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不是变得太帅了吧?”韩圣伦摆了一个极富魅力的姿势。
杨贝薇对他一扬眉,迳自走进屋里,“看外表是成熟了不少,可惜自大、自夸、专断独裁、目中无人等恶习一点也没变。韩圣伦,你这五年白混了。”
韩圣伦关上门,轻松随意地将双手拇指吊在腰带上,目光在杨贝薇身上打量。
“难怪有人靓女大十八变,一点也不假。贝薇,你变得可真彻底,谁能想像得到昔日的姅妹会是眼前这位亮丽的俏佳人。”
杨贝薇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算是白混,至少懂得欣赏书蕾以外的女人了。”“谢谢。这五年你也大有进步。”狡黠的眸光一闪而过。
“哦?你指哪一方面,女人味?”杨贝薇很想听听自己的改变。
韩圣伦摇摇指头,指了指心脏的方位。
“内在吗?那是当然,我的思想成熟,见地广了,心思也变得细腻了。”杨贝薇十分得意。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妇人心’精进不少——更毒了。言词犀利、口
不饶人,当今世上还真难找得到与你旗鼓相当的人。”韩圣伦微笑。
杨贝薇气得叉起腰,“好!还没过河你就拆桥,看我以后帮不帮你的忙。”
“咦,奇怪,一向不拘小节的贝薇姊哪儿去了?”韩圣伦立刻扮无辜。
“你少来!别叫得好听,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真是,说你变还真一点也不假。”杨贝薇翻白眼。韩圣伦不在意地回她一笑。
“书蕾最近好吗?方轩和还缠著她?”一问起书蕾,他的语气正经不少。
“她很好。方轩和到日本职训,还不知道书蕾到台北来。”杨贝薇尽职的一一回答。韩圣伦放心地点点头。“你不去见她?”
“还不到时候。”他摇头。
“哇,好舒服。韩圣伦,有没有冰水?口好渴。”戴安拿著大毛巾边擦著湿湿的短发边嚷嚷。韩圣伦从冰葙裹拿了一瓶矿泉水抛给她。
“茶几上有杯子。”戴安就著瓶口灌了好大一口,才露出满足的笑容。
“Thanks,圣伦。”她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别人。她瞄向韩圣伦,“这位是……-”
“韩圣伦,她是谁!为甚么会在这里?”杨贝薇指著戴安,没待韩圣伦介绍,先来个兴师问罪。
“哇塞!好凶悍的女人!韩圣伦,这女人是谁?”戴安生平最讨厌有人用手指著她,当然口气也不太友善。
“甚么?!你敢骂我凶悍?你这没教养的男人婆,凭甚么骂我!”杨贝薇顶回去。
“男人婆?喂,你搞清楚!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骂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戴安甩下毛巾。
“原来还是个缺乏管教的不良少女,说不定还是个富家千金,才会没人敢骂你,今天算便宜了你,平常我可是很很少开口骂人的。”杨贝薇冷哼。
“不要脸的女人,你才是不良老处女,我堂堂一个博士岂能容你任意辱骂!老处女,报上你的名。”戴安气愤不已。
“随你怎么叫,我才不在乎。博士?洗厕所博士还是端水博士?哼!”杨贝薇压根儿不相信眼前这个霸气十足、举止粗鲁的小女孩会是个博士。
“你……圣伦!”戴安搬救兵,然而韩圣伦气定神闲,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戏似的瞧著她们俩,唇角挂著优闲的笑容。杨贝薇也注意到了,瞪向他。
“不吵了?”韩圣伦由沙发上一跃而起。“好了,我来介绍。贝薇,她是我在美国的朋友戴安。Ann,这位是杨贝薇。”
“甚么,她就是杨贝薇?!”戴安一脸的不可思议。微鬈与齐耳的浪漫发型,衬著一张极有个性的脸孔,秾纤合度的身材——眼前这位长相不错的女人会是照片上的胖妹?“你认识我?”杨贝薇被她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
“看过你的照片,当然不是现在的。”戴安颇不热中的回应。
“原来如此。”杨贝薇点点头,转向韩圣伦。“你没事拿我的照片到美国干麻?”
