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圣伦和表姊要搭晚上十点的飞机离开台湾度蜜月去,你们不知道吧?”
“还以为是甚么事。这种事情还用得著你来说?我们早知道了。”
“你们知道?!”她诧异,这可是她偷听到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傻瓜,你以为我们伴郎兼杂工是当假的?我们早在圣伦身上装了窃听器,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哩。”齐霖洋洋得意。
戴安瞪大眼晴。装窃听器?!真想一亲芳泽也不用疯狂到这种程度吧?亏他们身后还跟了一大票美女呢!竟然为了书蕾用这种下流手段。
“原来如此,我才觉得奇怪,怎么圣伦的司机换了人,看来也是你们在搞鬼吧。”杨贝薇由暗处一隅现身。这下四个人脸色全发白了,像见了鬼般。
“别怕,我不会坏你们的计划。”杨贝薇懒洋洋地说。
虽有她的保证,四个人仍然心惊惊,她一定还有下文!
“没有。”杨贝薇摇了摇头,看透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只是想给韩圣伦一点教训,不关你们的事。”她这一说,他们总算吁了口气。
耙情杨贝薇是打算好好“谢谢”韩圣伦提拔她为总经理之“恩”?
“不过你们也太大意了,光扣留他的车子有甚么用,那辆车是准备给你们看的,他根本不会用。”众人惊呼,韩圣伦也未免太狡诈了!
“贝薇,你是怎么知道的?”戴安好奇。
“我就是知道。你们别管这么多了,他们的确会在今晚十点离开,直升机已停在顶楼,你们还是快些派人防著吧。”
不由分说的,叶开怀马上调来守在门口的五个大汉上顶楼守住出入口。
此时,屋里正洋溢著热闹的气氛,宾主纷纷下舞池翩翩起舞,将一对新人围在中央跳得满场飞。壁上的骨董大钟敲了九下,此刻的时间正好九点。
韩圣伦松开妻子转了一个漂亮的圈,又回到他怀里。
“书蕾,待会儿音乐结束时,你上楼去换套衣服,我们直接到机场去……嘘!
别抬头。”他轻压她的后脑,抚著她黑亮的短发,看似在对妻子耳语调情。
“圣伦,你想不告而别?”沈书蕾垂著头靠在他胸前,语气中有著惊骇。
“你也不想成为那群疯子彻夜狂欢的玩偶吧?”韩圣伦在她耳际低语。
“真夸张!”她浅笑,他的气息呵得她耳朵好痒。
“嘿!不是开玩笑,你不了解他们,我娶了他们的女神已经非常遭妒恨了,你以为他们为了甚么还来参加婚礼?”他口气认真的程度十足,还带了点醋意。
“为甚么?”她真是不知道.。
“自然是要来大闹洞房了。如果我们想今晚平安度过,就只有乘机会溜……你好香。”
齐霖带著女伴从他们身边滑过,韩圣伦机警地转移话锋,在她耳后亲了一下。
沈书蕾此时才有了“危机意识”,瞄眼一看,果真是“四面埋伏”,他们已被团团围住。“我该怎么做?”她悄声问。
韩圣伦不置一词,将她的手绕上自己的颈项。“圣伦……”
“嘘!”他拍拍她的背,安抚她,脸埋进她颈窝里,佯装非常陶醉的样子。
她羞红了脸,闭著眼,只能任他摆布了。
“放轻松……对了,就是这样。现在听我说,你进房间后遣开伴娘,镜子……”他选了一个适合私语的姿势慢慢交代她。
沈书蕾非常专心地听他说,待她全盘了解后,音乐也正好结束。
一群年轻人朝著这对新人围过来。
“圣伦,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么亲热是存心做给我们看啊!”齐霖一开口就满嘴醋味。
“真是抱歉,小弟忘记各位未婚大哥在旁,不好意思刺激了各位,我赔罪,罚我喝三大杯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怕他后悔,叶开怀马上招手唤来侍者斟酒。
“圣伦……”沈书蕾为他担心。
韩圣伦拍拍她的手表示没事,并暗中示意她依计行事。
“好!我就干了这三大杯,各位大哥,我敬你们。”他拿起第一杯,一仰而尽。
趁著大伙全看著韩圣伦的当口儿,沈书蕾轻扯杨贝薇的衣袖。
“贝薇,我想上化妆室,顺便补个妆。”她悄声说,有些心虚。
“好,我陪你上去。”
沈书蕾由盥洗室出来,坐在化妆台前,杨贝薇帮她补妆,突然注意到沈书蕾的耳环掉了一只。“咦!你的耳环呢?”
