泉揽紧眉死瞪着她,“妳干嘛跟来?”
“有独家怎么能不抢?”如果她愣在原地不动,哪配称为记者?
早知道阿飞这么有用,下次抢新闻的时候找她一起来就对了。
“把妳脑子里那些鬼主意给抹掉。”也许是同样心思狡诈,封士泉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打啥歪主意。
“呿!”魏咏然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摆明了跟他唱反调。
就在这时,走在前头的神力女超人猛地停了下来,后头来不及煞车的两个人同时撞上她的背,把虞飞鸟又往前推了几步。
“停、停!”她连忙大喊。
再让后头跟着的一大票记者一起往前挤的话,她肯定会撞到面前这两个穿西装的男人。
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正好在最有威严的黑西装男子身前一步。
“嗯……嗨。”思忖片刻,虞飞鸟决定先打招呼。
黑西装男子面无表情,不吭一声。“士泉先生!”
咦?声音从哪来的?
从头到尾视线没离开黑西装男子的虞飞鸟瞠大眼,不懂对方明明没开口,声音是怎么冒出来的。
“是魔术吗?”一根肠子通到底不知转弯的她,顺口问道。
一掌巴上她的后脑,跟魏咏然打的那一掌分毫不差,封士泉这才替她解惑,“不是他说的。”
“那是谁?”她东张西望,最后脸被封士泉转向黑西装男子的左边,那个身材矮胖圆滚的男人。
“咦?什么时候多了一个?”
“虞小姐,妳好。”封苍征的私人助理戈登,举止优雅的向她问好。
虞飞鸟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好奇,“你认识我?”
“这不是重点,快带我们进去吧。”封士泉催促,半点也不想再多做停留。
“那这位小姐?”戈登的目光飘向魏咏然。
“小咏是我朋友。”虞飞鸟够义气。
“总之都进去。”封士泉也懒得阻挡,天气这么热,他只求快点进到有冷气的地方好凉快凉快。
“是。”于是在戈登和两位黑西装男子的带领下,他们顺利进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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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走在最后头的魏咏然忍不住问。
“就——”虞飞鸟才说了一个字,立刻被封士泉捂住嘴。
“探病。”他给了个不痛不痒的答案。
“探谁的病?”身为记者总有很多疑问。
拉开他的手,虞飞鸟抢着回答:“士泉堂哥——”下场苞刚才一样,封士泉那双比女人还细致的手紧捂着她的嘴,顺便奉上一记瞪视,不再让她挣月兑。
“熟人。”
“亲戚?”魏咏然继续问。
“不用妳管。”烦了,他干脆停止这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