“不是你的照片,是圣鲨鲜全体同仁的合照,我一向摆在桌上,Ann太好奇了。”他拍了一下戴安的头。
“No!戴斯不在你就随便打我,算甚么英雄好汉。”戴安双手护住头部,狠狠瞪他一眼。
“别乱套词,戴斯在我一样欺侮你,你拿我没辙。”韩圣伦拨乱她未干的发。
杨贝薇眯眼注视他们亲密的动作,突然觉得有些生气,“难怪!难怪你在美国一待就是五年,始终不肯回来。哼!说甚么时候未到,我看你根本是移情别恋,不要书蕾了!”“哇塞!真的是书蕾的保母O也!”戴安眼露神奇。
“Ann,你少搅和。贝薇,Ann就像是我妹妹,我们只是非常谈得来的好朋友,没甚么特别关系。”韩圣伦解释。
“谁说我们的关系不特别了?!你别忘了,我Dad是你Uncle的Brother的Friend,戴斯是你的伙伴兼老师,而我是你未来的……”她欲言又止,故布疑点。“韩圣伦,你还有话说?”杨贝薇怒瞪他。
“Ann,把你的话说完。”韩圣伦睇视戴安。
“OK、OK,说就说,有甚么稀奇。”戴安瞥向杨贝薇,指著韩圣伦说:“我是他未来的红娘,‘追求沈书蕾企划案’的协策人兼执行拍档。”
杨贝薇听得一头雾水。
“不懂?”戴安看出她的迷惑,“好吧,告诉你企划内容。根据我的研判,隐性的爱会因第三者的出现转为显性,人类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明明爱得要死,却又因某些外在因素而不敢坦承,在这种情形之下,接受适当的‘刺激’,就好像轮子上了润滑剂为的就是加速达到标的。而我呢,就是扮演润滑剂的角色。Doyouunderstand?”
杨贝薇恍然明白,但仍有异议,“你如何肯定书蕾是爱他的?如果这轮子的开关根本是开,就算加了润滑剂,恐怕也无用武之地吧?”
戴安立即作出同情的表情,望向韩圣伦,“要真如此,也只有死心了。是不是,圣伦,”
“这是不可能的事,书蕾除了我,不会爱上别人。”韩圣伦自信满满的说。
戴安与杨贝薇对看一眼,显然都受不了韩圣伦那副骄傲模样,各自转身离去。
***
一样的上班时间,一样的工作人群,今天的气氛却特别不同。少了平常的闲散、佣懒,还因为过度紧张,每个人皆是全神戒备的神情。
“怎么回事啊?瞧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样子,公司出了大纰漏吗?”杨贝薇分送文件到各部门,在整个大楼里绕了一圈回董事长秘书室后发出疑问。
“少胡说,你忘了董事长今天要来吗?不过有一点倒满奇怪的,公司里似乎没有几个人见过董事长,公司成立三年了,难道他从不上班吗?”沈书蕾搁笔,满月复疑惑待解。挂名董事长特别助理的她还没见过董事长,说出来还真是一则笑话。
“当然,他人在美国嘛。”杨贝薇不经意地回嘴。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露出马脚了,不禁申吟一声。“你怎么知道他在美国?”
“呃……是叶常务说的嘛,听说三位常务和董事长是非常好的朋友,而顶圣不过是董事长的小玩具罢了,人家真正的事业在美国呢。”
“哦,既然如此,他为何还需要特助和秘书呢?他不可能放下美国的事业来顶圣坐镇吧?就算他真如此做了,也不必聘任秘书、特助,直接由美国带来不就可以了?”沈书蕾实在不解。