沈书蕾模模耳朵。“可能掉在浴室里了。贝薇,庥烦你帮我找一下好吗?”
“好,你等一下。”她走进盥洗室。
待她进去,沈书蕾马上从衣橱里拿了一套便装,轻轻推动壁上的一面镜子。果然,平常她以为是装饰用的镜子竟然是一道密门。
她好紧张,故作镇定的朝盥洗室喊:“贝薇,妈叫我了,我先下去,你待会儿再将耳环拿给我。”“知道了。”盥洗室传来杨贝微的回应。
沈书蕾松了口气,走入镜门后,重新将它还原。
楼下韩圣伦喝了三大杯酒后,明显有了“醉意”,摇摇手,“不行,不行了!
我得去方便一下,待会儿再来陪你们喝。”他摇摇摆摆地离开。
“喂,不看著他行吗?”齐霖担心。
“放心吧,书蕾在楼上,他总不会一个人开溜吧。再说门口、顶楼都有人守著,谅他插翅也难飞。”叶开怀得意地说。
“不是,我是担心他跌进马桶里。”齐霖这么说。
众人看了他一眼,显然没人认为他真的如此有同情心,是怕韩圣伦跌不进去吧!
韩圣伦从洗手间出来,就瞄见两个大汉“突然很忙”的聊天。在厕所门口聊天?他差点笑出来,幸亏他演技佳,撑起“欲裂”的头部,大声嘀咕,“这班兄弟真不够意思,难得大喜之日也想灌醉我。”他摇头,“唉,我要到书房去避避难才行。”他走进一楼的书房,把门关上。
等他一进去,方才忙碌的两个大汉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则到会场通报。
“知道了,好好守著,他出来时马上通知我。”叶开怀笑笑,遣走他。
“哈!喝了三杯就醉,太不像他了吧。”
“依我看,他一定是装醉,想找机会开溜。”关浩之模模下巴。
“哼!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守不住他吗?”
众人洋洋得意,开始畅谈待会儿要如何整韩圣伦。
这时,杨贝薇下楼来,东张西望。
“贝薇,你在找甚么?”戴安看见她,不解的问。
“书蕾呢?我帮她找著了耳环,却没看见她。”杨贝薇四处张望,还是没看见沈书蕾。“书蕾?她没下来呀!”戴安诧异,提高了音量。
“没下来?但是她说玲姨叫她……”
“我?我没有呀!”张宝玲围过来,摇了摇头,转望向张宝真,只见她也摇头。
“我也没有。书蕾怎么了?”
这时,原本兴高采烈、得意洋洋洋的几个人发出一声惨叫,全往书房跑去。
“韩圣伦呢?”叶开怀问守在门口的大汉。“还在里面。”
“他没出来?新娘子呢?有没有看见?”大汉摇了摇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他们太紧张了。
就是嘛!他们布置得天衣无缝,哪有可能让他们逃了。
尾随而来的长辈们全是一脸茫然,搞不清楚这些年轻人在玩啥把戏。只有张宝玲眼眸一闪,马上猜出他们在打啥主意,并遗憾地对他们说道:“唉,你们输了,这会儿他们两人不知已飞到哪儿逍遥去了。”众伴郎、伴娘皆惊异的看向她。
“不相信?”她走到书房门前,打开门比了个“欢迎参观”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